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吕落一怔,“啊?不,不严重,蹭了点儿皮。”

&ep;&ep;他还是皱着眉,一直看着草棚的方向。

&ep;&ep;村支书说:“那我带你们上村,伊妹住在上头一些。”

&ep;&ep;“好,”吕落说,“麻烦了。”

&ep;&ep;一行人往上头走,却见沈峯不动如山,吕落叫他,“学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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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十指连心,疼痛令尹桑冷汗直冒,眼界模糊,隐约能看见自己的中指,指甲已经移位,还牵扯在指头上。不看还好,这一看尹桑心口一抽,牙齿都在打着颤。

&ep;&ep;她咬着牙,咬得太用力,崩得整个脑袋都疼。

&ep;&ep;快崩断了。

&ep;&ep;这会儿,她听到了清脆的女声,普通话,在苗语里,格外明显。

&ep;&ep;尹桑崩不住了,她失去了意识。

&ep;&ep;第16章已替换

&ep;&ep;小林见沈峯没挪步,返回来问:“老板?”

&ep;&ep;沈峯问:“你有没有听到,熟悉的声音?”

&ep;&ep;“嗯?”小林怔,老板对声音向来不敏感啊,他回答,“没有啊。”

&ep;&ep;村支书在喊,“沈老板?”

&ep;&ep;小林噗嗤一笑,吕落也笑,“这称呼,和学长气质很配。”

&ep;&ep;村支书不知道哪里有问题,挠了挠头,嘿嘿笑起来,为掩饰尴尬,他招呼一行人往村里走。

&ep;&ep;沈峯望了望草棚,一个佝偻老人匆忙跑进去,看起来大概是医婆,人群拨开,中间露出姑娘的面孔,陌生的脸蛋,微圆,皮肤黯淡。

&ep;&ep;沈峯提步离开。

&ep;&ep;走了大概十分钟,便看见一个老人扶着栏杆,在楼上张望。吕落问:“那就是叫伊妹的老人家?”

&ep;&ep;村支书说:“就是了。”

&ep;&ep;吕落感慨说:“看起来年纪很大了,手头上的手艺,难办啊。”

&ep;&ep;村支书说:“是啊,伊妹是从生苗寨子里逃出来的,没有婚配,所以没有子孙可以传,倒是有个孙女,不过是收养的,这手艺,只传本家人,也不知道她愿不愿意给你们说。”

&ep;&ep;一行人疑惑,吕落解释说:“苗族有很多分支,白苗黑苗等等,但总的来说可以分为两种,生苗和熟苗,熟苗是我们熟知的,与外界交往、通婚的苗;生苗不与外界交往,通婚更是不能,私通会遭到严惩,他们到现在还保留着母系氏族社会的特点。”

&ep;&ep;有人夸赞:“还是作家见多识广。”

&ep;&ep;吕落笑:“谬赞了,此前在这边支教,就了解了些。”

&ep;&ep;“吕小姐慈悲心肠,这里生活条件......你吃了不少苦吧?”

&ep;&ep;“习惯了,山里的生活就别有趣味。”

&ep;&ep;“我们就没有这样的情操了,”路涛说,“是不是沈总?”

&ep;&ep;沈峯说:“铜臭商人,自然比不得文化人。”

&ep;&ep;路涛哈哈大笑,吕落低了头,跟紧了些。

&ep;&ep;小林拧眉想,这话听着怎么那么耳熟?啊,有一次在车上,老板和尹桑讨论某亲戚的结婚礼物,争执不下,到最后尹桑获胜,她当时说:“你这铜臭商人,除了跟钱搭边的,就没别的主意了?听我的,我是文化人。”

&ep;&ep;沈峯当时扶了额,什么都没说了。

&ep;&ep;到了门口,老人家要下楼迎接,沈峯叫住她,“您不用下来了,我们上楼就成。”

&ep;&ep;阿嬷笑盈盈地站在上头,有些不好意思。

&ep;&ep;几人上了楼,阿嬷请人进屋,凳子都准备好了,木屋常年烟熏,木质泛黑,屋里白天也光线黯淡,阿嬷特地开了灯,让空间显得亮堂些。几人落座,沈峯扶着她,阿嬷使劲儿仰着头才能看到他,“谢谢啊。”

&ep;&ep;有人说:“老人家会说普通话,可真难得。”

&ep;&ep;村支书介绍说:“这都有赖她的孙女,可了不得,在北京上学呢,在十里八乡,都出名着呐,伊妹就是跟她家孙女,拾了几句。”

&ep;&ep;“着实是厉害,山里头的孩子,走出去不容易。”

&ep;&ep;村支书用苗语问:“伊妹,你家阿桑呢?”

&ep;&ep;“舂糍粑去了。”阿嬷说。

&ep;&ep;“哟,刚才听讲舂糍粑的达配挨砸手了,不晓得是不是你家阿桑啊?”

&ep;&ep;阿嬷着急了,“那我要去看看。”

&ep;&ep;“急不得,叫医婆了,也不一定是,你在这里陪贵客说话,我去给你看。”村支书说。

&ep;&ep;沈峯环顾屋子,看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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