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

&ep;&ep;辰妃心情好,不介意为她解惑,“一来,可以剪掉简家这个助力;二来,作为宫妃,我怎能妄议太子?我所做的,只是‘关心’而已。更何况,就算我一句不说,陛下难道就不会想么?堂堂太子,竟被区区一个学徒蛊惑,这与他自己去做,哪一个更让陛下更生气呢?”

&ep;&ep;女官露出一副受教的模样,恭维道:“二皇子殿下有娘娘为其筹谋,前途当真是不可限量。”

&ep;&ep;辰妃闻言,脸上闪过不易觉察的得意之色。

&ep;&ep;*

&ep;&ep;皇帝并不去想为何如此重要的事会出自两个小宫女之口,也不去想为何偏巧让辰妃听到,更不去想辰妃口中特意提到的皇后的宫墙。

&ep;&ep;他回到承宣殿的时候,脸上的表情还是平静的。

&ep;&ep;然而,当秦翔迈进殿门的那一刻,他又很快做出一副愤怒的样子,甚至气恼地扔掉了手边的镇纸,“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朕只知道你胆大包天地跑去平王府送死,却不知道你还私调火药炸了山,真是好大的本事!”

&ep;&ep;秦翔扑通一声跪到地上,不闪不避,任由沉重的镇纸生生地砸在背上。

&ep;&ep;“父皇息怒,儿臣那样做,事出有因啊!”

&ep;&ep;“哦?什么因?朕今日倒想听你说上一说。”皇帝脸上虽然是笑着的,眼中却氤氲着怒气。

&ep;&ep;秦翔抬头看了一眼,又很快低下头,语气中难掩兴奋,“父皇,那座山下很有可能埋藏着金矿!”

&ep;&ep;皇帝下意识地坐直身体,泛黄的眼睛直直地盯着秦翔,“你说什么?”

&ep;&ep;“儿臣还没亲自去看,可以肯定的是,下面的人送上来的碎石中掺着金粉,那里很有可能有一条金脉!”

&ep;&ep;皇帝蹭地一下站起来,扬声道:“来人——”

&ep;&ep;***

&ep;&ep;事情的结果出乎所有人的预料。

&ep;&ep;景辰宫的辰妃倚在贵妃榻上,满脸喜气地等着太子殿下受到呵斥甚至禁足,没成想等来的却是皇帝拨了三千禁卫军,命太子奔向西山的消息。

&ep;&ep;景仁宫的皇后逗着猫儿,不慌不忙地等着看两边的笑话,结果,还真让她看着了。

&ep;&ep;——景辰宫那个贱人估计要气疯了吧?老二的日子想必也不好过吧!

&ep;&ep;——你们不舒坦,本宫就舒坦。

&ep;&ep;西山北边挖出了金矿!

&ep;&ep;至少足够国境四部守军十年的开销!

&ep;&ep;即使皇帝严防死守,这一消息还是像长了翅膀似的传播开来。

&ep;&ep;皇帝干脆大大方方地在朝堂上公开,论功行赏。

&ep;&ep;秦翔自不必说,各种实的虚的奖赏给他挂了一脑袋,整整一个月太子殿下的嘴都没合上。

&ep;&ep;也有人纳闷,西山马场建了上百年,为何偏生在那日发现了矿脉?

&ep;&ep;钦天监见风使舵,说是太子的伴读选得好,五行相生,命相三合,是富国之兆——那日三位伴读陪着太子跑马,当晚就炸出了金矿,足以证明这一点。

&ep;&ep;反正是好话,不论是皇帝还是太子都一并收着。于是,简浩、黎书、安慕西也跟着受到了嘉奖。

&ep;&ep;皇帝大概有些抠门,赐的都是些不能买卖的内造之物,对于官宦人家来说哪怕得到一样都是莫大的殊荣,甚至得用香案供着,世世代代当作传家宝流传下去。

&ep;&ep;然而,对于脑子里没多少“忠君”思想的简小世子来说,这些个文房四宝、古玩字画之类的……是真没用啊!

&ep;&ep;秦翔见他不高兴,专门给他加了一箱金元宝。

&ep;&ep;简浩看着那箱亮闪闪的大元宝,果断把皇帝的赏赐转赠给了黎书——不然还得搬回家去,怪沉的。

&ep;&ep;可把黎书高兴坏了,一个劲地抱着简浩说:“简兄简兄,你对我可真好!”

&ep;&ep;简浩手里捧着金元宝,身上挂着一只大梨子,笑得见牙不见眼。

&ep;&ep;安慕西把自个儿的宝剑兵书收起来,离这俩神经病远远的,生怕被传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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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与此同时,平王府的气氛却不大好。

&ep;&ep;秦老九气呼呼地把长剑拍在桌面上,闷声道:“怎么就让他找到了金矿?真是老天无眼!”

&ep;&ep;林明知脸上也失去了惯有的微笑,沉吟道:“我更好奇的是,这些金子那位打算怎么用。”

&ep;&ep;顾飞白露出一个讽刺的笑,“别管怎么用,都轮不到咱们岭南军头上。”

&ep;&ep;三个人你来我往说了好几句,才发现秦渊似乎在……走神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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