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中午楚氏过来,让相思陪她去一趟寒积寺,说是之前许了愿,要去还愿,相思便简单收拾一下,与楚氏出了门。

&ep;&ep;寒积寺很灵验,寺里的僧侣很虔诚,一直香火鼎盛。相思和楚氏到的时候已是下午,寺里却还是人来人往,在主殿里烧了香,添了香油钱,楚氏便去殿后求平安符,相思在寺门等着。

&ep;&ep;一辆马车缓缓从她面前驶过,车帘掀开了一条缝,相思没注意,依旧有些百无聊赖。

&ep;&ep;车内的人压低声音:“小姐,门口那人是魏相思。”

&ep;&ep;另一人动了动,黑暗中的眼中闪过一抹恨意,随即这恨意里参杂了几丝疑惑:“怎么越看越像个女儿家。”

&ep;&ep;车里的人又盯着不远处的相思看了一会儿,眼中阴狠之色更盛:“魏家老大胆子倒是不小嘛。”

&ep;&ep;这马车里的人,正是已被魏正信休了的秦氏,离开魏家之后,秦氏便一直住在娘家,魏正信自然再没见过,相学和相玉倒是时常来看她,接济她些银子,日子倒也不至于太难过。

&ep;&ep;回到家里,秦氏仔细琢磨了半晌,心里有了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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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赵婶儿快六十岁了,步履却依旧轻快,她才给城东一个年轻媳妇儿接生完,是个大胖小子,得了那户人家的一个大红包,心里正高兴着。

&ep;&ep;早年她是楚家的粗使婆子,后来因会接生,府里有要生产的妇人,都来找她,渐渐竟也有了些小名声,后来年纪大了,便被放出府来,儿子倒是还在楚家谋差事,只是不再是家奴。

&ep;&ep;不多时赵婶儿到了家,平日敞开的大门此时竟然从里面划上了,喊了几声,她儿子才鬼鬼祟祟出来开门,拉着她进了院子,便又划了门。

&ep;&ep;“鬼鬼祟祟的干什么?”

&ep;&ep;“嘘。”赵平拉着赵婶儿往屋里走,关了里屋的房门,找平才从柜子最里面掏出一个钱袋子来:“娘你看,我今儿在路上拣的!”

&ep;&ep;赵婶儿接过一看,沉甸甸的足有几十辆,也有些慌了:“在哪儿拣的?”

&ep;&ep;“就咱家门口,没人看见!”赵平有些洋洋得意。

&ep;&ep;母子二人正要数钱,就听见大门被拍得哐当作响,赵平立刻被吓得手脚冰凉,倒是赵婶儿冷静些,把钱袋子重新塞回柜子里:“平儿,你去看看是谁。”

&ep;&ep;赵平稳了稳心神,刚出房门,便听“嘭”的一声,院门被踹开了,一个衙役领着几个人进了院子。

&ep;&ep;那衙役一看就不是好惹的,按着赵平的脖子就进了屋里,嚷嚷道:“有人看见你偷钱袋子了,快把钱袋子交出来!”

&ep;&ep;赵平哪里见过这样的事儿,当下浑身抖得筛糠一般,半天说不出一个字来,这时同来的几个人已经在屋里翻找起来不良世子妃。

&ep;&ep;赵婶儿一看这架势,知道八成是入了别人的全套,正想办法的时候,钱袋子已被翻找出来。那衙役一看,讥笑道:“这下你可要吃不了兜着走了,咱们老爷正要杀鸡儆猴呢!”

&ep;&ep;赵婶儿上前一步,想往衙役手里塞银子,谁知那衙役竟把银子往地上一掼:“谁稀罕你这点毛钱?”

&ep;&ep;“你若想救你的儿子,也不是没办法。”一直站在几人后面的秦氏缓缓走了出来,赵婶儿以前倒也曾去过魏家几次,是远远见过秦氏的,且前些年秦氏被休,事情闹得人尽皆知,赵婶儿便更记住了。

&ep;&ep;“秦奶奶,且饶了我们母子吧。”赵婶儿一下抱住秦氏的腿。

&ep;&ep;秦氏倒也不墨迹,开门见山道:“魏相思是不是女儿身?”

&ep;&ep;赵婶儿心里一慌,却没回答,那衙役一拳打在找平身上,赵平哀号一声求饶:“大爷别打了!”

&ep;&ep;秦氏见赵婶儿还不说,便加了一把火,道:“你要是不告诉我实情,你儿子今晚就在牢里过吧,那牢里可都关着死囚犯,保不准他就活不到早上升堂了呢?”

&ep;&ep;那衙役平素和秦氏父亲做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干起坏事儿来那是驾轻就熟,听秦氏这么说,便要拉着赵平回府衙去。

&ep;&ep;赵婶儿一看躲不过,咬牙狠心道:“我说!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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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第二日一清早,赵家便人去屋空,至于这对母子去了哪里,也没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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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魏正信自从没了秦氏的管束,越发的无法无天,平日眠花宿柳惬意得很,这夜里他宿在个相好家里,才出院门便看见秦氏从马车上下来。

&ep;&ep;他啐了一口,转身就要走,却听秦氏厉声喝道:“我能帮你夺得魏家的产业。”

&ep;&ep;魏正信只当她说谎,继续往前走,秦氏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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