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烤箱用起来不太熟练。

&ep;&ep;还好祝颜带了手机下来。

&ep;&ep;有事问度娘这话还真没错,按照上边说的步骤,香煎鳕鱼很快就热好了。

&ep;&ep;她从碗柜里拿出一把银叉,碰撞时不小心发出了点动静。

&ep;&ep;祝颜没注意,端起盘子和西瓜汁,就要开门出去。

&ep;&ep;三秒后——

&ep;&ep;“啊!”

&ep;&ep;祝颜被面前这团高大诡异的黑影给吓了一大跳,手中的叉子比大脑反应更快地刺了出去。

&ep;&ep;“嘶——”

&ep;&ep;手伸到半空、本意是叫她声音小点的周越云轻嘶了声,捂住自己的手臂。

&ep;&ep;啪嗒——

&ep;&ep;壁灯被男人拍开。

&ep;&ep;素来不对头的兄妹俩沉默注视彼此。

&ep;&ep;一个穿着松松垮垮的睡裙,头发散乱,手中还戳着根尖锐闪着寒光的叉子,宛若夜叉。

&ep;&ep;一个只穿着单薄的衬衫,身上还带着露水的寒凉,面色铁青,正捂着光洁裸/露的手臂。

&ep;&ep;祝颜眼睁睁地看着一滴血珠顺着男人的手臂滑落,落在雪白的衬衣上。

&ep;&ep;祝颜:“……”

&ep;&ep;完了完了!呜呜呜!

&ep;&ep;她人没了!

&ep;&ep;三分钟后,客厅。

&ep;&ep;灯光大亮。

&ep;&ep;女孩乖乖把医药箱打开,碘酒棉签一样样摆好,委屈巴巴:“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ep;&ep;呜呜呜qaq。

&ep;&ep;男人垂眸,并不说话。

&ep;&ep;碘酒沾湿棉签,涂在伤口上,动作意外的细致。

&ep;&ep;良久,在女孩惴惴不安到极致时,方才出声:“这么晚了,去厨房干嘛?”

&ep;&ep;祝颜老老实实回答:“饿了。”

&ep;&ep;说着,指了指茶几上的东西。

&ep;&ep;男人顺着她指的方向,看见了那盘香煎鳕鱼和杯子里的西瓜汁。

&ep;&ep;空气静默了几秒。

&ep;&ep;有那么一瞬间,祝颜觉得他的眼神复杂到她有点看不懂。

&ep;&ep;男人突然伸手,端起盘子就往楼上走。

&ep;&ep;“这个归我,今晚的事一笔勾销。”

&ep;&ep;祝颜:“???”

&ep;&ep;大哥你这是有什么毛病?

&ep;&ep;抢未成年的吃的你要脸吗?

&ep;&ep;算了算了,这事她理亏,她认了。

&ep;&ep;不行。

&ep;&ep;还是好气哦(▼皿▼#)

&ep;&ep;*

&ep;&ep;一夜无话。

&ep;&ep;第二天早上,祝颜十点才下楼。

&ep;&ep;周越云已经工作去了。

&ep;&ep;没错,兢兢业业的霸总不配有周末,嘻嘻,祝颜露出了愉快的笑容。

&ep;&ep;赵姨把加热过的吐司和牛奶端过来,祝颜主动伸手接过,心情明媚,笑起来也甜:“谢谢赵姨,您早餐吃了没?”

&ep;&ep;赵姨笑呵呵点头:“吃过了吃过了。”

&ep;&ep;转身就要回厨房去忙,走到一半,像是想起了什么,忽然回头,忧心忡忡道:“小姐,你见过冰箱里那盘鳕鱼吗?”

&ep;&ep;咳咳,祝颜心虚了下:“怎么了?”

&ep;&ep;“没什么。”赵姨松了口气,“小姐你没碰就行。那是给前几天上门的钟少爷准备的剩下的,他就爱吃这个。平时,家里边是不做这个的。”

&ep;&ep;祝颜眉心跳了下,有一种极为不好的预感。

&ep;&ep;她勉强维持镇定,小声试探:“为什么呀?”

&ep;&ep;这位在周家工作了十几年的老人笑了笑:“小姐怕是忘了——也是,都过去这么多年了。你小时候有次吃海鲜,吃出了一身红疹,医生说是海鲜过敏,自那以后,夫人就吩咐我们不做这个了。”

&ep;&ep;祝颜表情一僵。

&ep;&ep;她试图去分辨这位老人的神情,却只能看到她脸上的和蔼笑容,春风似的温暖。

&ep;&ep;除此之外,不带其它任何情绪。

&ep;&ep;巧合?

&ep;&ep;就算赵姨这边只是巧合,那周越云呢?

&ep;&ep;大变态撞见过她吃海鲜两次,第一次甚至还是他亲自送过来的。

&ep;&ep;从那时候就开始怀疑她了吗?

&ep;&ep;还是,两次都是巧合?

&e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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