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你家红杏出墙了】

&ep;&ep;东宫中毕竟有明白人,不知哪位幕僚给秦翔出了个主意,转头秦翔就在早朝时当着文武百官的面,言辞恳切地请求今上,要将明德善堂的归属划入东宫。

&ep;&ep;太子殿下的话着实说得漂亮,“父皇常说,东宫特殊,当为表率,儿臣时时谨慎,不敢自专。此前儿臣之所以隐瞒身份,是因为考虑到善堂同万年县衙的关系,儿臣即便有心,也不好过于着力。”

&ep;&ep;言下之意,他绝对没有拉拢官员、结党营私的想法。

&ep;&ep;万年县令林行俭连忙出列,深施一礼,“臣多谢殿下体谅。”

&ep;&ep;秦翔露出亲切的笑,朝着上位躬身道:“特此,儿臣恳请父皇降下旨意,今后明德善堂一应开销均由东宫负责。”

&ep;&ep;此时此刻,他若是争金矿、争兵权、争官位,定然会被敌对者的唾沫星子淹死,还会惹来皇帝猜忌,然而,倘若所求之物换成一个只出不进的善堂,即便再有人想要挑刺,也绝对说不出“太子殿下居心不良”这样的话来。

&ep;&ep;到底是培养了十来年的皇位继承人,尽管有个贪色的小毛病,帝王心术却半点不少。

&ep;&ep;自此,明德善堂正式归入东宫。明德善堂存在一天,太子殿下的善举便会传讼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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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景辰宫。

&ep;&ep;二皇子秦明着一身绛红色的皇子常服,大马金刀地坐在花梨凳上,面沉如水。

&ep;&ep;辰妃捏了捏手中的丝帕,露出一个慈爱的笑,“皇儿,既然来了母妃这里,便高兴些罢,咱们母子之间许久不见,也好说说话。”

&ep;&ep;秦明却半点不体谅母妃的心,反而没好气地说道:“那人的尾巴都要翘到天上去了,叫我怎么高兴得起来!”

&ep;&ep;辰妃神情一暗,嘴角露出一丝疲惫,然而她又很快掩饰过去,温声说道:“不过一个小小的善堂,皇儿不必在意。”

&ep;&ep;“我在意的并非这么个东西,而是他背后的意旨!那人怎么就有这样的好运道?!”秦明颇有些气急败坏。

&ep;&ep;辰妃沉吟片刻,轻声道:“细数近来的桩桩件件,倒不像是运道,反而像是有人在背后指点。”

&ep;&ep;“东宫整日进出的人咱们都盯着,能有什么人?”

&ep;&ep;“皇儿莫不是忘了那三个伴读?”

&ep;&ep;秦明露出不屑之色,“三个毛头小子,能顶什么大用?”

&ep;&ep;辰妃暗叹一声,指点道:“他们本身或许并不顶用,然身份摆在那里,于那些属意太子的人而言,便是一道明晃晃的‘求贤令’。”

&ep;&ep;一个是简府嫡子,太子母家的嫡亲表弟;一个是镇北军的少将军,镇北侯唯一的继承人;剩下的那个虽是白身,却架不住有个三朝元老的祖父、中书舍人的父亲,再加上五个颇负盛名的姐夫。

&ep;&ep;这三人无论哪一个放在太子身边都是如虎添翼,更毋论三个一起。

&ep;&ep;“陛下把他们放到太子身边,就足以表明他的态度。”

&ep;&ep;对那些犹豫着不知如何站队的人来说,这无疑是个指路灯。

&ep;&ep;秦明经辰妃一点,很快想到这一点,不由气恼地拍着桌子,“父皇真是偏心!”

&ep;&ep;辰妃连忙拍了拍他的手,安慰道:“皇儿别急,太子不过是一时得意罢了,他可并非无懈可击……”

&ep;&ep;二皇子眸光一闪,略含希冀之色,“母妃如此说,莫不是已经找到了他的把柄?”

&ep;&ep;辰妃轻笑着点点头,凑近了些,小声地说了什么。

&ep;&ep;“这事原本就有前科,向来是梗在陛下心头的一根刺,只要咱们寻个契机,一把掐下去,即便不死,也得让他脱层皮。”

&ep;&ep;辰妃用温柔的语调说着凶狠的话,偏生听的人眸光越来越亮,眼中满是算计。

&ep;&ep;二皇子棱角分明的脸上终于露出浓浓的孺慕之色,“叫母亲费心了。”

&ep;&ep;一声“母亲”,辰妃无论如何也甘愿了。

&ep;&ep;***

&ep;&ep;与此同时,平王府中,众人同样在讨论着善堂之事。

&ep;&ep;秦老九摇头晃脑地说:“最近太子那厮真是走了大运,先是金矿,后是善堂,真是赢了好处又得了名声!”

&ep;&ep;连秦老九都能看出来的事,别人自然是更明白不过。

&ep;&ep;顾飞白贼兮兮地凑到林明知身边,好奇地问道:“先生先生,您最近不是在研究道家命理么,您说,先前钦天监说的那个‘命相三合’之说,有几分真?”

&ep;&ep;“真假毋论,我却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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