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我才不管那个下等□□去了哪里！该死的，现在我不仅要做奶酪，还要当挤奶工！”
&ep;&ep;格蕾丝只好咳嗽了一声。
&ep;&ep;胖大婶先是不悦地瞪大了眼睛，发现是惹不起的人，又不情不愿地移开了目光。
&ep;&ep;“您不该来这里，先生。”
&ep;&ep;格蕾丝观察了一周牛棚的环境，转移了话题，“你平时要给几头牛挤奶？”
&ep;&ep;“一头都没有，先生。”胖大婶仍旧很不高兴，“这里一共有三头牛，外面还有五只母羊，可是这些原本就不是我该干的活。都怪那个乔四处闲逛。”胖大婶似乎不知道乔可能已经死了。
&ep;&ep;“她经常偷懒吗？”格蕾丝顺着她的话说道:“这样不勤快的仆人，邓肯夫人为什么不解雇她呢？”
&ep;&ep;大婶立刻来了劲头，“对吧？我也这样想！真想不明白，夫人为什么原因留下她！那个女人天天装疯卖傻，只会往男人怀里扑！”
&ep;&ep;这话一听就掺了水分。
&ep;&ep;邓肯夫人即使再怎么心善，也要顾及名声。如果乔真的是个四处留情、声名狼藉的女人，邓肯夫人又怎么可能收留她呢？
&ep;&ep;这个年代如此看重女人的贞洁，任何有脸面的人家，都不可能留下这样的人为他们服务。
&ep;&ep;胖大婶没有得到回应，了然地笑了一声，一副“看透了你们这些男人”的表情，“我知道，你们都喜欢漂亮姑娘，不愿意说她们的坏话。乔虽然疯疯癫癫的，实际上却长得不赖。”
&ep;&ep;格蕾丝没反驳，只是挑着眉毛，“哦，是吗？我还没见过她呢！”
&ep;&ep;胖大婶一副神秘的样子，“少爷的未婚妻，和乔有些像，她如今正借住在亲戚家的别墅里，就在这附近，昨天她还和少爷一起去骑马了。”大婶末尾还加了一句，“这一点我和夫人看法一致。”
&ep;&ep;“什么？”格蕾丝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ep;&ep;“骑马呀！那姑娘特别喜欢骑马，这哪里是小姐们该干的事呢？”
&ep;&ep;大婶一边给奶牛挤奶，一边喋喋不休，“可是夫人拗不过少爷，况且老爷前些天已经答应了少爷的婚事。”
&ep;&ep;似乎是工作太繁重了，胖大婶对任何事都抱着愤愤不平的态度，“体面人家应该娶乡绅的女儿，或者牧师的女儿也不赖，小商人家的女儿可不够端庄。”
&ep;&ep;格蕾丝心里发笑。
&ep;&ep;这世上根本就没几个男人真的喜欢端庄的女人，他们只不过需要端庄的女人撑门面、打理家务罢了。
&ep;&ep;不过，邓肯少爷和他的未婚妻昨天骑马去了，或许她该记下来，报告给公爵大人。
&ep;&ep;毕竟这两个人有可能就是潜在的目击证人。
&ep;&ep;等她好不容易听完了胖大婶的碎碎念，从牛棚出来之后，约瑟夫也正在往外走。
&ep;&ep;“你可以派人去确认一下，如果不是农场的挤奶工，对邓肯夫人来说是好事。”
&ep;&ep;“谢谢您的安慰，我想阿比盖尔会好起来的。”邓肯先生客气地将约瑟夫送至大门外。
&ep;&ep;两人上了马车，约瑟夫问起格蕾丝的收获。
&ep;&ep;“都是一些散乱的事情，鸡舍的女工告诉我，昨天夜里七点多，有猎狗闯入了农场。牛棚的厨娘则说了一些有关乔的不雅传闻，她还提到了一件事，有关邓肯家的少爷和他的未婚妻，据说昨天这两个人出去骑马了。”
&ep;&ep;“骑马？”约瑟夫摩挲着下巴。
&ep;&ep;他和格蕾丝的想法往不同的方向偏离开来。
&ep;&ep;格蕾丝认为这两人是目击者，约瑟夫却觉得，他们也许没那么无辜。
&ep;&ep;麦田里那些痕迹，再加上尸体腋下的勒痕，不正像是马拖着尸体留下的痕迹吗？
&ep;&ep;两人去了治安队，死者身份已经确认，就是比格纳农场的挤奶女工，乔·卡特。
&ep;&ep;有附近的农妇，为乔擦了脸。
&ep;&ep;这让格蕾丝心里咯噔了一下，“你清理过她的手吗？”
&ep;&ep;农妇茫然地摇摇头，“没有，先生。布雷恩先生只让我给她擦脸。”
&ep;&ep;怕格蕾丝责怪，农妇试探着询问，“需要我给她擦手吗，先生？”
&ep;&ep;“暂时不需要，谢谢。”格蕾丝立刻拒绝了这个提议。
&ep;&ep;她蹲下身子，视线和尸体齐平，强忍着恐惧感，无视尸体散发出来的臭味，凑近去看尸体的双手。
&ep;&ep;死者的指甲不怎么干净，但形状却很好看，指甲里面也没有血污一类的痕迹。
&ep;&ep;太可惜了，这个女人临死前，没能在凶手身上留下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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