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相思早已饥肠辘辘,端起碗便吃了几口,然后忽然想起件事儿,问道:“三叔和秦氏今天没去吧?”

&ep;&ep;相庆摇摇头:“没,秦氏一早就出门了。”

&ep;&ep;相思想了想,便又闷头吃饭,相兰安慰道:“爷爷已醒了,天下最厉害的大夫也在咱家里,没什么可担心的,但爷爷病得蹊跷,三叔的那盏汤绝对有问题,魏叔今早本想去写状子的,但这事儿又肯定得让爷爷知道,因怕他动了气,所以暂时压住了。”

&ep;&ep;相思很快吃完了一碗饭,道:“这事儿先等一等吧,若是告秦氏,三叔也摘不清,他毕竟是家里的人,要处置也得爷爷发话,就等爷爷好些再说吧。”

&ep;&ep;相庆给相思倒了一杯温水,又看了她几眼,略有些忍俊不禁。

&ep;&ep;“怎么啦?”相思有些纳闷。

&ep;&ep;相庆摇摇头,此刻心情舒展了些,取笑相思道:“小时候相兰总说你是娘娘腔,我还替你辩驳,现在想来,兰弟才真是慧眼如炬。”

&ep;&ep;相思有些不好意思地抓了抓脑袋:“你不知道,他和唐玉川以前一说我像个娘们,我就要吓死了!”

&ep;&ep;“说起玉川,他好像还不知道这事儿。”相兰忽然开口,眼中满是促狭:“他要是知道了,只怕也要炸锅的……”

&ep;&ep;相思默默咽了口唾沫,喃喃道:“他露鸟那次,我发誓我什么都没看到……”

&ep;&ep;相庆煞有介事地点点头:“我和相兰都相信你没看见玉川鸟上的那颗小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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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因相思不放心魏老太爷,说了几句话,相思便让两人回春晖院了。

&ep;&ep;这祠堂里冬日是不取暖的,相思一夜未睡,跪了一会儿便觉得精神困顿,迷迷糊糊之间,听见门响了一声,以为是相庆相兰谁回来了,便嘟囔了一句。

&ep;&ep;谁知过了一会儿便闻到了桂花糕的味道,睁眼便看见温云卿带着淡淡笑意的眼睛。

&ep;&ep;“你……怎么来啦?”相思微张着嘴,略有些惊讶。

&ep;&ep;温云卿从怀里掏出一包糕点,打开正是桂花糕,他将糕点递到相思面前:“老太爷没事了,我怕你饿着,所以送点吃的过来。”

&ep;&ep;相思正要说话,却打了个饱嗝,有些赧然地看着温云卿讪笑。温云卿随意在旁边的软垫上盘膝坐下,挑眉摇头笑道:“我忘了,这里是你的地盘。”

&ep;&ep;“方才相庆和相兰过来了。”相思解释完,便仔细打量温云卿的脸色,问:“你的身体……都好了吗?”

&ep;&ep;温云卿穿着月白的绸袍,听了这话,便去解自己的扣子:“你帮我看看。”

&ep;&ep;没等相思说话,温云卿已解开了外衣中衣和里衣,露出一片光洁的胸膛来。相思别开脸:“你自己就是大夫,你看着好了就是好了。”

&ep;&ep;“你帮我看。”男子双臂向两边伸展着,随着这个动作,宽大的衣袍从肩膀上滑落了一些,上身全部曝露在空气中,这样的行为本应极为下流,但他神色自如慵懒,便没了下流的感觉。

&ep;&ep;相思轻呼了一声:“你干什么呀,一会儿来人了怎么办!”

&ep;&ep;温云卿却动也没动,依旧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只微笑看着相思。相思一看这架势,箭在弦上,不看也不成了,于是立起身子撅着腚,身体往温云卿那边倾了倾去查看伤口。之前缝合的伤口已经愈合了,上面结了暗色的痂。

&ep;&ep;她的手在伤口周围按了按,亦没有发现异常,于是道:“伤口恢复得极好,再过两日……”

&ep;&ep;话还没说完,她便被温云卿搂进了怀里,清冷的药香萦绕着相思,温热的身体紧贴着相思,然后她听见温云卿略有些哑的声音:“让我抱一会儿。”

&ep;&ep;相思有些踌躇,支着手不知往哪里放,声音可怜兮兮的:“阁主,这里是祠堂,一会儿要是来人看见了,你的名声可就毁了。”

&ep;&ep;温云卿将头埋在相思的脖颈,好一会儿才开口:“名声是身外之物。”

&ep;&ep;相思眨了眨眼,道:“可我现在是个姑娘家,要是被人……被人看见了,是要嚼舌根的。”

&ep;&ep;温云卿终于抬起头来,微微拉开两人的距离,却并没有把相思方才说的话放在心里,只是仔细打量着相思的小脸儿,然后手掌摸了摸相思的脸,有些不悦:“才几天,怎么瘦了这么多。”

&ep;&ep;相思面上极委屈,指了指温云卿□□的胸膛:“你穿好衣服呀,让别人看见还以为我把你怎么样了呢。”

&ep;&ep;温云卿便顺势又拉住相思的手,扯进自己怀里,亲了亲相思的脑袋瓜:“你现在知道怕了,之前在忍冬阁对我又亲又抱,那时候怎么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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