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正德皇帝躺在龙床,嘴角挂着一丝浅笑,像是安详的睡着了。!张知节静静的看着,心里空落落的难受,感受到了难言的悲伤。

&ep;&ep;在生命里最后的时刻,陪伴他的不是最爱的皇后,不是爱子,而是张知节这个挚友。

&ep;&ep;独坐良久张知节才缓缓起身,深深的看了像是熟睡的正德皇帝一眼,仿佛要将这一幕永远铭刻在脑海里。

&ep;&ep;别了我的朋友,我的兄弟,感谢你这一生毫无保留的信任!这是任何一位君王都做不到的!

&ep;&ep;正是黎明破晓时,沉重的殿门缓缓的打开了,大殿外焦急而又惶恐的人们纷纷抬起头来看着出现的张知节。

&ep;&ep;“皇,龙驭宾天了!”

&ep;&ep;哭声震天,举国皆哀。虽说正德皇帝刚刚登基时有些不靠谱,经常作出一些离经叛道的举动。但是在他登基为帝的这二十年来,大明朝如同重生一般。

&ep;&ep;四海咸服,威震世界,疆域之广袤超越历朝历代,四海升平百姓安居乐业,是史从未出现过的盛世。

&ep;&ep;虽然人人都知道昌国公居功至伟,但是若没有皇帝的力挺,也不可能出现这样的盛世。

&ep;&ep;所以相之下,正德皇帝的那一丝不靠谱也微不足道了。因为在所有人心里,他,是千古一帝。

&ep;&ep;正德皇帝的葬礼前所未有的隆重,因为他是威震四海的皇帝,因为大明朝国力鼎盛。但是这仍然难以消解人心的悲痛。

&ep;&ep;自从国丧开始,虽然张知节哭的不多,但是人却暴瘦了一圈。新帝的登基大典隆重而又肃穆,张永尖细的声音回荡在每一个人的耳边。

&ep;&ep;“……昌国公张知节道备武,衷怀忠亮,秉武之姿,怀经济之器……进封睿王以表其功……”

&ep;&ep;新皇登基大封群臣,张知节被进封为王,这是大明开国以来的头一遭。张知节知道这一定是正德皇帝的遗命,其实张知节对此并不看重,不过都是浮云而已。

&ep;&ep;此时的张知节正在乾清宫前扶槛眺望,富贵名利如同天边的浮云一般。

&ep;&ep;新帝双眼红肿的来到了张知节身边,有些忐忑道:“国公,父皇遗命国公为辅政大臣,请国公多多教我。”

&ep;&ep;大明的疆域实在是太庞大了,虽然太子之前已经参与处理政务了,但是突然面对这一大摊子,还真有些忐忑。

&ep;&ep;张知节并没有转身,也没有见礼,仍然眺望着天的浮云,轻轻叹道:“我已经累了!”

&ep;&ep;新皇听了大惊失色道:“国公,这是何意?”他对张知节十分依赖,从他记事起他知道自己张知节和普通的大臣勋贵是不一样的,后来张知节一直教导他,最得他的敬重和依赖。

&ep;&ep;张知节淡淡道:“当初先帝在位时,臣常说,有两个愿望,一个是周游世界,一个是建一座学院。”

&ep;&ep;“如今先帝宾天了,臣也累了,去沿海寻一风景秀丽之地,建一座学院,余愿足矣!”

&ep;&ep;新皇顿时懵了,道:“这,这,国公怎么能扔下朕不管了?”

&ep;&ep;张知节转过身来看着新皇宽慰道:“该教的都已经交给你了,这个世界终究是你们年轻人的,我们折腾过了,先帝走了,我也累了,接下来该到你们折腾了。”

&ep;&ep;望着张知节远去的背影,新皇慌了,叹道:“这可怎么办才好?”

&ep;&ep;他身边的小太监也傻眼了:“这,这,先帝遗命国公爷,不是,睿王爷辅国,睿王爷怎么突然不管了?”

&ep;&ep;新皇一跺脚,叫道:“不行,朕得去找母后去!”

&ep;&ep;如今刘姬已经不是皇后而是太后了,正德皇帝大行,她难抑悲伤,人也憔悴的厉害。

&ep;&ep;听到皇帝急声说着刚刚发生的事,她却思绪纷飞,对于张知节的这个举动,她能体会。

&ep;&ep;朝廷还是那个朝廷,却也不再是那个朝廷了,她是正德皇帝最爱的女人,和张知节也关系亲厚,她能明白两人那非同一般的君臣之情。

&ep;&ep;良久之后,太后叹道:“想必你也知道,王爷想建一座学院的念头由来已久!其实,王爷也是懒散的人,早不理朝政多年。”

&ep;&ep;“既然他一意南下建书院,那随他去吧,去南边散散心也是好的。你不用担心朝不稳,只要王爷还在,无论他在哪里,朝都稳如泰山。若是出了什么乱子,或是遇到了什么难题,相信他一定会重返朝堂的!”

&ep;&ep;新皇闻言点了点头,他之前也不止一次的听国公说过,要建一座学院,一座世界做好的学院,将东西方的人才聚于一起。

&ep;&ep;除了长子天赐留在了京里,张知节带着妻妾孩子南下了,要去南方建一所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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