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小世子对比着手中的地图,挑了条僻静的小路,直奔承庆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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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秦翔的行动也十分顺利。

&ep;&ep;直到他带人闯入含元殿,除去身上的伪装,皇后才发现他的到来。

&ep;&ep;瞬间的慌乱过后,皇后很快镇定下来,厉声喝道:“大胆安郡王,竟敢闯入后宫!”

&ep;&ep;秦翔深吸一口气,视线扫过龙床。

&ep;&ep;秦盛不知道是睡着还是昏迷了,这么大的动静都没吵醒他。

&ep;&ep;视线定格在皇后身上,此时此刻,秦翔的心情十分复杂。

&ep;&ep;龙床上的那个人是他的生身之父,即便对方无情,他却不能无义。

&ep;&ep;面前这个疾言利色的女人,他数月之前还尊为“嫡母”,相对的,皇后至少在表面上从未苛待过他。

&ep;&ep;秦翔定了定神儿,沉声道:“皇后,陛下生了什么病?何以昏睡不醒?”

&ep;&ep;“放肆!陛下的病情也是你能随意打擦的吗?”皇后面容威严,扬声道,“来人!”

&ep;&ep;殿内只有几个粗使宫人,听到她的叫喊,诚惶诚恐地跪到地上。

&ep;&ep;皇后皱了皱眉,再次喊道:“飞龙卫何在?”

&ep;&ep;然而,接连喊了好几句,并无半丝人影进来。

&ep;&ep;皇后柳眉竖起,一双杏眼凶狠地看着秦翔,“你做了什么?”

&ep;&ep;秦翔尽量保持着礼貌镇定,“臣侄听闻陛下病了,今日来只为探病。”

&ep;&ep;他从衣襟之内掏出一个巴掌大小的瓷瓶,便要往龙床走去。

&ep;&ep;皇后突然就急了,尖声道:“你们几个,拦住他!快!拦住他,一个个都是死的吗?!”

&ep;&ep;那几个粗使宫人看到皇后发火,连忙迈着小碎步,慌慌张张地朝着秦翔跑去。

&ep;&ep;不用秦翔动手,身边的护卫便轻而易举地将人拦下。

&ep;&ep;皇后气得直喘粗气——若不是她把一干心腹全都派出去找玉玺,身边何苦一个得用的人都没有!

&ep;&ep;尽管如此,她依旧维持着表面的威仪,“秦翔,你若马上离开,本宫便当今日你闯宫谋逆之事从未发生!”

&ep;&ep;“‘谋逆’二字太重,臣侄担不起。”秦翔走到床边,细细地观察着皇帝的脸色,态度不卑不亢。

&ep;&ep;皇后紧走两步,看着秦翔周围持剑的护卫,到底没敢离得过近,而是寒着声音威胁道:“秦翔,你当真不怕这个‘大不敬’的罪名祸及家人吗?”

&ep;&ep;秦翔嘲讽地笑笑,连个眼神都欠奉,“陛下是如何病的,皇后娘娘想来最清楚不过,这‘大不敬’的罪过,臣侄实在不敢越过娘娘去。”

&ep;&ep;“好,很好!”皇后死死地盯着他,眼睛里仿佛淬着毒,“看来,今日你是有备而来……”

&ep;&ep;她看了眼秦翔手中的瓷瓶,冷笑道:“怪不得上次能解黑鱼之毒,原来是你的功劳……”

&ep;&ep;秦翔猛地转过头,红着眼睛看着她,“果真是你做的!”

&ep;&ep;看着秦翔的激动模样,皇后反而冷静下来。她慢慢地坐下来,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ep;&ep;秦翔皱了皱眉,再次把注意力放到龙床之上。

&ep;&ep;皇后眼睁睁地看着他小心翼翼地打开瓷瓶,拿出里面的药,突然说道:“你来得如此之快,想必也是听说了传位诏书之事吧?怎么,到底是舍不得你的太子之位吗?”

&ep;&ep;秦翔没有理她,似乎是在考虑怎样把药喂进去。

&ep;&ep;皇后突然放声大笑。

&ep;&ep;秦翔试了一次没成功,狐疑地看向皇后。

&ep;&ep;皇后轻哼一声,眼中带着轻蔑之色,“秦翔,你当真以为那份诏书是本宫伪造的吗?”

&ep;&ep;秦翔眉头微蹙,“你想说什么?”他在心里告诫自己,无论皇后接下来说什么,都不能上她的当。

&ep;&ep;皇后不着痕迹地瞄了眼他手心的药丸,缓缓说道:“你不妨猜猜,若是没有七夕宫宴上的‘谋逆’之事,皇帝会不会把皇位传给你?”

&ep;&ep;“本宫是太子,皇位自然——”秦翔话音一顿,后面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ep;&ep;皇后面上带着毫不掩饰的讽刺之色,“你应该比谁都清楚,陛下并不像外面传言的那般宠信于你。”

&ep;&ep;秦翔暗暗地握紧了拳头,并未搭话。

&ep;&ep;皇后不紧不慢地说道,“你以为传位于小四是本宫的主意么?你如今同平王走得近,不妨向他打听打听,前段时间他抓的那伙山贼是替谁办事、又是办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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