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阿菱瞪她一眼,却是叹了叹,“我是逼不得已……好在五姑娘倒是坦诚,换了那等装腔作势之人,少不得红着眼圈道自幼照看我的奶娘生病,我需得亲自去看看,替她请了太医来才安心。”

&ep;&ep;这是秋天时去明远侯府赏菊发生的事儿,阿菱捏着嗓子学那魏三姑娘说话倒有个七八成像。

&ep;&ep;主仆二人俱都忍俊不禁,“吃吃”笑出声来。

&ep;&ep;***

&ep;&ep;杏娘是楚晴娘亲赵氏的陪嫁丫鬟,一家四口都在赵府当差。

&ep;&ep;当年赵氏病逝,杏娘在灵前守了七天七夜,把一双眼睛都哭坏了,脑子也不像先前灵光,如今吹风就头疼,见光就发晕,不能在屋外待久了。

&ep;&ep;每天她就在正房守着赵氏的东西过,白天拿条抹布将桌椅板凳擦得锃亮,夜里则在床前打地铺,就跟赵氏活着的时候一般无二。

&ep;&ep;明氏见她可怜,又怜惜她一片忠心,在发卖四房院的下人时,独独留下了她。

&ep;&ep;楚晴匆匆赶到四房院时,杏娘正趴在门边翘首期盼,见楚晴来,忙迈出两步,却不敢远走,急急地说:“姑娘,昨夜遭了贼了。”

&ep;&ep;“丢了什么东西?”楚晴愣一下,随即问道。

&ep;&ep;杏娘摇头,“没丢,是多了东西,”引着楚晴到内室的妆台前头,打开雕着海棠花的妆匣,“姑娘瞧,原本都是整整齐齐地放着,玉簪在左边,金簪在右边,戒子放在镯子的圆圈里,现在全乱了……我早起收拾匣子时一看,乱七八糟的,到时候找来戴该多麻烦。”边说边麻利地将首饰钗环重新归置好。

&ep;&ep;楚晴看一眼光亮整洁的四周,叹口气问道:“你说多了东西,是什么?”

&ep;&ep;杏娘自怀里掏出个绸包,小心翼翼地揭开,递给楚晴,“就是这个,在次间窗户旁边的帘钩上挂着。”

&ep;&ep;是块水头极好的墨绿色的岫岩玉佩,雕着流云百福纹样,上面系着条红色络子,许是用得时候久了,络子已有些褪色,结扣断裂明显有磨损的痕迹。

&ep;&ep;玉佩的主子应该很喜欢这块玉佩,否则不会一直戴在身上。

&ep;&ep;这么重要的东西丢了,那人定然会来找寻。

&ep;&ep;楚晴心念一动,问道:“你几时找到的玉佩?”

&ep;&ep;杏娘手指点着脑门苦思冥想好半天才道:“大概四更天,我听到有响动,怕风吹开窗户,过来瞧了瞧就看见了。一时睡不着跟六月做了会儿针线,后来熬不住困又睡了个回笼觉,却是起晚了,赶紧让六月跑了趟倚水阁。”

&ep;&ep;“那有没有人来过这里?”

&ep;&ep;“没有,”杏娘摇头,突然又道:“语秋来过,问炭够不够用,夜里冷不冷……姑娘不用记挂这边,一应用度都是足够的。”

&ep;&ep;又是语秋!

&ep;&ep;敢情她借口天冷换衣服竟是跑到这里来了……

&ep;&ep;☆、第15章补衣

&ep;&ep;楚晴忍住心头怒气再问:“她还干什么了?”

&ep;&ep;“就是随便看了看,夸了几句屋子干净,夸我把四太太的首饰保管得好。”

&ep;&ep;楚晴追问:“她翻首饰盒子?”

&ep;&ep;“妆匣开着,她扒拉着看了看,”杏娘察觉到楚晴的怒气,瑟缩地拱了拱肩,“她是姑娘身边伺候的人,我就没拦着。”

&ep;&ep;那神情,俨然是个犯了错的花季少女。

&ep;&ep;杏娘十五岁陪嫁到国公府,十七岁犯病,现在已是第十个年头,每天就待在这几间屋子里,足不出户。

&ep;&ep;楚晴突觉眼眶发热,温和地说:“你没错,你当差我跟娘都很放心,以后也要好生管着,别轻易给人看……哪天空闲了寻出母亲的嫁妆单子,咱们对着单子把东西理一理。”

&ep;&ep;杏娘喜悦地点点头,“单子我收得好好的,谁也没给看。

&ep;&ep;“那好,我明儿就过来。”楚晴不便久留,叮嘱杏娘几句就要离开。

&ep;&ep;杏娘不能往外送,便倚在门边上看着。

&ep;&ep;楚晴没走几步,无意中抬头,发现院墙外,有人站在梅枝上正翘首往里面看。楚晴吓了一跳,随即想起那块岫岩玉佩,忙指着那人道:“六月,快喊人拦住他。”

&ep;&ep;“哪儿来的小贼,鬼鬼祟祟的?”问秋也看到了,提着裙子就往外跑,楚晴紧跟在后面,只她人小腿短,终不如问秋跑的快。

&ep;&ep;刚跨出门槛,就听到外面“扑通”一声重响,接着是略显青嫩的呵斥声,“你们好大胆子,敢对小爷无礼,不要命了?”

&ep;&ep;楚晴三步两步走过去,只见地上躺着两个八~九岁的男童,一个穿米白色锦袍,头戴白玉冠,另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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