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周洲心情好,这可以从她自下车以来脸上就没消退过的笑容可以看出来,至于原因是什么?她自知没有勇气探寻,仿佛是隔了一层朦胧的轻纱,看人是朦朦胧胧的轮廓,明明是那样熟悉,只差一个伸手便可以看清楚那人是不是心中所想,所以隔层纱便是如此吧。

&ep;&ep;可惜她那样懦弱,连伸手的勇气都没有,周洲苦涩的想着,她自己都瞧不起自己,她的心意在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折磨中日渐苍老,年轻亮丽的皮囊下是一颗苦涩的心,再也没有五年前那样的勇气,那样的爱情燃烧,决绝到能为之付出一切。

&ep;&ep;眼前的别墅灯火通明,周洲打开门走进去。

&ep;&ep;王婶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昏昏欲睡,墙上的钟表指向一,现在是凌晨一点钟。

&ep;&ep;餐桌上倒扣着几只碗,一顿饭,她至少热了三回,这已经是第三顿饭了。

&ep;&ep;小姐还没回来?一想到这儿,她就后悔的很,都是她这老婆子。如果当初能再仔细一点儿也不致于把小少爷给弄丢了。

&ep;&ep;“王婶,你怎么还没睡?”

&ep;&ep;周洲把外套脱下来,挂在衣架上,换上鞋,等到身上寒气消散的差不多了才进来。

&ep;&ep;“小姐,我实在放心不下,正好做了饭还热着呢,小姐,要不要尝尝?”她说着,一边躬身掀开碗。

&ep;&ep;四菜一汤,确实是她所说的热气腾腾,旁边好像放着两个暄软的大白馒头。

&ep;&ep;周洲见了馋得要命,洗了一把手就开动起来,至于王婶,老人家早就被她哄去睡觉了。

&ep;&ep;周洲把abigail的情况说了才把人劝回房间让她休息去了。她要真让王婶这个足以做她奶奶的老人陪着自己,那才真是昏了头呢。

&ep;&ep;周洲心里清楚的很,王婶一定是心里不安才熬夜等自己,这饭菜估计是特意做好的,老人家虽然什么都不说,可心里实在门儿清,怪不得老话常说活到老学到老,她这点儿伎俩实在是不够人看的。

&ep;&ep;洗好碗筷以后,周洲回到房间。

&ep;&ep;别墅安装了最新一代的电子系统。

&ep;&ep;控制电源的总开关在她入住之前便改装到自己房间里,整栋别墅是她只只留下自己这一个房间的灯源,其他的随着手指动作全然负灭掉。

&ep;&ep;整座房子都似乎陷入沉睡,只有她的房间中时拉着厚厚的窗帘,浅浅的暖光晕了出来。

&ep;&ep;周洲坐在床边,床头上咖啡色的小闹钟发出滴答声音,柔织灯光泼在她身上,整个人有些昏昏欲睡,却还不忘最后一件事。

&ep;&ep;周洲拿起了手机。

&ep;&ep;“喂,妈。”甜软的声音从舌尖滑出来,对于撒娇这回事她视乎格外有天赋,竟然无师自通的拖出软软的波浪式的音调。

&ep;&ep;她把abigail的事情一字不差的说给她听,只除了魏徽泽,她至今也不知道该如何说,李锦书自然也是知道他们之间那些事的。

&ep;&ep;她怕她再问,索性就瞒了过去。

&ep;&ep;他们都庆幸这只是虚惊一场,谈话兜转间,周洲才终于提出主题:“妈,能不能帮帮我?”

&ep;&ep;李锦书知道她回来的原因,自然也猜得到她说的是什么事,她不反对。女孩子嘛,就是要见见世面,经历过大风大浪才能成熟,所以对周洲回国这件事,她是家里唯一一个持支持态度的。

&ep;&ep;李锦书年轻时就吃亏在这一点上,看不清是非,才会一头扎进爱河,跟一个势利的男人私奔,以至于造成了如今的追悔莫及。她不想女儿重蹈她的覆辙。

&ep;&ep;“周洲,我说你年纪也不小了,都27了,人家都说留来留去留成仇,什么时候能带来个男朋友呢?妈老了,还想抱一抱大胖孙子呢。”

&ep;&ep;周洲嘻嘻一笑,打哈哈叉过去:“妈,您才多少岁呢,哪儿老啦。饶了小的吧,小的忙完这一段儿一定回家看您,哎,不是打有个祭祖活动吗?几月几号啊?我好像给忘了。”

&ep;&ep;貌似这典礼还挺隆重的。

&ep;&ep;周洲身为嫡系子弟必须到场。她可不想成为出头鸟,电话那边一阵沉默,早几个月就通知她这个傻闺女了,现在竟然说忘了时间!

&ep;&ep;“七月初三。还早着呢,你可不要忘了,还有那钱,我会和你舅舅说的,你好好照顾自己。”

&ep;&ep;“嗯嗯!”周洲一叠声答应,母女俩又说了一些悄悄话才挂断电话。

&ep;&ep;挂断电话后,周洲果断把日历上那一天视为重点,特意用红色记号笔标记。

&ep;&ep;随即,她一头栽倒在床上,困倦的连眼皮也掀不动,恨不得睡死才好。

&ep;&ep;第二天,她果然不负众望的睡到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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