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平王殿下只想替简小世子出气,不需要向任何人澄清,有没有证据,又有什么区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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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七月十五,中元节,宫中有祭祖之礼。

&ep;&ep;辰妃近来事事顺遂,不由便多饮了几杯,发起癫来。

&ep;&ep;她本就是舞姬出身,年近四十依然注重身材保养,功力虽不比当年,却也更添几分成熟韵味。

&ep;&ep;一曲霓裳之舞,着实迷了众人的眼。

&ep;&ep;秦盛近年来沉迷丹药,少近女色,此时见到辰妃薄纱遮身、面容艳丽,不由想起当年初遇之时,一时间心思荡漾。

&ep;&ep;他把舞动的美人拉到近旁,拍拍那把软如灵蛇般的细腰,哑声道:“去你殿里,等朕。”

&ep;&ep;辰妃心头大喜,临走之前,还示威般看了皇后一眼。

&ep;&ep;皇后唇角挂着一抹淡淡的笑,一双能透的眼睛瞄向满庭金盔金甲的飞龙卫,嗤笑一声——不自量力!

&ep;&ep;十分熟悉的尖叫声,从景辰宫正殿传了出来。

&ep;&ep;皇后带着一干宗亲匆匆赶到的时候,好巧不巧地看到宽大的拔步床上,四具纠缠在一起的白花花的身体。

&ep;&ep;其中一个,竟然是个太监!

&ep;&ep;如此恶心的画面,叫人几欲作呕。

&ep;&ep;皇后心头一震,饶是早就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也不由地遍体生寒——她着实没有想到,对方会做到这种地步。

&ep;&ep;皇后反应过来,当机立断。

&ep;&ep;两个侍卫一个太监砍断手脚、割了舌头,乱棍打成肉泥。

&ep;&ep;辰妃牢牢绑了,圈入冷宫,等待皇帝亲自处置。

&ep;&ep;其余目击者除宗亲外悉数喂了哑药,送到偏远的别宫里。

&ep;&ep;前后不过一盏茶的时间,曾经享尽独宠的辰妃娘娘便从高高在上神坛,落入肮脏污秽的泥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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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不知秦盛是心软还是气极,最后还是去看了她一眼。

&ep;&ep;辰妃声泪俱下,抓着秦盛的衣角,嘶声叫喊:“陛下,臣妾是冤枉的,臣妾是冤枉的!”

&ep;&ep;秦盛甩开她满是血污的手,铁青着脸,拂袖而去。

&ep;&ep;他当然知道她是冤枉的,就像他知道七夕那晚太子也是被冤枉的那样。

&ep;&ep;然而,这不重要,太子令他脸上蒙羞,他可以将他禁足,抹去知情者;辰妃发生此等丑事,自然也是同样的处理方式。

&ep;&ep;唯一不同的是,太子是儿子,辰妃是妾室,儿子犯了错尚有弥补的机会,而妾室毁了名声,便再无翻身之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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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二皇子来看望辰妃,首先不是心疼她面容憔悴、身影冷清,反而是责怪她的不小心。

&ep;&ep;辰妃压下心中的苦涩,恳切地解释道:“皇儿,母妃是冤枉的,连你都不相信吗?”

&ep;&ep;二皇子气急败坏地说:“儿臣相不相信有何关系?重点是父皇相不相信!万幸,父皇没有因此牵连于我……”

&ep;&ep;辰妃心下一凉,瞠目结舌地看着自己养了二十余年的儿子,颤抖着双唇,说不出话来。

&ep;&ep;二皇子闻着冷宫之内阴湿的气味,眉头直皱,他略略坐了片刻,便扔下手上的东西,居高临下地说道:“母妃,就当是为了儿子着想,你便在这里好生待着罢,等着父皇的‘恩赏’吧!”

&ep;&ep;说完,便掩着鼻子,匆匆离开。

&ep;&ep;辰妃看着这个无比熟悉的背影,一下子瘫坐在地上。

&ep;&ep;二十年来,她作小伏低处处算计是为了谁?没成想,却养出一个如此薄情薄性的白眼狼!

&ep;&ep;心如死灰,不足以形容她此时的境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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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目睹了这一切的顾飞白和海晏二人就着月色,慢慢悠悠地往平王府走。

&ep;&ep;顾飞白忍不住感叹道:“这个二皇子真不是东西,对自个儿亲娘都这么狠!”

&ep;&ep;海晏笑笑,意有所指道:“更狠的恐怕是景仁宫那位。”

&ep;&ep;顾飞白挑挑眉,“皇后?”

&ep;&ep;海晏点头,“为了除去眼里的沙子,不惜引狼入室,难道不算狠么?”

&ep;&ep;顾飞白刚想点头,猛地反应过来,“你说谁是狼呢?”

&ep;&ep;海晏毫不犹豫地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顾飞白,甚至还指了指平王府的方向。

&ep;&ep;顾飞白晃晃脑袋,哼道:“不管怎么说,这次若是没有皇后搭手,咱们的人还真不那么容易混进去。不过嘛,既然进去了,想要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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