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等,等一下!”

&ep;&ep;迷乐见着快要关上电梯门,连忙大呼,眼看着电梯门只留条缝隙,她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ep;&ep;奇迹发生了!

&ep;&ep;原本慢慢闭合的电梯竟然重新开启,迷乐风一样的跑了进去。到了电梯内部才开始大口喘着出气,像风箱拉动呼呼的响,然后突然就消音了。

&ep;&ep;竟然有人!

&ep;&ep;迷乐觉得自己已经是最倒霉的了,没想到竟然还有一个难兄,也是,电梯里如果没有人又怎么会停下来?那才是真正的活见鬼了呢。

&ep;&ep;她小小的一侧目,只觉得胸口好像被人射了一箭,一颗小心脏扑通的乱跳个不停。

&ep;&ep;大概是这男人长得太帅了吧。

&ep;&ep;三十多岁的样子,气质沉稳又优雅,容貌更是没的说,拿出去瞬间秒杀菲林无数。

&ep;&ep;她心说怎么以前没这眼福呢?这样好看又有气质的人是平生仅见,想到自己家里墙上贴满的小鲜肉海报,那简直就是一坨屎,没法看。

&ep;&ep;自觉参加工作已经不是单纯大学生的成人迷乐悄悄羞红了脸。

&ep;&ep;“刚才多谢你了。”

&ep;&ep;那男人竟理也不理她,冷漠又孤傲,然后迷乐瞬间想起了电视上人与自然里的狼王,不过这一只是失去伴侣了吧。迷乐暗自猜测。

&ep;&ep;忍不住又往旁边瞧了又瞧,竟然产生了熟悉的感觉,这肯定是错觉吧。

&ep;&ep;又一次控制不住偷偷打量。

&ep;&ep;被抓包了!

&ep;&ep;直直撞上那人一双眼,迷乐有些不可置信,怎么会,明明那么冷漠的一个人,怎么会拥有那样一双温柔的眼睛,像日落前的温暖余晖,细细碎碎的落在水面上,漾着橙色光晕,浓稠又温暖的绮丽。

&ep;&ep;“叮!”电梯门开启竟然到了。

&ep;&ep;迷乐慢吞吞的退出电梯,满脸潮红的对着电梯里的男人说道:“你的眼睛好温柔。”

&ep;&ep;“谢谢。”

&ep;&ep;电梯戛然闭合,迷乐留在原地,眼睛圆睁,好半晌才反应过来,然后飞快地朝办公室跑去,毫无形象可言。

&ep;&ep;啊!啊!啊!帅哥,刚才和她说话了,好激动。

&ep;&ep;迷乐险些尖叫成一只土拨鼠。

&ep;&ep;她并不知道身后的电梯直达顶层,而那个男人,是这个集团的boss,她的顶头上司的上司。

&ep;&ep;那个男人权势滔天,拥有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强大力量。却一向行踪不定,被外界称为神秘的国王。然而,脱下光环后,他也不过是一个男人,一个永失所爱的可怜男人。

&ep;&ep;直到夜幕四合,星星爬上黑绒布似的天空。

&ep;&ep;琛城青青公墓。

&ep;&ep;乘着夜色,一辆黑色汽车驶入林荫大道,树影参差交错,由夜色渲染的愈发诡谲。仲夏夜如梦,在天边冷月的映照下,平添了几分死寂与苍白。

&ep;&ep;车子停在路边,司机透过车窗远远望见那人模糊的身影,月光下拖曳着细长的影子渐渐远去。

&ep;&ep;魏徽泽手里还抱着一束鲜花,深蓝色的车失菊怒放正艳。花的花语是,唯一的爱。

&ep;&ep;“周洲,我来看你了。”

&ep;&ep;他抚弄着娇艳的花朵,嘴角噙着一抹温柔笑容,也只有在这里,他才露会露出这样的笑。

&ep;&ep;路很短,不消片刻,他便已经到达了此行的目的地。

&ep;&ep;那是一块儿位置极好的墓地,恰巧坐在一座高地上,月光洒下来,像是在发光,冷灰色的墓碑郑静静矗立在那里,半人多高,上面贴着一张黑白色相片,照片上的女人很漂亮,笑容灿烂,像是破云而出的朝阳。

&ep;&ep;下方刻着字,上书周洲之墓,亡夫魏徽泽手书。红色的朱砂涂在纸上,经年累月也不会掉色。

&ep;&ep;魏徽泽弯下腰,先抚了抚墓碑,最后才将花放置在碑阶上。

&ep;&ep;他含着笑说:“周洲,结婚五周年快乐。”

&ep;&ep;然后直接坐在了冰凉的碑阶上,背后倚着冰冷刺骨的墓碑。

&ep;&ep;他不常这样,也只有在这个日子,他才会在夜晚出现,一坐便是一夜。

&ep;&ep;他喜欢这样的夜晚,因为有风。

&ep;&ep;微凉的风抚摸着脸颊,叫他可以骗自己,催眠自己,对自己说这一定是她,她回来看他的。

&ep;&ep;也只有今天才会这样放纵自己,像一具快要腐烂掉的尸体,坐在她旁边,放任时间烂掉自己。

&ep;&ep;他闭上了眼睛,视野里便是一片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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