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那日的谈话最终只有温婉和牧尘元两个人知道。柳翠将两个人等出来的时候,小心翼翼的用目光上下将温婉打量了一个遍,才略微松了一口气。

&ep;&ep;温婉心思没有放在这上面,自然也没有注意到这些。牧尘元只当不见,自然也不会多说什么。

&ep;&ep;翌日,街坊之间就有传闻,说是东厂提督为人风流。大婚不日便流连烟柳之地,另长公主一人独守空房。

&ep;&ep;等到柳翠得知的时候,基本上街上的小儿都已经做好了打油诗,四处传唱了。听得她恨不得冲出去给这些人好好教训一番。

&ep;&ep;“公主,这些人怎可无中生有!”将温婉要的花样子放在桌子上,柳翠就忍不住开口,“不管事情真假,公主到底是大梁最尊贵的女子,岂是由得他们妄言?”

&ep;&ep;温婉串好了线,挑了顺色的颜色放在手边,才拿起样子准备缝制,一点也不着急,“让你送去宫里的东西你可准备好了?”

&ep;&ep;温婉越是这个样子,柳翠越是着急。应了一声将东西又仔细检查了一遍,就站在那里不动了。

&ep;&ep;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温婉提点了一句,“你也不想想,传出这种话对谁有好处?之前都是在宫里的一些见不得人的手段,现在我既是离开了宫,哪些手段和路数自然也要变一变了。”

&ep;&ep;果然,午间的时候,万寿宫那边就传来了消息,只说是太后这两日思念温婉,又加上昨夜着了凉,想让温婉进宫略坐坐。

&ep;&ep;消息是过了牧尘元的手才送到了温婉这里,等她收拾好的时候,角门那里已经停好了一辆骄撵,仔细的将温婉送入了宫里。

&ep;&ep;万寿宫自然还是老样子,门口候着的嬷嬷看见温婉来了,略略扶了身子,便借口太后还在休息,让温婉略等等。

&ep;&ep;温婉瞥了一眼正午的太阳,心中明白,这是太后给她一点下马威。也不放在心上,站在那里细细盘算起自己的计划了。

&ep;&ep;眼见着送走了最后一位大臣,江得胜飞快的走进了御书房,将刚刚打听来的消息告诉了温晟,“皇上,万寿宫那边今日宣公主进宫了,应当是那位听见了外面的传言。”

&ep;&ep;提到牧尘元,温晟就有些头疼。他现在虽然临朝时间不短,但是太后和牧尘元各自占据了朝堂的一半力量。

&ep;&ep;就算太后已经不再垂帘听政,朝堂上的风吹草动还是第一时间能知道,甚至她还能继续影响朝堂上的一些决策。

&ep;&ep;而牧尘元他一直也不十分清楚这个人到底站在哪一边。早上他听说了传闻自是十分生气,却也无法拿牧尘元怎样,想到这个他就来气。

&ep;&ep;“阿姊可是已经进万寿宫了?让芙浓机灵点,尽量往前凑凑。”温晟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疲惫的说道。

&ep;&ep;他现在置身一人留在宫里,四处掣肘。更遑论阿姊还留在一个狼窝里,腹背受敌,当真是憋屈的很。

&ep;&ep;就在温晟气的恨不得破口大骂的时候,外面人来报,说是东厂提督觐见。

&ep;&ep;“皇上,莫不是提督是因为早上的事情来的?”江得胜小心的提议。

&ep;&ep;为了能从牧尘元手里捏回一二权力,太后恨不得牧尘元再也不上朝,这两日朝上更是为了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儿就吵得不可开交。温晟自然明白这都是出自太后的手笔。

&ep;&ep;现在出了这样的乱子,一大早上开始参牧尘元的折子都快要堆满玉案了,委实让人气急。

&ep;&ep;温晟摇摇头,“宣吧,吩咐下去新准备些茶水端上来。”

&ep;&ep;牧尘元穿着朝服走了进来,进了门就对温晟行礼,周齐则是留在御书房外面候着。

&ep;&ep;“皇上,微臣今日前来是为了两件事情。一,岭南王嫡长子已经及冠,却还未分封。二,微臣建议皇上将今秋闱提前。”

&ep;&ep;温晟愣了一下,他听着牧尘元风马牛不相及的话,半晌才略点头。这两件事情确实都是他现在想要做的,可是有太后拦着,他一点没有活动的余地。

&ep;&ep;牧尘元自然是看出温晟的想法,继续道,“臣这几日未临朝,只是听闻岭南王世子的事情已经吵得不可开交,这样拖下去岭南那边怕是也不好看,所以恳请陛下早作决断。”

&ep;&ep;“爱卿的意思是推举嫡长子?”温晟不确定的问道。

&ep;&ep;“自然是嫡长子。自古都是这个礼数,变更不得的。”牧尘元一本正经的回道。这件事情本来也没有什么可争执的,况且这件事情岭南王还没有请命,若是等岭南王请命了,怕真的就没有回旋的余地了。

&ep;&ep;温晟点点头,心中为放下了一件事情略松了一口气。想起刚刚牧尘元提起的第二件,忍不住疑惑道,“秋闱本是翰林院的事情,爱卿为何想要提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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