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此时正值魔域多事之秋。

&ep;&ep;强大到整个修真界都忌口不谈的父亲一夜之间突然陨落,身死之际写了封血书,令他回到魔域,继承宗门。

&ep;&ep;在他走后。玄琛一直追他追到了魔域。可这里是魔族的老巢,就算玄琛是修仙者中万年难遇的天才,也不是想进就能进来的。

&ep;&ep;玄琛跟近千魔族斗法之后身受重伤被困在天魔宗外的迷阵中。

&ep;&ep;当时,他既担心玄琛的身体又不愿意承认,干脆在派人把玄琛绑了起来,说了一堆相当违心的话,使得两人的关系彻底决裂。

&ep;&ep;如果.....他当时就知道那是他见玄琛的最后一面。

&ep;&ep;他一定不会说那些话。

&ep;&ep;在无言的回忆中沉默了许久,季裴终于起身下榻,冰冷的地面渗出丝丝凉意,却刚好是一份脚踏实地的踏实感,他一步步地走到镜子前,看着镜中的冷得莫名带着一股艳丽感的少年,微微皱起了眉。

&ep;&ep;“……太弱。”

&ep;&ep;天魔阴脉,在上古也是天生魔体,虽然现在疲弱了不少,但一出生至少也有金丹期修为。可是他被父亲藏在天玄宗,这么多年也没有修炼适合魔修的功法,到现在看起来还是个金丹后期的魔修。

&ep;&ep;不怪他当时无法服众。他是真的纯粹仗着血脉当上了少宗主。

&ep;&ep;季裴自检了自己的身体,突然被识海里的一本书吸引了注意。正当他想去看一眼那是什么,他的识海里响起了一声剑啸。

&ep;&ep;是他炼虚化神时炼化的本命法剑——无殇!

&ep;&ep;季裴蹙起的眉瞬间松了开来。你竟然跟着我回来了。

&ep;&ep;刚刚的主子心情一瞬间变了好几回,仆从摸不清原因,见季裴现在心情不错,他才继续忠心耿耿的进言道。“人已经晕了,您是想用鞭子还是其他什么酷刑来给那狗……咳……修士一个教训。”

&ep;&ep;听闻仆人的话,季裴先放下了对那本书的探究,锋锐精致的侧脸,藏在明暗相间的烛火里有些诡魇,反问道“鞭子?....”

&ep;&ep;仆从猛地一哆嗦。生怕自己又被批评。

&ep;&ep;他这是抓了个少宗主的厌恶的人………吧?少宗主的心思真的让人猜不透。

&ep;&ep;不知道仆人在腹诽什么的季裴,眼睛一转,想到了个不错的主意。

&ep;&ep;他伸手招了招。黑暗中立刻冒出了一个戴着银色面具黑披风的男人。

&ep;&ep;仆从看到这个男人出现,不由得生出了几分敬重。

&ep;&ep;这是少主的忠仆。专门为了保护少主出生的一群人……各个修为强大,和他们这些简单的仆从不一样,他们是少主最信任的人。

&ep;&ep;看着眼前出现的人。季裴的眼中露出了怀念的神色,接着浅笑出了声。“这件事,希望你们不要插手。”

&ep;&ep;忠仆是看着季裴长大的,自知自家少爷的脾性。

&ep;&ep;一旦对某个人有怨气,那个人绝对落不着好。多的是在少爷手下灰飞烟灭魂飞魄散底下的各类修士。

&ep;&ep;他也等着听季裴要用什么方法整治那个修士。竟然还专门对他下达了这样让人摸不清头脑的命令。

&ep;&ep;不要插手?

&ep;&ep;他的任务就是一定要保护少主,那个道修怎么样跟他们没有关系。

&ep;&ep;看忠仆点了头。

&ep;&ep;季裴才又俯身,带着几分愉悦得对刚刚等候吩咐的仆人命令道。

&ep;&ep;“趁玄琛起来之前.....”季裴微微一顿,卖了个关子。

&ep;&ep;“把我绑起来往死了抽。把你们平日里的阴毒手段都往我身上折腾!”

&ep;&ep;忠仆和刚刚问话的仆人同时以为是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

&ep;&ep;“啊?”

&ep;&ep;……

&ep;&ep;昏暗的洞穴,雅雀无声。

&ep;&ep;未及弱冠的少年被困在墙上,左臂和左腿蜷起来,将他的身体半撑起。黑色的锁链束缚着他的脚踝,又从他的肩胛骨上穿过去,钉在墙上。

&ep;&ep;三千华丝流泻一地,原来的白衣被人抽烂了,染上血污灰尘,撕碎的衣料已经不能完全蔽体,以至于白皙的小腿露出了半截,虽然这片肌肤被灰尘与血渍遮盖了莹白的光有些晦暗,却有一种忍不住想要亵渎他的...美感。

&ep;&ep;玄琛刚醒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景象。

&ep;&ep;眼底最后一丝中药后的迷蒙褪去,他棱角分明的脸上,薄唇紧紧地抿起,一双如寒潭般深邃的眸底飞速的结了一层霜。

&ep;&ep;运转灵力,将体内灵力化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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