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郊外殡仪馆。

&ep;&ep;逝者已往,尽管梅可卿不想接受梅兰去世的事实,她也得忍着悲痛为梅兰准备葬礼。

&ep;&ep;葬礼上并没有多少人来,隋子参一直陪在梅可卿身边忙前忙后,而北辰拓那天晚上离开后就再也没有露面。

&ep;&ep;梅可卿这些天一直吃不下东西,迅速得憔悴了下去。为了让她能多吃一点东西,隋子参大早上开车绕了大半个安城去为她买早餐。

&ep;&ep;此刻,梅可卿一个人正跪在地上烧着纸钱,希望去了天国的梅兰能过得好,厅外却传来一阵阵嘈杂打断梅可卿的祷告。

&ep;&ep;一声恶劣的话传来:“梅兰啊梅兰,你终于死了啊!”话里充斥着愉悦和幸灾乐祸。

&ep;&ep;梅可卿气得狠狠望去,瞳孔微缩,来人竟然穿着大红色的衣服!他也不怕损了阴德下地狱!

&ep;&ep;梅可卿站起身堵住来人上前,眼眸淬满寒意盯着这个毁了母亲一生的男人,冷漠的赶人:“秦天一,这里不欢迎你。”

&ep;&ep;来人正是梅可卿的父亲,梅兰的前夫。

&ep;&ep;他瞟了一眼梅可卿,端着架子说:“梅兰死了,我愿意来吊唁是给你们面子,不识好歹的东西,你这是和长辈说话的态度吗?”话里话外都是对梅可卿母女两人的嫌弃。

&ep;&ep;梅可卿阴狠的盯着眼前的秦天一,穿着大红色的衣服来葬礼,他还好意思在她面前充长辈?

&ep;&ep;她也为母亲不值,当年怎么就被这么一个人渣骗到了手?!

&ep;&ep;她气得抓皱了手中的纸钱,她一遍一遍的告诉自己,要心平气和,不能让无耻的秦天一毁了母亲的葬礼。

&ep;&ep;深呼吸后,梅可卿才冰冷的说:“秦先生,您要是老的记不清了,我可以提醒一下你,我们已经在八年前就没有任何关系了,你还是回秦家慢慢端你的长辈架子吧。”

&ep;&ep;秦天一阴狠的眼风扫过来,他最忌讳别人说他老,可巧梅可卿正踩在他的痛点上。

&ep;&ep;他阴冷着脸说:“行啊,小贱人长大了,胆子越来越肥了。”说完使了个眼色给身边的人,又恶狠狠地说:“敬酒不吃吃罚酒,本来还想对你客气一点的,既然你不领情,那就怪不得我了。”

&ep;&ep;对于秦天一的辱骂,梅可卿已经麻木的没有感觉了,比这更恶毒的话,八年前她就听过。

&ep;&ep;但上一次见到秦天这福无耻恶毒的嘴脸还是八年前,不好的预感涌了上梅可卿的心头。

&ep;&ep;梅可卿往后退了一步,警惕的说:“你要干什么?”

&ep;&ep;秦天一朝梅可卿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又得意而冷漠的说,“给我砸!”

&ep;&ep;话毕,秦天一带来的人四下砸了起来,礼花被推倒踩碎,火盆被踢翻,好好的礼堂瞬间变得一片狼藉。

&ep;&ep;梅可卿被人推倒在地,但她却死死护住梅兰的骨灰盒,她死死地盯着秦天一,被他的无耻气得心一抽一抽的疼,也恨自己的弱小和无能,连母亲的葬礼都护不好。

&ep;&ep;秦天一踱步到梅可卿的面前,从身边人手中接过一份文件递到梅可卿眼前,说:“把这份股权转让书乖乖地签了。”

&ep;&ep;梅可卿这才明白过来,原来这才是秦天一今天来的目的,他是怕自己不同意签字,所以先给她一个下马威!

&ep;&ep;只是梅可卿不明白,一个人怎么能无情到这个地步,就算是离婚了,可秦天一好歹和母亲做了多年的夫妻,他的心是不是比他身上的黑色光环还要黑!

&ep;&ep;所以才会利用亡妻的葬礼迫不及待的比她交出股份?

&ep;&ep;梅可卿双手收紧,半偻着身体,把骨灰盒护在怀里,没看那份股权转让书,讽刺的说:“何必呢,你在这种情况下逼迫我签的股权转让书,根本不具备法律效益。”

&ep;&ep;秦天一的得意却丝毫不改,嗤笑说:“梅可卿你怎么还和八年前一样天真?难道梅兰没告诉你,没有担保人,你手上百分之十五的股份可以无条件转让给直系亲属吗?”

&ep;&ep;潜在的意思就是,梅兰死了,没有人能护着她了。

&ep;&ep;梅可卿一直期望能成为一名家喻户晓国际药剂师,所以把精力都用在这个上面,她对商业的规则不是特别清楚,所以,也不知道秦天一说得是真是假。

&ep;&ep;不过秦天一有一点是绝对没说谎的,他一个为了利益什么都可以做的人,绝对不会在她这里浪费时间。

&ep;&ep;但她手里的股份时母亲在她出生时送给她的,完完全全属于她们母女的东西,她绝对不会给秦天一!

&ep;&ep;不过说到直系亲属,梅可卿更加佩服秦天一的不要脸了,她讽刺的说:“秦家八年前就赶走了我,如今我家的户口本上只有我和我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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