,那谋逆的东西被留在了未央宫罢?心思真是巧妙,竟将那些信藏在父君的妆镜里。”

&ep;&ep;牢里的犯人站了起来,她目光冷冷地注视着魏堇歆,目光不屑又讥讽。

&ep;&ep;魏堇歆笑出声来:“你们害得朕家破人亡,一夕之间一无所有,为了扳倒朕的父君,竟用了两年时间筹谋,或许更久......真是废物。”

&ep;&ep;“反观朕呢?朕杀了你们所有人,才用了五年时间。”

&ep;&ep;牢里的犯人发出一声嘶吼,并非人声,魏堇歆却明白了她的意思。

&ep;&ep;她道:“啊,五姐姐,朕让她吃掉自己的双腿,用膳时,朕亲眼看着她的,你猜她喜不喜欢吃?”

&ep;&ep;里面蓬发的可怖女子突然冲了过来,用头脸狠狠撞击着牢门,她十指的指甲颀长,透过牢门缝隙来抓魏堇歆的脸,口中发出尖利的吼叫。

&ep;&ep;魏堇歆冷眼看着她,“你不妨猜猜,朕会让你怎么死?”

&ep;&ep;·

&ep;&ep;走出地牢时,落日正盛,刺眼的金芒照得魏堇歆下意识伸手挡住那缕光。

&ep;&ep;她做了很多很多的恶事,随便一件公之于众,都会遭天下人谴责,她是从地狱爬到人间的恶鬼,如今光明已不再眷顾她。

&ep;&ep;可若让魏堇歆自己再选一次,她还是会一样,将那些人报复得干干净净,千倍百倍地从她们身上讨回自己的痛苦来。

&ep;&ep;“陛下!”蛇门之人来报,“宋云修已平安回府。”

&ep;&ep;“嗯。”魏堇歆轻点了一下头,“文莺,去告诉李秀山与百里秋,即刻动身前往江淮,修复邗沟渠。”

&ep;&ep;“是。”

&ep;&ep;处理完这些,魏堇歆对文莺道:“你可知,宋飞雪什么时候会出门?”

&ep;&ep;文莺想了想,道:“休沐之日,宋大人会前往新月茶楼买茶。”

&ep;&ep;“每次休沐她都去吗?”魏堇歆蹙眉。

&ep;&ep;文莺悻悻道:“宋大人好饮的顾渚紫笋价值不菲,宋大人每回去时,也只是买十日的量,买完再去。”

&ep;&ep;魏堇歆轻叹一声。

&ep;&ep;如此看来,这宋家真是拮据到底,连茶都喝不起了。

&ep;&ep;于是,魏堇歆道:“文莺,你去安排一番。”依依向物华定定住天涯

&ep;&ep;距离魏堇歆看到邗沟渠一案后不过五六日,江淮便又发来一份关于邗沟渠的邸报——邗沟渠已塌,百名渠工被埋,坍塌的沟渠堵了路,有三个小县城被关在里面,无法进行物资输送。

&ep;&ep;五六日,魏堇歆派去修渠监工的两个人恐怕连路程的三分之一都没走到。

&ep;&ep;两日后,又传来一信,信上言明沥阳贪官污吏一案已尽数平定,水灾治理有方,情况正在好转,只是派去的钦差古莲于一夜在河边监工时不慎落水,下落不明。

&ep;&ep;魏堇歆眉心紧蹙,看着案上堆起的一本本奏折暗自头疼。

&ep;&ep;她从小并未对课业上心过,一心只想着封个闲散王爷,将来过得逍遥自在。可见人这一辈子,何时松懈,何时就要弥补,一刻也偷闲不得。

&ep;&ep;休沐那日,魏堇歆换了简装,等到下午时分,终于见文莺过来,说了声:“宋大人来了。”

&ep;&ep;新月茶楼的香茶品质在京都数一数二,时常人满为患。

&ep;&ep;宋飞雪两手揣进袖中,随着人流而动,缓缓走到柜台前,卖茶的小二已经对她十分熟悉,她笑道:“是宋大人啊,您的二两顾渚紫笋已经包好了,就是您瞧眼下小的也腾不开手,能否劳您自己上楼去拿呢?上楼右拐第三个房间里桌上放着一个绿色的盒子,里面便是了。”

&ep;&ep;宋飞雪倒是无所谓,她道了声知道了,便从人流中挤出,扶着栏杆上了楼。

&ep;&ep;然后右拐,她推开第三间房门,正对的桌子上果然放着一个绿色小盒,只是小盒的后面,还坐着一个人。

&ep;&ep;宋飞雪额头跳了一下,进屋关上门,才下跪道:“臣拜见陛下。”

&ep;&ep;魏堇歆看了她一眼,手拿起桌上那个绿色的盒子,打开一观,嗅了嗅里面的茶香,道:“每次就买二两回去,看来这些年,宋卿过得并不滋润。”

&ep;&ep;宋飞雪面色如常,她道:“有劳陛下牵挂,臣虽买得少,但算下来一年几乎日日都有的喝,也不算艰难。”

&ep;&ep;魏堇歆笑了笑,继而道:“再过几年,宋卿家中那个小的就要上京中翰林院读书了罢?不知宋卿可交得起学费?”

&ep;&ep;宋云寄马上就要到七岁,该从私塾中出来,去读正式的官家学院了。

&ep;&ep;这虽不是什么定论,但却是京都官员贵族之间不成文的规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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