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房门关上后,赫连芊满身疲惫不堪地靠着桌旁缓缓蹲下坐下身体……

&ep;&ep;曲起的膝盖被双手抱住,眼眶里明亮的东西顺着眼角滴落

&ep;&ep;赫连芊神情恍惚地垂下脸,看到打在手背上泪珠才知道自己哭了。

&ep;&ep;偌大的房间安静得连她哭泣的声音都未曾发出,赫连芊骄傲惯了,及时再痛苦的事也从不掉眼泪。

&ep;&ep;可笑的是在这一个月里她为了两个男人哭,而这两个男人还是她认为生命里最重要的人……只是从今往后她就真的变成了独自一人。

&ep;&ep;在赫连堡待了几天,赫连芊一直在寻找赫连城那日被刺杀的线索。

&ep;&ep;可惜一点头绪都没有,而赫连城也没有给她留下一丁点的提示。

&ep;&ep;不过,她至少已经排除了凶手不是来历不明,能这么准确又直冲赫连城而来的,一定就是蓄意谋杀了。

&ep;&ep;可想要杀赫连城取而代之的人太多了,最接近的也只有赫连祺……

&ep;&ep;赫连芊暂时把嫌疑推到赫连祺身上。

&ep;&ep;这个看起来平常胸怀广阔的二叔,实际上可是野心勃勃,赫连芊不确定他真的不会是凶手。

&ep;&ep;如果仅仅怀疑赫连祺是杀害赫连城的凶手,那别人会不会有可能冲着血瞳秘术来的?

&ep;&ep;信上说的很清楚,赫连城是继承血瞳秘术的,就是因为这样所以赫连祺直接被淘汰出局了。

&ep;&ep;而现在她是赫连家唯一的血瞳秘术持有者了,也就是说,如果她身上的秘密一旦传开了,就有可能成为争夺的对象?

&ep;&ep;赫连芊翌日一早便离开了赫连堡,因为现在她出于被动状态,就算留在赫连堡也查不出原由。

&ep;&ep;倒不如回到戈迩倾,借助北挽少帝的权势去调查这件事。

&ep;&ep;经历两天路程回到戈迩倾后的第二天,便传来北挽少帝大胜而归的消息。

&ep;&ep;“大少奶奶,大少爷的队伍已经到卢林门口了,您不出去迎接他么?”

&ep;&ep;赫连芊躺坐在法式太妃椅上看书,闻言眼眸动了一下,掀了一页,抿唇:“我今天身体有些不舒服就不去了,你们少爷不会在意的。”

&ep;&ep;仆人应了一声,行了礼轻声退下。

&ep;&ep;赫连芊抬起头,明亮的眼眸散发零碎星光……

&ep;&ep;……

&ep;&ep;大概三个小时候后,北挽少帝风尘仆仆地回到住所,推开门就看到赫连芊坐在窗边看书。

&ep;&ep;记忆中的赫连芊在他眼里是桀骜不驯,玩世不恭而又贪玩不爱学习的摸样,难得会看到她静下心来一动不动地看书。

&ep;&ep;经历了这么多,赫连芊已经从一个无忧无虑古灵精怪的女孩,变成了处变不惊八面玲珑的复仇女。

&ep;&ep;虽然她现在还没找到杀害赫连城的凶手,不过她已经想出一百种方法让对方偿命。

&ep;&ep;“没看到我回来?”北挽少帝一身暗纹勇士盔甲,身后披着暗红色披风,腰间佩剑宛如希腊战神。

&ep;&ep;闻言,赫连芊淡然的目光转过看他一眼,站起身恭敬地对他行礼:“欢迎回家。”

&ep;&ep;“……”

&ep;&ep;看她要离开,北挽少帝不急不忙地开口:“过来,给我换衣服。”

&ep;&ep;赫连芊要走开的脚步硬生生地止住。

&ep;&ep;转过脸疑惑地看着他……

&ep;&ep;“没听懂?”北挽少帝嗓音冷漠,“我再说一遍,过来给我换衣服。”

&ep;&ep;“对不起,我没有给男人换衣服的习惯。”赫连芊侧脸坚定,“何况你又不是没有手,不用劳烦别人。”

&ep;&ep;“我们是夫妻,你有义务帮你的丈夫换衣服。”

&ep;&ep;“改正一下,我们协议夫妻,你我之间只是合作关系。还请北挽少爷能够记清楚这一点。”

&ep;&ep;“你是忘了我的提醒了?”

&ep;&ep;“……”

&ep;&ep;“尽夫妻义务也是协议的一部分。”北挽少帝浑身散发着冷意:“不要因为你个人的原因而害了你身后的人,你得罪不起北挽家。”

&ep;&ep;“……”

&ep;&ep;赫连芊抿唇,眼神犹豫地扑闪着,男人趁她发愣时,走过来打横抱起她扔到床上

&ep;&ep;正要俯身去吻她,被反应过来的赫连芊抬起手抵在他胸前。

&ep;&ep;“北挽少帝!你别太过分了!”赫连芊怒瞪着他。

&ep;&ep;这男人今天是吃错药了,她明明什么都没做错……

&ep;&ep;“这就过分了?”北挽少帝扼住她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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