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暗箭射来,丁桂扑上前挡下,摔在公羊月脚边,到死还吊着他的手,抽搐着说:“你要相信,错不在他……我,我是个胆小鬼,如果我早一点有勇气面对过去,就好了。”

&ep;&ep;死气生,生气绝,大罗金仙也救不得。

&ep;&ep;公羊月毫不迟疑把人放下,两指抹过剑身,再无顾忌杀人。鲜血顺着他的皂靴流淌,每走一步,必中血肉,夺命不过短短两招。弩手预备再放箭,却被踢来的长刀贯脑,眨眼只剩下最后一个喽啰。

&ep;&ep;就在公羊月旋身反手剑抹喉时,另有一剑挑来。

&ep;&ep;“狗腿子都死光了,正主才出现,是不是太叫人心寒。”话是对着赶来的鬼面人说的,但言外之意却是要给那倒地的最后一个杀手听。

&ep;&ep;熟料,鬼面人却轻轻摇头,而后不等人反应,抽剑亲自给了自己的属下一个痛快,随即踩过尸首向前。见公羊月蹙眉,他唯一露出的俩眼珠子浮现诡异的笑意:“他们本来就是要死的,至于原因,很快你就会知道。”

&ep;&ep;“装神弄鬼……呵,方婧她们呢?”公羊月开门见山。

&ep;&ep;“人当然在,不过,东西呢?”鬼面人并没出剑,而是笑眯眯把手往前一伸,那感觉不像凶神恶煞,倒似走江湖卖艺人耍完把式,捧着个铜锣向人要赏钱时的模样。

&ep;&ep;公羊月仍旧拿出信件,说话时留意他的表情:“这不就是。”

&ep;&ep;果不其然,和方才那几个杀手的反应如出一辙,鬼面人荡袖愠怒,就差指着他鼻子骂:“糊弄小孩儿呢!把册子交出来,不然今夜就教她三人身首异处,五马分尸!”说着,扔出几枚讯烟,正是剑谷弟子独有的“子规啼血”。

&ep;&ep;“什么册子?”公羊月顺着话往下说。

&ep;&ep;“别装傻,玄之和你们困在竹海那么久,既然东西不在他身上,想来必定是在你手头!”鬼剑冷笑,似又有恍然,“噢,不对,也有可能在那个姓晁的书生身上,早知道抓剑谷弟子这般没用,不如就抓他了。”

&ep;&ep;公羊月一言不合动手:“那你只会死得更快!”

&ep;&ep;“是么!”鬼面人抽剑应对,与他战至不分,“这么说来,我还要庆幸这一次的任务是针对你?”

&ep;&ep;“结果都一样,有什么好庆幸的?”公羊月一招“飞龙凤”,将人的剑撩下。

&ep;&ep;鬼面人在树上腾身借力,两人踏着树干,自下而上斗剑。斗至树冠上,鬼面人一个倒翻旋刺,撩向公羊月正胸膻中大穴,后者紧身一避,长剑荡袖穿身,右手换至左手,斩向那人脖颈。

&ep;&ep;“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小子不要狂妄!今日便要你如你那走狗祖父一般,命殒绵竹!”鬼面人左手两指夹剑,险险吃住这一击,而后背身贴近公羊月前胸,右手自肋下出,再腾出左手,两手并握剑柄,向后狠刺。

&ep;&ep;公羊月冷笑:“说我狂妄,死人不配!”

&ep;&ep;“你!”

&ep;&ep;“你什么?养这么一条话多的狗,不留在身边摇尾乞怜,偏学着咬人,我都替你主人可惜!”公羊月抽身飞离树梢,向下掠地,猛一腾起,“册子我是没有,厕纸我倒是不少,正适合用来堵茅坑!”

&ep;&ep;鬼面人被气得顶花生烟,两目含恨,手中剑越发急躁,嘴皮子乱翻,只想压他一头:“我若死,也要拉几个垫背,你说若是叫人把那个丫头和她的两个小跟班在这墓前剁得稀碎,夏侯真泉下有灵,会不会怨恨你能救而不救?”

&ep;&ep;“不不不,他怎么会恨你?即便你杀了他,他也不会恨你啊!“鬼面人怪笑一声,“难道我说得不对,见死不救,不就等同杀人吗?你明明可以救他的,但是你没有,你故意晚来了一步,是你嫉妒他对吧?”

&ep;&ep;“闭嘴!”

&ep;&ep;剑气呼啸斩来。

&ep;&ep;鬼面人心头大快,一边应战,一边继续道:“别掩饰,你就是嫉妒他,他什么都比你好,甚至对你掏心掏肺,他连一个让你厌他恨他的机会都不给,你说他可不可恶!所以你要给他一个教训,一个狠狠的教训,因为你看不起那种自以为是的善良!呵哈哈哈,你敢说你从前从没有这般想过?”

&ep;&ep;公羊月顺着他剑光落下的方向看去,坟上的青草被砍得七零八落,在骤起的狂风中拼命摇曳。

&ep;&ep;那一瞬间,仿佛夏侯真真的从坟中爬出来,对着他惨然一笑,好似疑惑,自己明明真心以对,又为何要这般猜忌他?

&ep;&ep;“不,不是!”

&ep;&ep;夏侯绝不会露出这样的表情,他所走的道,是连苗定武那样穷凶极恶之人都想试图劝诫回头的,又怎么会因为自己那点年少叛逆,心性不定所带来的不服而耿耿于怀?

&ep;&ep;公羊月不能接受,心中大乱,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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