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扶我干什么?被吓得“啪叽”摔倒就已经很没有面子了,干嘛还扶我起来?让我静静趴一会更好啊!恶狠狠地在心里又给方荣轩记了一笔,脸上却丝毫不显半分。最近药还没有断,还不能惹了那个小神医。等身体彻底好了,呵!姬瑾天心里冷笑。

&ep;&ep;方荣轩莫名觉得有股寒意爬上脊梁,仔细想想自己最近没有得罪任何人,再把视线放到面前俩人。止水一脸乖巧的笑意,姬瑾天……虽然笑得很勉强但一看就知道是因为止水丢了面子。方荣轩也得知前段时间,止水的恶搞,眼观鼻鼻观心,方荣轩什么都不知道!

&ep;&ep;思绪回到正轨,目光投给止水,方荣轩眼神带上了询问。

&ep;&ep;止水立刻回神,认真到,“王爷,止水也想去地动之地!”

&ep;&ep;方荣轩英眉皱起,不是很赞同,“理由呢?”

&ep;&ep;止水抿了抿唇,明亮的眸子瞬间暗淡无光。

&ep;&ep;方荣轩不由得一愣,他记忆里从未有过止水这般的神情。他自从来了这个世界,一直把止水当做一个没长大的小孩儿,他的要求,除了宠幸他那条外,他都尽量满足。虽然性格顽劣,却没有任何坏心眼,也事事无争。上次从宫里带回来的欧阳月,听说言行举止处处挑衅止水,也没见止水来找他告状或者其他,后面还是方荣轩差人把欧阳月送到了北厢禁足。

&ep;&ep;方荣轩是极其欣赏止水的,加之止水医术极高,更是放任。止水在王府也甩脱了那顶“男宠”的帽子,成了方荣轩的座上宾。

&ep;&ep;“可是遇到了什么麻烦?”方荣轩皱眉。

&ep;&ep;“王爷……可还记得在何处救了止水回王府?”再次开口,止水清脆的嗓音竟是带上丝颤抖,杏眸里浮上一层雾气。

&ep;&ep;“本王记得。”方荣轩略沉思,“当年在西域,你正被一群沙匪……”

&ep;&ep;“不是沙匪。”止水出声打断,青衫袖口下的双手紧握成拳。

&ep;&ep;方荣轩目光微敛,带上了许多探究。

&ep;&ep;端坐一旁的姬瑾天正津津有味地听故事,这个浑身是刺儿的小刺猬从哪里来的?可能是人类与生俱来的好奇心,姬瑾天迫切地想听下文,默默地竖起了耳朵。

&ep;&ep;止水不缺心眼,他这次来找王爷坦白身世,王爷可以知道得事无巨细,但再有任何其第三个人都不可能。

&ep;&ep;方荣轩领会,起身向姬瑾天告罪,带着止水进了内室。

&ep;&ep;姬瑾天被憋了一口老血,吐也不是,咽也不是,只能再给方荣轩记了一笔。

&ep;&ep;这一进去就是半个时辰,姬瑾天耐心告罄,来回在屋子里踱步。虽然脸上神色不显一分,但记仇的姬瑾天又默默地再一次地给方荣轩记了一笔!

&ep;&ep;又过了许久,茶也已经换了一盏,在姬瑾天准备把方荣轩珍藏的前朝彩釉茶杯给摔了时,俩人终于从内室走了出来。

&ep;&ep;止水红着一双眼,还时不时用葱白的手指抹抹眼角不小心滑出来泪珠,一言不发地跟在方荣轩身后。

&ep;&ep;方荣轩一脸沉重,抬手按了按太阳穴,叹了一口气,“止水你先退下吧!本王会处理的。”

&ep;&ep;止水点了点头,一声不吭的走了。

&ep;&ep;姬瑾天终是忍不住了,茶杯“砰”地一声重放在紫檀木桌上,黑着脸,“摄政王处理家务事时间莫非太长了吧?”

&ep;&ep;方荣轩脑仁生疼,疲倦也不加掩饰,深深地叹了口气。他只想安安静静做个混吃等死的王爷,顺便跟皇帝搞好关系,到时候刀下留情饶他一命。实在饶不了,他也留了后手,随时可以全身而退。

&ep;&ep;可是,他这样怕麻烦的人,看见麻烦绕道走的人,为什么偏偏麻烦事总是不喜欢来找他?

&ep;&ep;方荣轩一脸生无可恋,沉浸在思绪里久久不能自拔。

&ep;&ep;姬瑾天脸更黑了,杯子也扔了,虽然扔在桌子上。脸也黑了,虽然不知道方荣轩有没有看见。

&ep;&ep;瞬间感觉自己被无视了彻底的姬瑾天瞬间爆炸,拿起茶杯再重重一摔,转身走了!特么的就知道和这个姓方的不对付,自己还眼巴巴拿着信过来冷脸贴冷屁股!怎么这么贱呢?幸好拿给这个混球的只是誊抄的,信的原件还在自己府里。冷笑一声,大步出了摄政王府。

&ep;&ep;沉迷在自己思绪的方荣轩,并没有察觉姬瑾天何时走的,甚至,他从内室出来时都不确定九王爷到底还在不在。

&ep;&ep;思绪再次回笼时,窗外已经挂上了一弯冷月。珍珠前后来了几次,也没能成功地把沉思中的王爷唤醒。珍珠离开时面色沉重,拿着铜镜好好地端详着自己,前几日王爷还夸自己看起来很“下饭”,当场给自己闹了一个大红脸。

&ep;&ep;珍珠打十二岁就进了摄政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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