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然而,在托巴永俊看来,潭水幽深、凝实,就像不透明的胶状物,什么都看不见。

&ep;&ep;小狼崽突然扎下脑袋,钻进了水里。

&ep;&ep;依然没有任何水花,就连入水的声音都没有。

&ep;&ep;托巴永俊惊得站起身来,谨慎地盯着小狼崽的一举一动,然而,小家伙很快就不见了踪影。

&ep;&ep;托巴永俊慢慢地坐回原地,尽管心如擂鼓,却并没有因此而乱了方寸。

&ep;&ep;直觉告诉他,小狼崽这样做并没有坏处。

&ep;&ep;没等它从水里出来,潭边便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ep;&ep;托巴永俊眉头一蹙,猜出来人的身份,脸上露出厌恶的神色。

&ep;&ep;下一刻,天狼国大王子托巴雄带着一群护卫,暴力地劈开荆棘,到达潭边。

&ep;&ep;“老三,我族禁地,你竟敢擅闯,是不把父王的命令放在眼里吗?”

&ep;&ep;托巴永俊站起身来,看了他一眼,闲闲地说道:“大哥一来就给我扣上这么大一顶帽子,臣弟实在不敢当。”

&ep;&ep;“哼,少在我面前假惺惺,我可不是狼神殿那帮老头子!”托巴雄语气中满是鄙夷。

&ep;&ep;他有北狄血统,长得高大壮硕,毛发旺盛,远远看去就像一头棕熊,平日里行为粗鲁,最看不上托巴永俊文质彬彬的模样。

&ep;&ep;托巴永俊心里记挂着小狼崽,不欲与他生出冲突。于是便缓下语气,说道:“臣弟回国之时受大夏朝平王殿下所托,问侯王兄及永和公主。”

&ep;&ep;托巴雄嗤笑一声,“哼,问候她是真,问候我是假吧?放心,一日三餐好吃好喝地供着,整日里连门都不出,就算想不好都不行!”言语中,竟是有诸多不满。

&ep;&ep;托巴永俊心中生起些许气恼,暗自替那位素未蒙面的公主殿下不值——托巴雄从前为求娶公主有多么殷勤,此时的嘴脸便有多么丑陋。

&ep;&ep;托巴雄却丝毫不觉得自己的态度有什么不妥,而是乜斜着一双细长的眼睛看向天狼池,古铜色的脸上露出一抹讥讽的笑,“什么‘狼神血脉’,不过是骗小孩的话,老三,这么多年,你还拿着当回事儿呢?”

&ep;&ep;托巴永俊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轻笑道:“王兄,是不是骗小孩话彼此间心里都有数——‘得狼神血脉者得天下’,想必王兄同样听过。”

&ep;&ep;“呵!”托巴雄抄起双臂,“这天狼国的天下如今是父王的,之后会是我的,你说的天狼血脉在哪里?有本事让他来跟我争啊!”

&ep;&ep;托巴永俊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根本不想同他理论。

&ep;&ep;托巴雄暗地里拉拢大夏皇子帮他打听消息,这件事托巴永俊一清二楚,然而对方反过头来把他当成傻子哄,真是不知好歹的蠢货!

&ep;&ep;道不同,不相为谋。托巴雄野心勃勃,一心将他作为最大的竞争者。实际上,托巴永俊从来没有过夺位之心,这么多年小心经营,不过是在等待真正的王者降临而已。

&ep;&ep;如今,伴生兽已经从狼池中孕育而出,天狼血脉必已现世,然而,对方并未在狼池之中完成化形,唯一的解释便是这一珍贵的血脉现下流落在外。

&ep;&ep;这种猜测得到了天狼殿主殿大人的肯定,主殿大人甚至测算出八字鉴言——“日出东方,兴我天狼”。

&ep;&ep;天狼国的东方,便是大夏。

&ep;&ep;三十年前,上任天狼王确有一子流放边城,继而逃入大夏,不知所踪。真要论起来,就连他的父王都不如这位血统纯正。

&ep;&ep;托巴永俊猜测,狼神血脉很有可能出自他的后人之中。

&ep;&ep;这也是为何他会千里迢迢,带着小狼崽去往大夏。

&ep;&ep;此时,托巴永俊看着蓝如冰晶的潭水,心潮愈加澎湃。

&ep;&ep;至于旁边那位,在他眼中不过是跳梁小丑而已。

&ep;&ep;这样的表现让托巴雄火冒三丈——他最讨厌托巴永俊这种云淡风轻的作态,衬得他自己像个斤斤计较的傻子!

&ep;&ep;“来人!”托巴雄气急败坏地喝道,“三王子擅闯禁地,把他给我绑起来!”

&ep;&ep;“是!”护卫们跟着托巴雄跋扈惯了,丝毫没有把一个不受宠的王子看在眼里。

&ep;&ep;托巴永俊终于露出几分恼意,“托巴雄,要打出去打,这里是我族圣地!”

&ep;&ep;“呵,圣地?去他的圣地,你以为我跟你似的,一天到晚神神叨叨?动手!”

&ep;&ep;打头的护卫当即朝着托巴永俊扑了过去。

&ep;&ep;托巴永俊顺势一躲,闪到旁边。

&ep;&ep;没成想,那人太过轻敌,根本没有想到托巴永俊能躲过去,一时间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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