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除了慕容图还有谁?
于声晚悄悄翻了个白眼,这个慕容图,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镇住混乱之后出来,真是个废物!
慕容图在士兵的护送下走出春熙堂,远远见陆羲禾便摆出一副愧疚的神情,“陆大人…”
陆羲禾背着手,心道此人做戏亦是好手,于是回道:“无妨,查案要紧。”
慕容图低头道:“大人,下官已经查出了一些眉目,请大人随我来。”
陆羲禾见此处已经问得差不多,便随着他来到春熙堂内部。
内里跪着一群人,方才在门外挨打的大夫也在其中。
慕容图冷声道:“把你们的证词再给陆大人说一遍。”转头对陆羲禾说道,“大人请上座。”
陆羲禾坐到上座,看着下面跪着的人。
其中一名老者,颤颤巍巍地说道:“回大人,草民是春熙堂的老板,这里的一切都归草民管。前不久,有一名病人得了极为罕见的风湿寒,整日疼痛不止。草民这里虽然有方子可治,可是缺了一味药材铁脚灵仙。当时在春熙堂的还有一名病人,是来自江南的商人。他听了草民的话,自荐说自己的商队有许多这味药材,他本是要送去西北,可是人命关天,他愿意卖给草民一些。”
“草民原本对他不信任,可是在他拿来东西后,草民亲自查验了,是确确实实的铁脚灵仙。于是给了他一大笔钱,他拿了钱后,雇了几个人把十袋药材扛了过来。之后他便离开了。”
陆羲禾浑身散发着冷气,一言不发地听完老者的陈述,问道:“十个袋子都查过了吗?”
老者哀叹一声,“是草民的疏忽,草民见那人很老实的样子,在检查了七个袋子后便部收在了库房。”
“你是说那个商人卖给你的药材有问题?”陆羲禾问道。
老者十分肯定地说道:“只有一袋,是有问题的。哎,制那一批药的时候,刚巧草民生了病,几天没有下床。没想到…”他后悔不迭,“是草民的错,如果不是草民大意,也不会出这些事。”
慕容图厉声道:“你可知外面有人因春熙堂的药身亡?”
老者浑浊的眼湿润了,一边摇头一边哽咽:“春熙堂在京城百年,一向为民医治,从未出过这种事。”
“爹…”被揍得鼻青脸肿的年轻大夫扶住老者,“不是您的错,是那个人。是他骗了您。”
陆羲禾伸手示意慕容图住嘴,问道:“你们的药,究竟会不会要人性命?”
男大夫似乎下定了决心,“大人,我们原本用的药材,名为铁脚灵仙。《医药》曰,九里火,百条根,灵仙藤,南胶藤:草治风湿痛,腹中冷气,跌打损伤。那个商人送来的东西经过检查后,他又派人说自己的人擅长将铁脚灵仙磨成粉,如此一来更容易储藏。我们相信他,便同意了。谁知道,那人竟在铁脚灵仙的粉里添加了一味不知为何物的毒物。我与爹试了许久,仍然没有头绪。”
在仵作的分析出来之前,陆羲禾对他们的说法并不信。
嘱咐下手好好看管春熙堂后,她匆匆出门。
闹事的百姓早已被疏散,除了清理现场的士兵,所剩无几。
一个身穿官府的青年向她看了几眼,“陆大人?”
陆羲禾循声望去,说话之人她有印象,是天都都督的儿子徐允。
“徐大人。”她点头回应。
徐允没想到,才不过半年功夫,这个小姑娘,已经长成能独当一面的大人模样。想来,那个人也会很欣慰吧。
他当初那样强烈反对陆羲禾当女官,若是看到她官服在身,威风凛凛的样子,不知又会作何感想?
“陆大人,此案有些棘手。”徐允压低声音道,“春熙堂供出的那个商人,好像凭空消失了一般。最奇怪的是,大家对于他的长相,似乎都记不清楚。”
陆羲禾脑中闪过一个人的名字,很快,她压下那股诡异的感觉,对徐允道谢:“多谢徐大人。”
徐允眉眼生得风流,一笑时那双桃花眼便如能说话般,深深地把人吸进去。
可惜他的这一优势在陆羲禾这里并不奏效。
且不说宁熠,就是宁炎、宁佑这样万里挑一的样貌,在她这里尚不能掀起波澜,何况徐允这般呢?
徐允见状收敛了笑容,“陆大人,我还有几句私人的话想说。”
两人移至清静处,徐允开口道:“有空多去看看他。虽然他不说,但是我知道,他一定是很想见你的。”
陆羲禾心里明镜似的,他说的人,不就是宁熠吗?
正欲回答,一道不善的声音响起:“哟,几天的功夫,陆大人就另结新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