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她这次来,本来也不只是为了钱。解阿梅主要是觉得,陆漾这个女儿开始不听自己的使唤了,连自己认定的女婿都敢踹,还给人家那么大的难堪。

&ep;&ep;她得来闹一闹,让陆漾知道自己的厉害,知道自己再怎么着也是陆漾的母亲。只要她还活着,一旦陆漾不听她的话,她就不会让陆漾有好日子过。

&ep;&ep;她就是要让陆漾在大半个公司同事面前下不来台,就是要让陆漾知道,她轻而易举地就能毁灭陆漾拼命挣来的一切。陆漾只有一言一行全都听自己的才能有好日子过。

&ep;&ep;因此看见有领导来收拾陆漾,解阿梅更加有底气了,趾高气昂地睥睨着陆漾。

&ep;&ep;当年陆漾毕业的时候,她就死活不让陆漾去大城市打工。女孩子就该在家相夫教子,让她读到硕士已经是自己让步了,怎么还要出去抛头露面?

&ep;&ep;看见这位领导脸色冰冷,解阿梅就知道这人肯定是生气了,心里更得意洋洋。她早就说过,女人不适合在外面工作。看看陆漾吧,在外面打拼这么久,领导不还是不向着她吗?

&ep;&ep;阮玉烟的目光流转一圈,最后还是落到陆漾的身上,见陆漾一声不吭,只是偶尔转过脸去,用手背狠狠地抹一把眼睛。

&ep;&ep;阮玉烟只觉得心头抽搐作痛。

&ep;&ep;她抚了抚陆漾的肩,接着就把人整个揽进自己怀里,即使好多同事看着也没有避讳。

&ep;&ep;好了好了,阮玉烟好像在给哭到打嗝的小孩儿拍背,虽然她怀里这个小孩觉得自己并没有任性的资格,先回去吧,这里有我。

&ep;&ep;陆漾半掩着面孔,声音小小的,但每个字听起来都是咬牙迸出来的:阮总,这是我惹的麻烦,我会负责的。

&ep;&ep;阮玉烟却绝对不会让陆漾独自面对这一切。

&ep;&ep;挡在陆漾身前,她漠然地向保安道:劝阻不成就报警,寻衅滋事,加上她诽谤陆漾不孝,够这女人在里面待几年了。

&ep;&ep;保安们哪能听不懂阮总的意思,这分明就是不想给这女的留情面。本来就是看解阿梅是员工家属才没敢太强制,现在连副总裁都发话了,态度显然很明确了。

&ep;&ep;保安小哥也没有打解阿梅,只是用胳膊拦住她,示意她不可能再上前一步,还是不要自取其辱了。

&ep;&ep;哪知道解阿梅根本不肯罢休,居然仗着保安队长和下属商量的当口,从保安们身体之间的空隙钻了进来,还随手抓起会议室门口存放的投票箱子挥舞着叫嚷:我说你怎么腰杆子了啊,陆漾你可真行,连女领导都勾搭,不嫌恶心吗!

&ep;&ep;话音一落,就激起一阵议论喧嚷,解阿梅不由得也得意起来,觉得自己这步棋真是走对了。

&ep;&ep;她第一次见阮玉烟,连阮玉烟是谁都不知道,更不知道阮玉烟和陆漾到底有什么事情。不过这不重要,只要她能通过胡搅蛮缠,让其他人觉得这俩人有奸情就行了。

&ep;&ep;趁保安还没赶上来,她越发肆意地挥着箱子,甚至要往陆漾脑袋上砸:你还像模像样地戴了个项圈,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项圈就能挡住你干过的龌龊事儿吗?臭不要脸,荡妇!

&ep;&ep;陆漾下意识地用手捂住了颈部。

&ep;&ep;本来choker戴得好好的,经过解阿梅这么一闹,陆漾没注意choker有点歪,露出半个吻痕的印记。

&ep;&ep;没等她反应过来,只见解阿梅手里的箱子已经招呼过来了。

&ep;&ep;陆漾惊呼一声,躲闪却已经来不及了,眼睁睁地看着那箱子朝自己狠狠砸来。

&ep;&ep;这投票箱是保洁刚收拾出来、打算和其他废品一起卖掉的老旧物品,做工特别厚实,还是用铁皮围的,边边角角都尖锐无比。

&ep;&ep;陆漾以为,挨了这一下,不死也要留块疤了。

&ep;&ep;然而下一秒,想象中的剧痛并没有出现。

&ep;&ep;甚至过了三秒钟,她还是好好地站在那里,身上连一点疼痛都感觉不到。

&ep;&ep;直到她听见身边人的呼喊:血、有血

&ep;&ep;她这才恍然回过神来,然后惊愕地发觉自己被谁牢牢地护在怀里,那人用整个身子保护着她,连揽住她的双臂都在发抖。

&ep;&ep;是阮总。

&ep;&ep;阮总的脸很近,但也很苍白,双唇轻颤。

&ep;&ep;阮总!您能听到我说话吗?阮总!

&ep;&ep;陆漾慌了,赶紧去抱阮玉烟,却见阮玉烟眉头紧蹙,朝自己虚弱一笑,接着整个人都软软地滑了下去,最后无力地跪在地上。

&ep;&ep;一道不短的口子在阮玉烟右手小臂上绽开,皮肉外翻,白色的西装染得血淋淋的。

&ep;&ep;阮总,阮总!您一口气哽在咽喉,陆漾不知道自己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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