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而是偏僻的西北。

&ep;&ep;皇帝下旨,责令其完婚后立即前往封地,无诏不得回京——如此对待皇室贵女,历朝历代绝无仅有。

&ep;&ep;宗正寺卿连上三道折子,言辞恳切地陈述了这样做对郡主的不公,一旦开了先例,将来很可能会被有心人利用。

&ep;&ep;皇帝连看都没看便扔在一边。

&ep;&ep;这段时间,他也在费尽心思地找人研制黑鱼汤的解药,却始终一筹莫展。

&ep;&ep;曾经进献黑鱼汤的王御医被人严密地看管起来,秦盛恨不能噬其血、啖其肉,却又不得不依赖他。

&ep;&ep;***

&ep;&ep;安静和再次成为世族圈内茶余饭后的谈资,有人同情,自然也有人鄙夷。

&ep;&ep;殊不知,当事人却是欣喜得很。

&ep;&ep;安阳长公主府。

&ep;&ep;母子三人聚集在安静和的屋子里,把下人全都打发了出去。

&ep;&ep;安静和俨然是一副小女儿痴相,拿出嫁衣试了又试,哪怕有一点点不满意的地方,都会记下来让人去改。

&ep;&ep;安阳长公主不由叹了口气,“得了,这下为娘就连最后的一点奢望都没有了。”

&ep;&ep;安静和脸上带笑,撒娇道:“阿娘,您奢望什么了?”

&ep;&ep;安阳长公主夸张地说道:“都说简家男人嫁了等于没嫁,一走两三年不着家,为娘原本还想着,正好假装我的女儿没嫁,三天两头能见上一面——这下可好,‘无诏不得入京’,让我上哪儿见女儿去?!”

&ep;&ep;安静和顿了一下,凑到安阳长公主跟前,眨眨眼,小声说道:“阿娘,你信不信,那位待不长了……等着王兄上去,回不回京还不是一句话的事?”

&ep;&ep;安阳长公主不轻不重地拍了女儿一巴掌,虎着脸训道:“这种话,哪里由得你乱讲?再者说,即便是平王殿下,你哪里来的面子得他照拂?”

&ep;&ep;安静和嘟嘟嘴,假装委屈,“我没有面子,有人有啊,我只要好好地巴结着那个人就成!”

&ep;&ep;“堂堂郡主,张口闭口的‘巴结’,也不害臊!”安阳长公主知道她是在开玩笑,呷了口茶,轻声笑道,“虽然说,这本就是事实。”

&ep;&ep;安静和“扑哧”一声,乐呵呵地笑出声来。

&ep;&ep;扭头看到坐在一旁的安子铭,今日竟是异常安静。

&ep;&ep;安静和一个巴掌拍过去,调笑道:“今个儿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平日里猴儿也似的人,竟学起老僧入定来了?”

&ep;&ep;安子铭手臂吃痛,皱着脸揉搓,“你这么凶,如何嫁得出去?”说完便意识到不对,大红的嫁衣正在她身上穿着呢!

&ep;&ep;安静和亲昵地捏捏他的脸,“想啥呢,这么入迷?”

&ep;&ep;安子铭难得没有呲牙咧嘴地反抗,小声嘟囔道:“阿姐,你说……姓简的那个家伙真是妖怪啊?我还和他打过架呢!”

&ep;&ep;安静和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是啊,浩浩怎么就没吃了你?!”

&ep;&ep;安子铭顿时露出惊恐的神色。

&ep;&ep;安静和气极,大力敲着他的脑门,“我跟你说什么了?没事儿少往显王府那群人身边凑,你不听是吧?”

&ep;&ep;“我没有!”安子铭大叫一声,对上安静和的怒容,气势顿时弱了下来,“就是、就是之前碰上了,便说了两句话……”

&ep;&ep;安阳长公主放下茶盏,严肃地说道:“铭儿,为娘跟你说过,宫里那位为何能登上皇位?你安王舅为何闭门谢客十余年?你德川姨母又是如何突然薨逝?这些可都跟‘显王府’脱不开干系——咱们家同他们为人处事大不相同,你如今也大了,当知什么样的朋友该交,什么样的交情当断才是。”

&ep;&ep;安子铭面容也变得严肃起来,规规矩矩地行礼道:“儿子知道了,必不让母亲与长姐忧心。”

&ep;&ep;安阳长公主这才松了口气。

&ep;&ep;***

&ep;&ep;换了任何一位正当壮年的帝王,单是九月三十闹得那一场,都不会这么轻描淡写地过去。

&ep;&ep;然而,秦盛已经老了,他已经没有心力再去细心筹谋了。

&ep;&ep;他自认为皇位来之不易,便想着长长久久地霸占下去,于是开始思量邪门歪道——炼丹、修仙,到处搜寻奇珍异兽做成“养生汤”。

&ep;&ep;比如,黑鱼汤。它就像后世的毒、品一样,让人越吃越上、瘾,越上、瘾越戒不掉。

&ep;&ep;唯一的区别是,黑鱼汤有解药,毒、品没有。

&ep;&ep;*

&ep;&ep;平王府。

&ep;&ep;秦渊抱着小奶狼坐在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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