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leep at last. (1/3)

&ep;&ep;“你什么都不明白。”他的枪颤抖着，将主人的心情暴露得一干二净。似是呓语地吐出蝙蝠侠最大的秘密，“布鲁斯·韦恩。”

&ep;&ep;蝙蝠侠早就知道杰森的身份，因此对自己的身份被揭穿毫不意外，他甚至没有避开杰森的枪口——他也许在进行一场豪赌，也许已有准备，能够在面前情绪失控的罗宾开枪前避开。

&ep;&ep;杰森·托德对此毫无察觉，他拿着枪，怒火如有实质的要烧穿头罩，“怎么，现在还不知道你面对的敌人是谁吗？”

&ep;&ep;“我本以为……我好痛。”他最后吐出的字都染了浅浅的哭腔，似乎有什么东西哽咽在喉，但最后这些都化作了杰森轻蔑一哼，为了给制造更多的痛苦，他毫不犹豫地按下按钮，头罩向后翻起，露出了自己的脸。

&ep;&ep;就算现在这张脸被愤怒占据，也丝毫没有减损主人的英气，甚至可以说，愤怒使他看上去更加鲜活。

&ep;&ep;但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杰森正处于情绪崩溃的边缘，为了结束这个事件，他需要尽快让杰森安定下来。

&ep;&ep;“小丑给我送来照片——我看到他杀了你。”他注视着面前的人，观察到了他面部表情的变化，证实了自己的猜测。

&ep;&ep;这个世界的杰森遭遇了同样的事情，或许就是那件事，让杰森成了现在的样子，站在蝙蝠侠的对立面，与稻草人结盟。

&ep;&ep;很难说他现在是什么心情。

&ep;&ep;是他选择了杰森，他想给杰森的怒火套上笼头，教会他正确使用自己的天赋。

&ep;&ep;也是他不够及时，没能救下罗宾，最后只看到罗宾鸟跌落进无尽深渊。

&ep;&ep;无论是那个世界的蝙蝠侠，对于杰森的死，都难辞其究。

&ep;&ep;看到杰森仍然活着，蝙蝠侠会怀疑这又是敌人针对他的弱点制定，用来对付他的计划。

&ep;&ep;但证实真相后，他感觉到难以言语的欣喜，甚至不太理智。

&ep;&ep;他很不蝙蝠侠的想，无论是以什么立场重新出现在他的面前，都已是命运的馈赠。

&ep;&ep;如果不是小丑那个恶劣至极的玩笑，杰森也会长这么大——就像现在的‘杰森’一样。他会拥有无限可能。

&ep;&ep;他希望自己的杰森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也知道他的父亲是爱他的。

&ep;&ep;“我……很抱歉。”蝙蝠侠终是说出了那三个单词，对两个杰森都是。

&ep;&ep;世界上最残酷的事情，莫过于没有如果，那存在的一丝可能，早已被命运的尘埃覆盖，再没有人能够轻易生出希翼。

&ep;&ep;“你根本没有感到抱歉！”杰森扣动板机，用和他阿卡姆骑士极不相衬的夕阳红枪法，对着根本没打算躲的蝙蝠侠人体描边。

&ep;&ep;“才几个星期……几个月，你就有了新的替代品，你抛弃了我，留我在阿卡姆，让我去死。”

&ep;&ep;“布鲁斯……你总说，当一个人专注于一件事时，他就能做到。”

&ep;&ep;“我想杀了你。”

&ep;&ep;可是傻杰森，你刚才的夕阳红枪法可不是这么说的啊。

&ep;&ep;塞西莉哼着歌，将恐惧毒气的弹药拆掉，笼罩在光丝构成的半球型罩子下，被足量的水吸收——然后她按住了冲水马桶。

&ep;&ep;随着一声声哗啦啦，稻草人知道都哭了。

&ep;&ep;“完成【支线：帮助蝙蝠侠解决此次事件】。”奈尔冒了出来，“更新主线任务。”

&ep;&ep;终于！塞西莉激动地将冲水马桶盖一把关上，就差在韦恩大厦来个原地爆炸。

&ep;&ep;【主线：杰森今天回家了吗？】

&ep;&ep;介绍：一只小杰鸟一直在找回家的路，好心的狐狸女士愿意和小王子一起帮助他吗？

&ep;&ep;主线任务一显现出来就显示出了正在进行的状态，塞西莉欣慰地想，这不是蝙蝠正在做的事吗？看来不需要她出手了。

&ep;&ep;三秒钟后，塞西莉为自己高估了蝙蝠侠的社交能力付出了代价。

&ep;&ep;她经过那么多世界，第一次看到任务进度条逐渐拉长！

&ep;&ep;它居然拉长了！

&ep;&ep;这代表什么，塞西莉痛苦地捂住自己的脑袋，感觉自己马上就要一个头两个大。

&ep;&ep;这说明蝙蝠侠确实在进行任务，但不仅毫无起色，还让任务难度上升了！

&ep;&ep;你们到底聊了什么？！

&ep;&ep;塞西莉在任务进条继续拉长的恐惧支配下冲进了韦恩的办公室。

&ep;&ep;两个人正在对峙，很好，和她想象的一样。

&ep;&ep;塞西莉的目光划过蝙蝠，紧紧地钉在了杰森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