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疼痛不知维持了多久,她一痛,墨渊便吻住她,任由她撕咬他的唇瓣,不知是她的鲜血还是他的鲜血,点点嫣红溅在了他们的衣裳上。

&ep;&ep;太晨宫是风和日丽,若水河畔却是光怪陆离,天地皆变。

&ep;&ep;痛完过后的醉颜,面上毫无血色,只剩下半条命了,她艰难地扯出一抹笑意,对着在落泪的墨渊道:

&ep;&ep;“别怕,我没事。”

&ep;&ep;“颜颜,颜颜。”墨渊抱紧她,滚烫的泪水滴滴打落在她的面颊上,他啜泣道:

&ep;&ep;“不要再在我面前流血了,这种煎熬真的很磨人。”

&ep;&ep;“怎么,怕我死掉啊。”醉颜半开玩笑道。

&ep;&ep;墨渊摇头,含泪的眼眸此时灿若星辰,坚定道:“不怕你死,怕你痛苦。”

&ep;&ep;你死,他也跟着去就好。

&ep;&ep;但是看着你痛苦却无能为力,才是最煎熬的。

&ep;&ep;“笨蛋,都这时候了,还说这种情话。”

&ep;&ep;感动得一塌糊涂的醉颜锤着他的胸口,提醒道:“我们该前往若水河畔了。”

&ep;&ep;墨渊将她抱起来,正打算前往若水河畔,可如同悲鸣的钟声被敲响了,响彻整个四海八荒。

&ep;&ep;抱着醉颜的手一僵,醉颜瞧见墨渊眼底的黯然与不置信,惴惴不安道:

&ep;&ep;“墨渊,这钟声是?”

&ep;&ep;墨渊闭上沉痛的双眸,耳边还回荡着深沉而悠长的钟声,哀伤道:

&ep;&ep;“天族太子夜华,生祭了东皇钟。”

&ep;&ep;醉颜闻言,在耳边聆听到的悲鸣钟声,顿时让她红了双眼,泪水顺着眼角滑落,不知为何,听见夜华离世,她的心扉好像被塞满石头,她连气都喘不上来。

&ep;&ep;噩耗突如而至,醉颜两眼一翻,便晕了过去。

&ep;&ep;在她晕倒的那一刻,灵台涌现一个画面,有一个娉婷少女逗弄着池中一株金莲。

&ep;&ep;*

&ep;&ep;醉颜她觉得她在做梦,梦境中的她无端端变成了一颗种子,被埋在厚实的土里,无法挣扎,只能任由一个老头和一个少年给她浇水。

&ep;&ep;这个老头不止有她一棵盆栽,院子里还有一池水,上面漂浮着一株金莲,偌大的院子里就只有她这棵盆栽和一株金莲,实在冷清得很。

&ep;&ep;老头仿佛是随心所欲,心情好便给她浇水施肥,好在有一个沉默寡言的少年则日复一日,都会来浇水,不曾有忘却一次。

&ep;&ep;梦境一转,她刚刚发了芽,而老头已经寿命将至,她看着他将池中的金莲转赠给长大成人的少年,可他一直低着头,她看不清他的脸容。

&ep;&ep;紧接着又来了另一位男子,这回她看清了这个男子的面容,竟是年轻时的折颜。她听不清老头对折颜说些什么,当她想努力听清时,眼前骤然一片黑。

&ep;&ep;感觉到了日月天地颠倒,她猛然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是墨渊担忧的俊容。

&ep;&ep;“颜颜,你总算醒来了。”

&ep;&ep;墨渊将她扶起来,替她擦拭额间的冷汗。

&ep;&ep;“这是哪儿?”从梦境中回来的醉颜,脑中一片混乱。

&ep;&ep;“十里桃林,你已晕厥三日三夜了。”

&ep;&ep;醉颜揉着脑门,努力让自己的灵台清醒,突地她记起她晕倒前的噩耗,她攥住墨渊的手,急问:

&ep;&ep;“夜华他真的…真的已经…”

&ep;&ep;“是的。”墨渊低沉的嗓音还能听出一丝丝沉痛。

&ep;&ep;醉颜闭上酸涩的双眸,将头埋在墨渊的怀里,吸取着他身上的暖意,想要缓和她心中的难过。

&ep;&ep;“小浅怎么样了,现在最痛苦的人是她。”

&ep;&ep;“十七日日在桃花树下睡觉,她始终走不出夜华已离去的事实。”

&ep;&ep;墨渊明白他徒儿的心情,他当年亦是行尸走肉地活着,毫无希望地等着桃蓁回来。

&ep;&ep;“墨渊,我想吃昆仑虚的桃花蜜。”醉颜拉扯着他的衣襟,一副撒娇的模样。

&ep;&ep;她想要的东西,墨渊怎么可能不为她取,让她在这里好生歇息,他回昆仑虚取桃花蜜过来。

&ep;&ep;见墨渊离开了十里桃林,醉颜才整理好衣裳去寻折颜,她有事情急着问折颜。

&ep;&ep;她走出木屋,便看见折颜好整以暇地站在树下,一副了然的神情看着她,他那双锐利的眸子仿佛早已洞悉她接下来所问的事情。

&ep;&ep;“我泡了茶,过来尝尝。”折颜恣意坐在一边,给她倒了一杯清茶。

&ep;&ep;“我想知道我究竟是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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