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阿元听不懂。

&ep;&ep;刘宫使:“过几天你就懂了。”

&ep;&ep;赵姬在建章宫待了一天的事迅速传遍全云泽台。

&ep;&ep;云泽台上下震惊。

&ep;&ep;“殿下竟然没有杀了她?”

&ep;&ep;“没有!殿下还宠幸了她!”

&ep;&ep;“什么?”

&ep;&ep;“赵姬亲口说的,南藤楼所有奴随寺人都听见了,赵姬从建章宫归来后,那些奴随问她,发生了何事,她说,殿下亲了她。这个亲,真的只是亲吗?定是赵姬怕我们妒忌,所以才只说亲了她而不是直言被宠幸了。”

&ep;&ep;“对呀对呀,哪个男子寻欢作乐时,只亲一下就够的,赵姬定是那日与殿下翻云覆雨了。不然,殿下为何要用建章宫的车送赵姬回南藤楼?”

&ep;&ep;“气死!竟被赵姬捷足先登!要是我们胆子大一点,说不定那日最先被宠幸的人,就是我们了!”

&ep;&ep;众人骂骂咧咧,越女看猴戏一样看着她们。

&ep;&ep;庞桃问:“公主,我们是否也要……”

&ep;&ep;越女捏住她的脸,高傲睨视:“你也想学赵姬,去建章宫自荐枕席?”

&ep;&ep;庞桃眼神闪烁:“赵姬探路,证实这条路是可以走的,既然她可以走,那别人也可以走。”

&ep;&ep;越女嗤笑,起身:“那你去走好了。”

&ep;&ep;庞桃拉住她:“公主甘心什么都不做?”

&ep;&ep;越女懒得理她,甩袖离去。

&ep;&ep;自那日起,云泽台众贵女纷纷效仿赵枝枝的做法。建章宫大门口,陆续出现无数意外巧合。每一桩意外巧合,都只是为了候在建章宫见太子一面。

&ep;&ep;这其中,有看风景忽然脚瘸想要入建章宫歇一歇,有忽然中暑晕倒想要被抬进建章宫的,各种理由,层出不穷。另有胆大的,直接就在建章宫外奏起乐跳起舞。

&ep;&ep;然而,无论她们的理由是什么,无一人成功迈入建章宫。

&ep;&ep;建章宫的小童们不胜其烦。

&ep;&ep;殿下每日天不亮就要出门,根本不会有人看到她们的表演,他们看了好几天,都看累了。

&ep;&ep;他们虽烦,但也不敢向外人透露太子的行踪以此逼退她们。为了不再被人拦住搭话,他们只能将自己关在殿内,门都不敢出了。

&ep;&ep;他们中颇受宠爱的兰儿终于忍不住了,在姬稷入寝前,将这几日白天发生在建章宫大门前的事告知他。

&ep;&ep;“殿下,奴奴们五天没出过殿门了。”兰儿很是委屈。

&ep;&ep;姬稷:“明日出去玩耍便是。”

&ep;&ep;“可是那些贵女……”

&ep;&ep;姬稷:“都有哪几个来过了?”

&ep;&ep;兰儿将自己记下的人一一说出。

&ep;&ep;姬稷:“全都禁足,罚银半年。再有犯者,贬做宫人。”

&ep;&ep;第22章一更

&ep;&ep;家令最近很忙,很高兴。

&ep;&ep;他终于要办一件从未办过的大事——殿下要正式召人侍寝了。

&ep;&ep;这个正式,和不正式,天壤之别。正式召寝,必须记录在册,这份册子是要呈进宫里的,算是明文交待,殿下的童贞耗在谁身上。

&ep;&ep;大多数王族都不愿意走这个过场,没谁乐意交待自己在哪一年哪个月第一次行了敦伦之事。男女欢爱之事,作甚记这么清楚?留下册子,好让后人议论他们的私事吗?

&ep;&ep;谁还没个第一次了。

&ep;&ep;这条旧夏礼,近百年来无人遵循。

&ep;&ep;是以太子说他要正式召寝时,家令着实吓一跳。

&ep;&ep;他差点就要劝:“大可不必。”

&ep;&ep;还好他忍住没出声。

&ep;&ep;太子殿下似乎并不觉得这是件丢人的事,他理所当然地认为敦伦之事该按夏礼走。与他初次共枕的女子,就刻在册上。将来死了,史官作传,提及一生之事,这名女子的名字也该光明正大出现在他的生平之事里。虽然,只有寥寥一笔。

&ep;&ep;“这是规矩。”姬稷道,“不能失礼。”

&ep;&ep;“不知哪位贵女有幸得此天大荣宠。”家令跪下,将云泽台众人的花名册捧给姬稷。

&ep;&ep;姬稷拿起看了看,丢回去:“你给孤看这个作甚?”

&ep;&ep;家令:“殿下不是要挑选召寝之人吗?”

&ep;&ep;姬稷:“孤已经选好了。”

&ep;&ep;家令隐约猜到:“是赵姬?”

&ep;&ep;姬稷在竹简上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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