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青着脸,在殿中暴走,“来人,拟旨,将二皇子秦明削去封号,贬为庶人,终生禁于府中,无令不得外出!”

&ep;&ep;即便是随时待命的金吾卫统领都不由地愣住了——这样的惩罚未免太重了些。

&ep;&ep;秦盛狠狠地一拍桌子,怒吼道:“还不快去!愣着干嘛?连你们也想造反吗?!”

&ep;&ep;所有人都吓了一跳,连忙躬身请罪,各司其职。

&ep;&ep;秦盛随后便颁下旨意,将这一结果通知各处。

&ep;&ep;*

&ep;&ep;消息传到平王府的时候,自然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ep;&ep;“单凭刑部的一面之辞便定罪,难道不用经过宗正寺吗?秦盛莫不是气糊涂了不成?”顾飞白百思不得其解。

&ep;&ep;秦渊呷了口茶,表情淡淡的,似乎丝毫不觉得惊讶。

&ep;&ep;林明知轻轻敲打着扇柄,慢悠悠地说道:“秦盛看似糊涂,实际却精明得很呀!别管二皇子是不是冤枉的,如今证据确凿,想要翻案难于登天,若是真经了宗正寺的手,他还焉有命在?”

&ep;&ep;海晏嗤笑一声,“我看他压根就不觉得秦明那货是冤枉的,如今他是越老越糊涂,一心想着长生不老,指望着在那个位子上坐个千八百年,一旦被人觊觎,他可什么事儿都做得出来!”

&ep;&ep;林明知笑笑,轻声应道:“可不是么。”

&ep;&ep;*

&ep;&ep;大皇子府。

&ep;&ep;有人因为逃过一劫而无比庆幸,有人已经开始未雨绸缪。

&ep;&ep;“殿下,这次成事多亏了皇后娘娘暗中相助,到底是十多年的母子情份,娘娘她还是站在咱们这边的。”

&ep;&ep;“是啊,殿下,不如就趁此机会同娘娘挑明了,娘娘她自然是盼着您好的。”

&ep;&ep;秦安表面笑得温和,心里却泛起苦涩,还有一丝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愤懑。

&ep;&ep;这一次,皇后之所以愿意帮他,只不过是不想因此而受到连累而已。以那个女人的谨慎和精明,决不会再有下一次机会。

&ep;&ep;然而,这些话他不可能对这些拥趸者们说。

&ep;&ep;他没有非凡的战功,没有显赫的母族,更没有父皇的宠爱,唯一依仗的便是同皇后的这点关系罢了。

&ep;&ep;所以,皇后的态度,无论如何,都不能让这些人知道。

&ep;&ep;不不不,并非毫无办法……

&ep;&ep;秦安猛然想起,上元节时,永和公主出嫁,天狼国那位大王子托巴雄对自己的态度——他显然是想同自己联手。

&ep;&ep;当时秦安并未有所表示,实际却多少有些心动,不然也不会帮他留意所谓的“身负异能”之人。

&ep;&ep;想到姜姬生前透露的话——简小世子是妖怪——秦安不期然地露出一个诡异的笑。

&ep;&ep;虽然暂时不需要借助外族之力,但是顺手的人情不送白不送。

&ep;&ep;想到这里,秦安便挥退一众幕僚,亲自休书一封,交到暗卫手中。

&ep;&ep;至于如何传信,两边早就默契。

&ep;&ep;***

&ep;&ep;平西将军府。

&ep;&ep;短短一天的工夫,二夫人王氏看上去苍老了许多。

&ep;&ep;她站在祠堂之中,看着跪在地上的身影,眼中再无往日的飒爽果决。

&ep;&ep;半晌,她才开口,声音口满是疲惫,“你父亲的话,想必你也听到了,这次的事决非残害手足这般简单,一个不慎阖府都会跟着你遭殃……”

&ep;&ep;就像按响了开关,地上的人抖动着肩膀,哭道:“娘亲,我不知道,我只是、我只是想要教训一下那个臭丫头……”

&ep;&ep;二夫人面容变得严厉,声音也冷了下来,“当真如此吗?然儿,你心里到底在想什么,为娘比谁都清楚——你是不是觉得,凭着你一已之力,便能谋害长公主、谋害世子爷?”

&ep;&ep;仿佛被戳到痛处,简然的情绪突然变得激动起来,“都是他们!都是因为他们!如果没有他们中途插一脚,您就是将军府的正室夫人,哥哥就是少将军,而我,也不会只是区区一个庶女,就连参加七夕宴都得排在末位——我不甘心!我不甘心!”

&ep;&ep;这些话,简然藏在心里许久,第一次当着二夫人的面说出来。

&ep;&ep;一时间,二夫人瞠目结舌,“你你你、你是什么时候有的这种想法?不不,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ep;&ep;“难道不是吗?”简然跪在地上,仰头看着这个养了自己十几年的人,眼中的怨恨犹如实质。

&ep;&ep;“您同父亲青梅竹马,原本就是祖父选中的儿媳,如果你再努力一些、再努力一些,又怎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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