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道:“罢了,是她没有福气。”
“不!夫人。晚辈愿意。”宁熠郑重地回答。
“哪怕你们没有血缘关系,世人也未必容得下你们。若不能彼此信任,互相扶持,那一切终将是梦里黄粱。”曹氏眼里泪花点点。忆往昔,不过是悲凉一生。
宁熠的声音有些哽咽,“夫人,我不在乎旁人说什么做什么。我唯一在乎的,是她的心意。她一心渴望自由不受拘束,倘若她厌恶我,我却把她强留在身边,对她来说何尝不是另一种折磨与痛苦?”
曹氏叹气,“你糊涂了。那件事是她心里的一道坎,每每想到你可能是凶手,她便无法与你亲近。她是个聪慧敏感的丫头,可她不绝情不冷血。她怎么会真的厌恶一个心意对她好的人?只是迈不过那道坎罢了。”
“若她迈出一步,我便走完剩下的九十九步。若她一步也不肯走,我便独自走完所有。余生漫漫,纵使前方刀山火海亦或是万丈深渊,我也绝不会后退半步。”他庄重地立下誓言。
“如此,我便是死也瞑目了。”曹氏摸出一对玉佩来,“以后若上门提亲,拿出这玉佩,曹家二老会支持你。”
“多谢,母亲。”宁熠心情复杂地接过曹氏的玉佩,他知道曹氏命不久矣,诚恳地叫了她一声母亲。
这声母亲,她没法再听到了。
宁熠快步打开门,把陆羲禾带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