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日光依旧耀眼夺目,可她的心却难有阳光照进来……

&ep;&ep;一连过去几日。

&ep;&ep;距离婚礼那天更近了。

&ep;&ep;最近陈遇安来往倒勤勉了些,偶尔腆着脸皮冲她讨顿白食吃,麦穗儿敷衍着拒绝了。

&ep;&ep;难得的是,本来忙着其他事情的顾长挚却一改上次态度,附和着陈遇安轻飘飘冲她道,“来者是客,要给客人一丝丝尊重,怎么好意思不留人用餐?尤其是这样厚脸皮的客人,顾太太,你说是不是?”

&ep;&ep;顾太太可以说不是么……

&ep;&ep;麦穗儿顶着“顾太太”这个头衔的压力一本正经的拒绝了,她这段时间并不清闲,在顾长挚身上偶然发现的秘密让她重新陷入无措境地,什么都得推翻考量。而且,她觉得陈遇安或许都不知道这件事,更别提易教授。

&ep;&ep;所以,要不要向他们坦白?

&ep;&ep;麦穗儿有些犹豫……

&ep;&ep;因为她不知道,顾长挚是否清楚自己身上还存在着这样的一面!

&ep;&ep;时间匆匆,转眼再逝三四天。

&ep;&ep;接连下了两天雨,今儿刚放晴,麦穗儿就被顾长挚逼着下楼在庭院喝茶。

&ep;&ep;她其实一点儿不想这么文艺,纯属浪费时间。

&ep;&ep;这几日,频繁的试婚纱试旗袍还有各种妆面首饰,真的感觉都要把她整个人都掏空了。果然,结婚听起来无比神圣,但过程却令人抓狂得厉害。

&ep;&ep;心不在焉的歪着头。

&ep;&ep;麦穗儿脸色微绷,她仍放不下关于“顾长挚病情”的研究,楼上几本相关内容的书籍也还没看完……

&ep;&ep;蓦地,清脆的一声“叮”落在耳畔,打破她飘远的神思。

&ep;&ep;麦穗儿惊了下,抬头,原是顾长挚冷冷将手中茶盏用力的搁置在了小铁艺桌上。

&ep;&ep;斜了眼对坐的女人,顾长挚浑身都透出一股难以抑制的愤怒。

&ep;&ep;短短十分钟,他看着她匆匆饮完了一杯果茶,再不肯续,整个人坐立不安,好似恨不能下一秒就从这里逃走。

&ep;&ep;真是够了,他是牛神鬼还是魍魉鬼魅?

&ep;&ep;顾长挚连续憋了一周的火气隐隐开始发作,不得不承认,他现在很不高兴。

&ep;&ep;眯了眯眸,顾长挚审视的盯着她不肯错眼。自打上次接吻后,麦穗儿就变得特别不一样了,一天到晚比他还忙,呵呵,一个待嫁的女人忙什么?不该忙着围绕她的未婚夫团团转么?

&ep;&ep;而且,她偶尔还会用一种诡异的眼光盯着他打量,但凡他回视,便立即佯装若无其事的躲开,躲开?很好,竟然从扑蹭变成了避之唯恐不及……

&ep;&ep;这说明什么?

&ep;&ep;越想表情越扭曲。

&ep;&ep;顾长挚僵硬的将双手搁在膝上,一脸嗤笑的睨着麦穗儿,瓮声瓮气道,“我们顾太太还真是日理万机。”

&ep;&ep;“……”这种讽刺的话语,麦穗儿一般让它得过且过。

&ep;&ep;只是……顾太太这个称呼,虽说听多了倒不觉得太窘迫,但从顾长挚嘴里冒出来,难免就凭添了几许不可言喻的亲昵。

&ep;&ep;麦穗儿知道顾长挚最近总爱找她茬儿,便干脆保持沉默到底。

&ep;&ep;“怎么不吭声?”顾长挚气不打一处来,不过语气寡淡寡淡的,尚处于艰难的隐忍阶段。

&ep;&ep;“婚礼流程你觉得怎么样?花束酒店礼堂布置婚纱首饰,你不满意的尽早提。”顾长挚翘着二郎腿,迅速的继续冷哼着接口道。

&ep;&ep;点头,麦穗儿答:“都挺好的。”

&ep;&ep;是真的都挺好,细节精致,婚纱漂亮,首饰奢侈,就连她的诸多朋友都收到了请柬,其中包括先前和她一起从sd离职的同事朋友。

&ep;&ep;完全挑不出一丝毛病。

&ep;&ep;每每夜深人静,麦穗儿承认,还是感动了好几回的。

&ep;&ep;婚期将近,人也变得感性起来,但却不曾有过一丝退缩和后悔。顾长挚比她想象中的好,对她,似乎盘算起来,也……挺好的!

&ep;&ep;可这短短四个字却不知哪儿惹毛了顾长挚。

&ep;&ep;他脸色顿时阴鸷,旋即不满的挺身端坐起来,漆黑双眸定定攫住她,不言不语,就盯着。

&ep;&ep;“怎么?”麦穗儿干巴巴的捋了下额发,眸露不解。

&ep;&ep;“你什么意思?”半晌,顾长挚推开茶盏,阴恻恻道,“后悔了?改变心意了?”霍然离开座椅站起来,顾长挚侧身望向庭院草坪,语气冷冷,“果然是个心志不坚的女人!上一秒和下一秒,永远都判若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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