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屋内温暖安静,桌上正点着一盏明亮的蜡烛。

&ep;&ep;听见门外的动静,太子长琴从书中抬起眼,安安静静看了陆明琛一眼,又低下了头。

&ep;&ep;陆明琛往前走了两步,见他还想拿书再看的模样,在他面前站定,伸手压住了他手中的书本,温声道:别看了,小心伤了眼睛。

&ep;&ep;见太子长琴放下了书,他坐在了椅子上,端起桌上的水壶为自己斟了一杯茶,连喝了两叁口,才把手中的茶杯放下。

&ep;&ep;太子长琴见他面色疲倦,眉宇之间带着忧色,抬手摸住了他的头,又去展平他的眉宇,想了想,很快就想明白了事情定然是出在玄霄的身上,轻声问道:天未黑前出去还很开心,现在又这幅表情,是怎么了?

&ep;&ep;陆明琛看着他,而后低下头,闷声道:又叫你看出来了?

&ep;&ep;太子长琴心中好笑,面上却没有表现出来,轻轻抚摸着他的眉眼,是萧暄那边出现问题了?

&ep;&ep;嗯……陆明琛蹙了蹙眉,我总觉得把他留在这琼华不妥当。他告诉太子长琴刚才发生的事情,说完后又叹了一口气。

&ep;&ep;太子长琴含笑看他,陆明琛被他看得有些郁闷,伸手止住他在自己眉间抚摸的手,说道:……好笑吗?你在笑什么?

&ep;&ep;太子长琴叹气道:我是说你这兄长挂心的也太多了……就差接管他的衣食住行了。哪裡像是兄长,分明是萧暄的母亲。

&ep;&ep;陆明琛被他一噎,险些说不出话来,半晌才道:长兄如父我是认了,你说的话我只当作没听见。

&ep;&ep;太子长琴收回手,特意正了正神色,萧暄又非孩子,你如何时时刻刻看顾着他?我见他为人严谨自持,行事自有分寸,你大可放心。他停顿了片刻,你不是从国师那处拿了灵符吗?若是担心,你可以时常与他通讯,

&ep;&ep;也只能如此了。陆明琛点了点头,看了太子长琴一眼,一直冷肃的面上忽然出现了几分笑意,阿暄已经知道我们两人的关係,所谓长嫂如母……后面如何,他却没有再说下去了,只是注视着太子长琴,眼中溢满了狭促的笑意。

&ep;&ep;太子长琴抬手拨开他垂落至眼角的碎发,只是无奈地笑,知道了,快睡吧。明日不是还想去琼华周围逛逛吗?

&ep;&ep;陆明琛侧过身,将人抱住了,在他的眉心落下一个吻,方纔出了一身汗,我先去洗洗,你睡罢,不必等我了。

&ep;&ep;见他应了,陆明琛对他一笑,这才站起了身。

&ep;&ep;而后很快回到了房屋中,他轻轻地合上门,吹灭了烛火。

&ep;&ep;接下来几天除却在琼华周围漫步赏景,陆明琛和太子长琴的生活大体称得上悠閒了。

&ep;&ep;如果不是国师出言提醒,陆明琛还真想和太子长琴就在这裡养老算了。

&ep;&ep;只是两个人都明白这不切实际。

&ep;&ep;又停留了几日,陆明琛一行人便回到了京城。

&ep;&ep;此时因为永元帝一番动作,朝堂上风云诡谲。

&ep;&ep;没人知晓永元帝究竟想要做什么,直到那位已故去多年的太子重新出现在了大臣们的面前。

&ep;&ep;作者有话要说:  昔日修炼双剑、苦无进境之时,无人让我放弃……初有所成、经络逆变之时,无人让我放弃……失却望舒、日夜受火焚之苦,无人顾我生死……如今,太迟了。这是霄哥曾经说的话,比起苍天弃吾,吾宁成魔这句话,我对于前者印象更深。

&ep;&ep;唉,不能洗头真的太惨了。

&ep;&ep;ps:二更完毕,有些晚啦,摸摸头,大家晚安了。明天or后天完结仙四辣xd最近忙成狗,正在準备考试,所以更新时间不规律,下个星期就会好多啦。

&ep;&ep;第57章玄霄的师兄21

&ep;&ep;永元五十叁年,在太子归来不久后,永元帝便病了。

&ep;&ep;病来如山倒,大约是放下了心头一件大事的塬因,永元帝之前一直压着的头痛之症开始发作,在短短数日之内加剧。

&ep;&ep;塬本只是一场再寻常不过的风寒,却叫他一病不起,即便是太医们用尽了方法,他的病却仍旧没有几分变化,到后面甚至下不来床榻,不得不因此取消了早朝。

&ep;&ep;皇帝重病,监国的重任落在了身为太子的陆明琛身上。

&ep;&ep;朝中的大臣在此之前皆已被永元帝狠狠敲打过一番,又见太子行事井井有条,一副再熟稔不过的模样,于是暂且压下了异议,旁观这瞧着这位太子殿下的行为举止。

&ep;&ep;无论是单单为了大越将来担忧的臣子,亦或是其他想要挑刺的别有用心之人,都不得不承认,这位太子被永元帝教导得极好,处理政务的得心应手,即便是他们也难以说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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