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温琅正把带上船的东西一个个整理好,她背对着江歇站着。

&ep;&ep;牛仔短裤下,她细白的腿匀称笔直,白色的短款体恤在她抬手往高处放东西时隐约露出一截。腰里松松垮着一个腰包,里面装着大家的证件。

&ep;&ep;红色的人字拖放在一旁,她赤脚站在柔软的地毯上,宽檐草帽随手放在近旁的小桌上。

&ep;&ep;脚边是客人的摄影器材,温琅试着提了提,很重。担心船体摇晃会损坏设备,温琅打算咬牙把面前这些昂贵的物件安置到下层船舱去。

&ep;&ep;江歇见她费劲,连忙向前两步,带着几分不容拒绝从她手里接过,说了句:“我来。”

&ep;&ep;过去十天,他们都在一起,虽然不是朋友但也不算陌生。于是温琅也没客气,点了点头先走下楼梯,找了个能够安置器材的地方。

&ep;&ep;低矮的下层舱位,江歇进入需要低头弯腰。温琅看着他几次险些碰头,便举起手护着。

&ep;&ep;江歇看了她一眼,颔首感谢。

&ep;&ep;船向前继续行驶,期间郑砚浓叫朋友和江歇去到上层甲板。他手边放着小巧的保湿盒,里面有不少好烟。

&ep;&ep;拿出一根闻了闻,他笑着把手里这支世纪六连同雪茄剪递给江歇。

&ep;&ep;江歇轻轻摇了摇头表示拒绝,他对烟酒敬谢不敏。

&ep;&ep;“真是没意思。”郑砚浓也没劝,而是转向另一个朋友。

&ep;&ep;对方接过环径稍粗的雪茄,用雪茄剪剪去一截放进嘴里,拿起刻着印第安人头像的喷枪点燃了口中名贵的烟草。

&ep;&ep;雪茄的味道和香烟比少了呛意,多了几分厚重的香气。这样的味道让江歇不喜,呆了不到二十分钟,从上层爬了下去,回到一层。

&ep;&ep;水手在底层船舱准备食物,船长在二层开船。空阔的一层甲板只有温琅。

&ep;&ep;此刻,她正紧靠船体坐在角落,草帽盖在脸上,左手抓着裤脚。

&ep;&ep;“温琅?”她很少这么安静,总是笑着为大家安排一切。江歇见她这样不免觉得奇怪。

&ep;&ep;“怎么了?”温琅把挡在脸上的草帽摘掉,站起身来。

&ep;&ep;她脸色苍白暗淡,本应粉嫩的唇泛白,看起来有些脱力。

&ep;&ep;“晕船?”江歇示意她坐下,和刚离港时比,船体摇晃的幅度明显增强。

&ep;&ep;温琅无力地点了点头:“有些头疼发晕,不过没事,你快去玩。”

&ep;&ep;温琅此前并没有出过海,这也是她第一次知道自己晕船。解决眩晕的最好方法是离开,可她并不能提出即刻返回的荒唐要求。

&ep;&ep;“下面有一间客房,你去休息。”江歇稍作思考,对温琅说。

&ep;&ep;“一会还要去看海豚,去潜泳,没事,我坐坐就好。”因为自身原因影响工作,温琅无法接受。

&ep;&ep;“一会船停了我叫你,你稍作休息会好一些。”江歇指了指下层,示意温琅下去。

&ep;&ep;船因为急浪加速摇晃,站着的温琅向后踉跄一步。江歇抓住了她的手腕,让她免于摔倒。

&ep;&ep;没等她拒绝,江医生顺势扶着她走下楼梯,看着她进入房间。

&ep;&ep;“侧躺会好一些。”江歇叮嘱了一下,便替她带上了门。

&ep;&ep;温琅眼眶微热,听江歇的侧躺。眩晕的感觉慢慢得到了缓解,可是心里的悸动愈加强烈。

&ep;&ep;与那时,温琅正不断积累告白的勇气。

&ep;&ep;海上强风骤旗,天空发出闷响。温琅急忙坐起身来,几步朝上跑去。

&ep;&ep;船长对她说:快让游泳的客人回来,他们必须返程。

&ep;&ep;温琅扶着船身,走到靠海的方向,朝正在碧绿海水中游泳玩闹的客人喊道:“天气突变,我们得即刻返回。”

&ep;&ep;江歇从远处朝游艇游,途中不忘把玩心巨大的郑砚浓一并揪了回去。

&ep;&ep;等他上船,海水顺着他的身体向下淌,好看的身体线条勾勒出精装的上身,温琅没敢多瞧,给他递上提前买好的蓝色浴巾。

&ep;&ep;“原本我们一点半返程,但是现在突然变天,可能是受到邻近海域热带风暴的影响。”温琅看起来还是憔悴,她正紧抓着栏杆试着站稳。

&ep;&ep;“现在要全速往回赶,大家可以稍微整理一下东西,一会要下雨,风浪变大,但不要担心。”温琅边说边和水手沟通,安抚好大家的情绪,游艇返航。

&ep;&ep;大家坐在舱内无所事事,天上正聚集着如同从海里生出的暗色云朵。同刚刚的和煦微风相比,此刻的强风差点把温琅的帽子吹走。

&ep;&ep;她上下检查,确定没有遗留物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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