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察觉到她们的目光,她呵呵呵地笑出声来,伸出一只手,指着殿中的人,高声喊道,“我要做人上人我要母仪天下有何不对,要怪就怪冯运台,破落户,还指望着考状元!哈哈哈哈哈,我是侯府贵女,一个状元夫人又算得了什么!”

&ep;&ep;整个崇安殿的人都像被扼住了喉咙一般,面面相觑,惊疑不定,吴贵妃此言之意……在场的还有那年纪颇大的老封君,喃喃地说了一句话,“老身若未记错,贵妃和这戏中的茵茵相同也有一个姓冯的未婚夫,当年淮安伯还是侯爵。”

&ep;&ep;这这,脑子灵活的自然想起了那贵人、闺中密友不正是当今圣上和已逝的元敬皇后?!承恩公夫人砸了手上的酒杯,嘭的一声响,众人都清醒过来,齐齐地看向上首的吴贵妃,神情愕然。

&ep;&ep;顺王妃阮明雅见此使劲掐了一把手心,顾不得仪态,急冲冲地对着贵妃身后的嬷嬷大喊,“母妃醉了,还不快扶她下去休息。”

&ep;&ep;嬷嬷是贵妃的心腹,贵妃所谋从未瞒过她,她不懂明明戏台上要唱的是太子、太子妃和长宁侯世子三人的戏,为何会变成她家娘娘。被顺王妃一吼,方如梦初醒,急急地拉着娘娘下去。

&ep;&ep;章洄见场中众人反应,又联想到贵妃的失态,脑子一转,看热闹不怕事大地开口斥责,“贵妃乃是今日宫宴主持者,怎可提早离场,你这老奴,还不快松手。”

&ep;&ep;顺王妃顾不得与章洄驳斥,深知此事内里定有乾坤,稳住心神,和几个婢女拉着吴贵妃就要离场。

&ep;&ep;却不料吴贵妃又突然像是认错了人,鲜红的蔻丹对着顺王妃的脸抓了过去,口中叫嚷着,

&ep;&ep;“章蕴之你这个贱人,蠢货!本宫不过是略施小计,你的王爷就将你抛到了脑后独宠我一人。本宫告诉你,本宫还要做皇后,做太后,你的儿子也迟早要死。”

&ep;&ep;贵妃的狂癫令殿中人腿一软,她这是众目睽睽之下辱骂元敬皇后,诅咒太子殿下,觊觎皇位!被她挠了两把的阮明雅则是大惊失色,疯狂的命人堵住她的嘴,将其拖下去。

&ep;&ep;章洄虽不知贵妃是受了何刺激,但听到她口中所言,脸色一冷,直直的走上前。她抄过一壶酒,全部倾倒在贵妃的身上,随后将酒壶摔得粉碎,正色道,“吴贵妃当场辱骂母后,更有不臣之心,罪责诸位见证,本宫定要将此事呈于父皇!”

&ep;&ep;说完此话不顾阮明雅如何解释便甩袖离去,已是怒极。

&ep;&ep;身后宗室王妃和世家夫人被这惊人的一幕摄了魂魄,良久才回过神来。脸上不知作何反应,只心中庆幸贵妃发疯上百人看在眼中,传了出去也不是她们的过错。

&ep;&ep;稍后,楚明帝和太后派了内侍过来收场,淑妃德妃等人也出言善后,只是那笑意怎么都掩不住。

&ep;&ep;不过半个时辰,崇安殿只剩残羹冷炙,戏台子也孤零零的,贵妃席上的酒杯也不知遗落到了何处。

&ep;&ep;吴贵妃所做作为令人作呕,再也翻不了身了,所有离去的人远远看着暗潮涌动的皇宫,心中一致认为。

&ep;&ep;作者有话要说:  太子: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ep;&ep;章洄:我觉得我好想躲过了一劫!各位,我躺赢了!

&ep;&ep;第四十九章

&ep;&ep;俗话说酒后吐真言,众人将贵妃的言语与高台上的戏本子联系在一起,心中隐隐约约勾勒出了真相。

&ep;&ep;吴贵妃定然就是高台上的茵茵,当时她还未出阁,与冯家的冯运台自幼订有婚约。可是冯家没落,吴贵妃看不上未婚夫,就将目光投向了登基之前的楚明帝,一边做了楚明帝的外室,一边杀了未婚夫。

&ep;&ep;想到这里,她们的手便是一抖,如果戏本子为真,冯家子为吴贵妃所害,贵妃可就是担了人命官司!

&ep;&ep;还有元敬皇后,被自己的好姐妹算计了夫君,仙逝多年后还被吴贵妃当众诅咒,也是红颜薄命。

&ep;&ep;同行离去的世家夫人视线若有似无地看向承恩公夫人,时而怜惜时而恍然,元敬皇后出自承恩公府,承恩公一家定是知情人士,便也不怪承恩公如此厌恶淮安伯府和顺王。

&ep;&ep;她们所料不错,承恩公夫人的确清楚此事的来龙去脉,可当她看到这一幕直接在戏台上演绎出来,内心也是惊愕不已。

&ep;&ep;宫宴既散,她回了承恩公府,细细思量总觉得今日贵妃醉酒定不是偶然,忙命人请了承恩公过来。此等丑事大白于众人面前,即便是陛下,也堵不住悠悠之口。承恩公府可借这个机会一举将吴贵妃踩于脚下!

&ep;&ep;东宫,章洄看了一场大戏,心中既兴奋贵妃自寻灭亡,又气愤她果然对太子表哥心怀不轨。

&ep;&ep;敌人送上门的机会她要是不好好把握也枉生了一副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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