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脱掉高跟,她趿拉着拖鞋寻找根源。

&ep;&ep;奇怪,为什么在外面都闻不到,反而进了家就挥散不去?什么东西啊?

&ep;&ep;满头雾水的走进厨房,麦穗儿拧着脸终于站定在紫砂锅前,里面黑乎乎一团,夹杂着莫名其妙的褐绿色,光看着就和毒液有得一拼。

&ep;&ep;退后几步,从透明玻璃门往二楼看。

&ep;&ep;麦穗儿难以忍受的抿唇,这顾长挚都闻不出来?鼻子坏掉了?

&ep;&ep;她捏着鼻尖把汤倒掉,清洗,然后逃也似的跑到二楼。

&ep;&ep;廊道上依然氤氲着一股怪味儿,却比一楼好得多。

&ep;&ep;她挠了挠脖颈,走到尽头找顾长挚。

&ep;&ep;轻轻叩门。

&ep;&ep;无人应声。

&ep;&ep;麦穗儿迟疑了一秒,手上却已经惯性拧开了门柄。

&ep;&ep;这种行为——

&ep;&ep;她只能总结为大概开习惯了?

&ep;&ep;眼前一片宽阔。

&ep;&ep;麦穗儿朝前行了一步,无语的望着大床上四平八仰躺着的熟睡男人。

&ep;&ep;他屋子内似乎喷了古龙香水,已经消散的差不多,只余一层浅浅的香味弥漫在空气内。

&ep;&ep;好笑的扶额,麦穗儿定定望着他,简直欲哭无泪,她可不可以理解成他鼻子没坏,他也闻到了,但就是什么都不干,关在自己房间喷香水?这种自欺欺人的行为真的好么?

&ep;&ep;视线轻轻一晃。

&ep;&ep;落定在他床边桌上。

&ep;&ep;麦穗儿摇着头走去,拿起他没喷完的一瓶香水,下楼,把客厅四面八方都喷了个遍。

&ep;&ep;大功告成。

&ep;&ep;吃了点零食,麦穗儿回房睡觉,这几日两头忙,森源和顾长挚参加寿宴的事情都拖延不得,她太疲累了。

&ep;&ep;昏昏沉沉躺在床榻,瞬间入睡。

&ep;&ep;夜幕寂静的来临。

&ep;&ep;晚风拂起,吹过万物,扫来丝丝沁人的凉爽。

&ep;&ep;玻璃垂地门敞着。

&ep;&ep;浅色窗帘摇曳,床上的人却睡得沉沉。

&ep;&ep;直至搁在一畔的手机突然“叮铃”一声,侧身而眠的麦穗儿皱了皱额头,迷蒙的睁开双眼。

&ep;&ep;天已经全黑了?

&ep;&ep;惺忪的拿起手机,麦穗儿揉了揉眼睛。

&ep;&ep;顾长挚发来的简讯?

&ep;&ep;一墙之隔,他真厉害……

&ep;&ep;内容极其简单。

&ep;&ep;就两字,“过来”。

&ep;&ep;掬水洗了把脸,擦干,麦穗儿稍微清醒的去隔壁找他。

&ep;&ep;推开房门,空无一人,她往内走,看到偌大的床上摆了一个精美的黑色大礼盒。

&ep;&ep;收回视线,麦穗儿走到阳台,侧头,灯星璀璨中,看到顾长挚正坐在一棵绿树下,他手上执着玻璃杯,殷红色酒液伴着他稍微摇晃的动作波动着,熠熠生光。

&ep;&ep;大晚上的。

&ep;&ep;这么有情调?

&ep;&ep;麦穗儿轻咳了声。

&ep;&ep;他未偏头,浅抿了口红酒,淡淡道,“床上的礼盒看到了?去打开。”

&ep;&ep;“装的什么东西啊?”

&ep;&ep;见他不答,麦穗儿撇了撇嘴角,转身后退,站定在床畔。

&ep;&ep;难道是顾长挚良心发现觉得她最近太辛苦给她的礼物?

&ep;&ep;麦穗儿不好意思的伸出食指拨了拨睫毛,嘴角微弯,又有点可惜,咳咳,其实折现就可以了嘛!

&ep;&ep;她微弯腰,掀开盒盖儿。

&ep;&ep;一瞬间,眼前霎时像是看到了一条银河。

&ep;&ep;麦穗儿怔了一秒,认真看。

&ep;&ep;礼服?银白色,做工倒是精致到了极致,碎钻从胸前往下蔓延,由疏到密,尤其摇曳的裙摆,几乎闪花了人眼,因为实在太过璀璨华美。

&ep;&ep;张了张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