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皇后听了宁贵嫔的话,脸色微滞了一下,宁贵嫔的话就是往她的心口上插刀子啊!好一句可怜天下父母心……她多想当一个母亲。

&ep;&ep;皇后缓缓拉开一个和蔼的笑容:“是本宫疏忽了,大公主还在病着,兰婕妤忧心也是常情,今儿就散了吧。”

&ep;&ep;兰婕妤感激的看了皇后一眼,福身道:“皇后娘娘仁慈。”

&ep;&ep;皇后让大家都散了,而不是让兰婕妤一个人先退下,其实是对兰婕妤的一种保护,兰婕妤自然明白。

&ep;&ep;兰婕妤也知道宁贵嫔摆了自己一道,余光瞄了宁贵嫔一眼,神色不明。

&ep;&ep;淑妃、郑妃也不复刚才的欢快,但是也强笑着安慰了兰婕妤两句。

&ep;&ep;陆嫔在郑妃的身后努力的缩了缩身子,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ep;&ep;随后,大家就散了。

&ep;&ep;华裳不作声的出了未央宫,回头望了一眼未央宫恢弘大气的宫门,微微叹了口气。

&ep;&ep;挥挥手让孟良媛先回上阳宫,而华裳则是转道直接去了慈宁宫。

&ep;&ep;慈宁宫。

&ep;&ep;“太后娘娘,华妃娘娘求见。”太后身边的姑姑宁云推开小佛堂的门,福了福身,轻声的禀告。

&ep;&ep;太后手上的佛珠缓缓的转动着,眯着眼微微点点头:“宣吧。”

&ep;&ep;“臣妾给太后娘娘请安,太后娘娘万福金安。”华裳恭谨的碎步走进来,低头温声行礼。

&ep;&ep;华裳一进来,太后就拉开了笑容:“快免礼,到哀家身边来。”

&ep;&ep;华裳低低应是,然后缓缓的走到太后的身边,宁云扶着华裳坐在了下首的椅子上。

&ep;&ep;华裳半坐着椅子,然后才抬起头正视太后。

&ep;&ep;“臣妾刚从皇后娘娘的未央宫过来,想着太后昨日的嘱咐,喜不自禁的赶过来能面见凤颜。”华裳轻快的说道,嘴角带着温柔的笑意。

&ep;&ep;太后被华裳的语气逗乐了,呵呵的笑出声:“你这孩子,果然是个开心果,这么会说话。”

&ep;&ep;华裳羞涩的笑了笑道:“昨儿皇上到臣妾宫里,还说起太后来,让臣妾多来陪陪您,只是不许臣妾再呈参茶了。”

&ep;&ep;太后想象了一下,自己那个儿子不喜参茶的样子,忍不住的笑出声:“昨日的参茶皇上可用了?”

&ep;&ep;华裳点点头道:“臣妾一说是太后娘娘吩咐的,皇上啊,二话不说就喝下去了。”

&ep;&ep;太后听了这话,心里更觉蔚贴。

&ep;&ep;华裳自然之道说什么才能讨得这位太后的喜欢,太后最喜欢什么?——儿女的孝顺。尤其她的儿子是这天下最尊贵的人的时候。

&ep;&ep;“太后娘娘对臣妾另眼相看,臣妾喜不自胜,还在宫中苦思冥想,如何能让太后开心,皇上看臣妾如此愁眉不展,就让臣妾为太后抄写佛经,还指名要《金刚经》,说是这样太后一定就会开心了。”华裳笑眯眯的开口,像个孩子的模样。

&ep;&ep;太后挑了挑眉:“哦?”

&ep;&ep;华裳活泼的问道:“太后娘娘偷偷告诉臣妾,这样真的会让您开心么?要是皇上糊弄臣妾,臣妾可是不依的。”

&ep;&ep;闻言太后爽朗的笑开,连脸上的皱纹都舒展开了。

&ep;&ep;什么话听着舒坦?——就这话。

&ep;&ep;太后像是年轻的几岁,沉沉的脸上也露出回忆的微笑,然后伸出手指戳了戳华裳的额头笑道:“这可是哀家与皇帝的小秘密,可不能告诉你,等你把佛经呈上来了,哀家看看好不好才行。”

&ep;&ep;太后的语气中带着一种不属于这个年纪的活力。

&ep;&ep;华裳自然是知道其中的故事,但是说话是有艺术的,怎么让太后高兴才是最重要的。

&ep;&ep;“皇上对臣妾说,抄写佛经要用金粉才显得诚心,臣妾想着那就跟内府要点金粉,结果皇上又说,不许用金粉,太奢侈,您说,皇上这就是故意难为臣妾呢。”华裳微微嘟着嘴,半真半假的对着太后抱怨。

&ep;&ep;太后笑的更开心了,儿子还记着当初那本金粉抄就的佛经就已经让自己十分感动了,没想到,那个高大健壮的儿子还有着这样的独占欲,居然不许妃子用金粉抄写佛经呈给她,想来恐怕是妃子的字写得比他好吧?

&ep;&ep;儿子越来越年长,越是喜怒不形于色,这些年由于政事繁忙,虽说是日日晨昏定省,但交流却是越发少了。

&ep;&ep;太后自然觉得同已经是皇帝的儿子有了距离,一腔母爱无处倾,这天家的亲情都带着几分小心翼翼和算计。

&ep;&ep;现在知道皇帝心里还是有自己这个母后的,而且地位很高,太后心情一下子就好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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