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梅可卿被扭送到一个阴暗潮湿的小房间,屋子了没有灯,只有一个栅栏四方小窗户可以透进一些月光。

&ep;&ep;梅可卿没哭也没闹。

&ep;&ep;她一秒一秒数着时间,亲眼看着启明星在天边升起,黎明就要来了,可是她的世界还有黎明吗?

&ep;&ep;门,突然打开了。

&ep;&ep;“北辰拓!”

&ep;&ep;梅可卿欣喜地把头抬起来望去,可惜见到的人只有阴伯。还未完全扬起的笑脸就这样僵硬在脸上,失落又重新淹没了她。

&ep;&ep;是了,北辰拓认定了她下毒害她,怎么还会来看她这个恶毒的女人呢?

&ep;&ep;她低头注视着怀里被揉皱的白手绢,那是当时北辰拓碰了她用来擦手的的手绢,离开时她鬼使神差捡了过来。

&ep;&ep;她如今就像这手绢一样,被他嫌弃,被他抛弃。

&ep;&ep;阴伯把手中的馒头递给梅可卿,叹息一声说:“孩子,你走吧,以后可要好好照顾自己。”

&ep;&ep;梅可卿楞了一下,北辰拓不是要惩罚她吗?他怎么会这么轻易就放过她?

&ep;&ep;难道……他相信她了!

&ep;&ep;可当她看到阴伯那怜悯的眼神时,一切就都明白了:“阴伯,是您为我求情的吧……”

&ep;&ep;否则,北辰拓怎么可能会放过她。

&ep;&ep;阴伯拍了拍她的肩,又说:“孩子,你先离开这里,等先生想明白了,他会接你回来的。”北辰拓身在局中,小小年纪就接过北辰家主的担子,他矜贵又优越,难免会被高傲蒙了眼。

&ep;&ep;但是阴伯却能够看清楚,梅可卿和她的特殊能力于北辰拓而言是不可替代的存在。

&ep;&ep;梅可卿苦涩的摇摇头说:“阴伯,您不必安慰我,他现在恨极了我,恐怕……见我一眼都觉得恶心吧……”

&ep;&ep;阴伯没再说其他,只是将她扶起来,一路送了出去。

&ep;&ep;梅可卿在离开之前,站在院子里往楼上的窗户看了最后一眼,可惜窗帘拉上了,她没有见到北辰拓的身影。

&ep;&ep;眼泪从刺痛的眼眶里流下模糊了她的视线……她转身,带着一股决绝离开。

&ep;&ep;再见了,北辰拓。

&ep;&ep;再见了,我的爱恋。

&ep;&ep;梅可卿离开别墅之后,就拖着疲惫的身躯来到墓地。

&ep;&ep;“妈,我来看你了。”

&ep;&ep;她抚摸着墓碑上的照片,低声喃喃。

&ep;&ep;她闭上眼睛,蹲了下来,依靠在墓碑边:“妈,没了您的陪伴,女儿好累啊……”

&ep;&ep;眼泪和着雨水淋湿她的脸,但身体上的痛苦远远比不上她内心的煎熬:“妈,我好难受,我是不是错了,我是不是不该爱上他?”

&ep;&ep;没有爱上北辰拓,她就没有要嫁给他的私心,也不会因此惹得他的猜忌和厌恶,更不会连累母亲失去生命……

&ep;&ep;她越想越觉得这一切的恶果都是因为自己那一份私心造成的,可这一份爱恋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ep;&ep;梅可卿睁开眼,她能够清晰地看到自己周身萦绕的灰色光环:“是了,我本来就该在八年前的那场噩梦中死去……”

&ep;&ep;母亲离开了。

&ep;&ep;北辰拓不要她了。

&ep;&ep;她已经没有活着的意义。

&ep;&ep;梅可卿带着死志离开墓地。

&ep;&ep;可她没有想到,有人会比她更希望她死。

&ep;&ep;梅可卿在出墓地的路口突然被人从后面袭击,等她再次醒来之时,是在一昏暗的包厢。

&ep;&ep;她打量了下周围并没有在这个房间里发现任何人,后颈一股剧痛,她抬了抬手,却发现浑身没有一丝力气,怪不得把她绑来却没有派人看着她,就她现在这副样子,根本逃不了。

&ep;&ep;她虚弱的扶着沙发坐了起来,这时,也有人开门进来。

&ep;&ep;“秦天一?”梅可卿没想到抓她的人竟然会是他,可她身上早就没有可以利用的价值了,他又是为什么抓她?

&ep;&ep;秦天一冷笑着嘲讽:“怎么,见到我很意外?”

&ep;&ep;梅可卿顿了一下,又试探说:“是谁给了你好处让你抓我?”无利不起早的秦天一向来觉得她是个耻辱,若果没有人指示,他怎么可能会浪费时间在她的身上?

&ep;&ep;秦天一冷笑一声,说:“小贱人,你得罪了谁难道自己不知道?”随即又故意低声说:“你和你那个贱人妈一样,胆子大的敢捅天啊,阎罗王你也敢得罪!”

&ep;&ep;梅可卿的瞳孔剧缩,阎罗王?北辰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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