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修易有些吃惊于门中长老的反应,顺势松了手,将玉佩交于了芙蕖,又老老实实地交代道:“这是一对夫妇所给的信物,他们说想求见一位名为陵琛的道长……”

&ep;&ep;他话还未说全,便见面前的妙法长老眼角已经泛起了泪光,口中轻喃着一句话,语气中带着几分惊喜,又很是不可置信,“小师弟……莫非是小师弟回来了?”

&ep;&ep;芙蕖不由得紧了紧手中的玉佩,这是小师弟当年未曾山下之前,经常佩戴在身上的玉佩,她绝不会认错的。

&ep;&ep;“这是师叔的信物么?为何我从未听说过这位师叔……”修易话音未落,便看着门中素来端庄大方的妙法长老,飞奔着跑出去,他不禁有些目瞪口呆,待回过神来,不由得喃喃道:“这陵琛师叔是何人,竟叫妙法长老如此看重。”

&ep;&ep;却说芙蕖这边,忐忑不安的推开了门,只见一片风雪中,站着一对夫妇,未曾出现那道熟悉的身影,塬本明亮的眼眸顿时一黯,心道自己着实可笑,人死怎能复生,当年明明是看着小师弟离开了自己。

&ep;&ep;“小人见过仙长。”门前的夫妻见到芙蕖,立即俯身行礼,语声恭敬,眼中含着真切的期待。

&ep;&ep;“……快起罢。”芙蕖静默片刻,望着面前一对夫妻,脸上的失落一划而过,出声道:“你二人携着我师弟的信物前来昆仑,可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

&ep;&ep;“请仙长出手!救救这孩子!”男子语带哽咽,恳求地望着芙蕖。

&ep;&ep;芙蕖手握玉佩,此刻心中已是灰心至极,见面前的夫妇神情凄苦,便勉强压下了低落,上前一步,对着那妇人说道:“可否让我一探令子的经脉?”

&ep;&ep;妇人连连摇头,眼底蕴着几分喜悦,“有劳仙长了。”

&ep;&ep;芙蕖上前一步,目光落在她怀中的至今昏睡的孩童面上,神色稍滞。

&ep;&ep;也无怪她吃惊,因为这孩童的眉眼,竟生得与小师弟似了五六分。

&ep;&ep;一时之间,芙蕖的神思有些恍惚,她忍不住想,兴许是小师弟放不下他们这些人,因此又回到了昆仑。

&ep;&ep;然而芙蕖却清楚这是绝不可能的事。

&ep;&ep;小师弟不在了。

&ep;&ep;连天墉城最厉害的白髮仙人也算不到他的魂魄踪迹。

&ep;&ep;他像是灰飞烟灭一般,彻彻底底的消失在了此方世界。

&ep;&ep;“……仙长?”耳边传来小心翼翼的声音,芙蕖回过神,敛住面上异常的神态,眉眼沉静,对眼前忧心忡忡的夫妇道:“这孩子的病我见过。”

&ep;&ep;她想,真是巧啊,这孩子不仅生得与小师弟有几分相似,还与他患了一样的病……兴许就是这缘分才叫小师弟将自己的玉佩赠与了这对夫妇罢。

&ep;&ep;妇人听芙蕖这话,塬先含在眼中的泪珠瞬间滚滚而下,屈膝跪在雪地中,红着一双眼睛对着芙蕖连连磕头,“请仙长大发慈悲,救救我儿。”

&ep;&ep;男子亦是“扑通”跪了下来,与妇人一併磕头请求。

&ep;&ep;芙蕖广袖轻挥,一股柔和的力道便把两人从地上扶了起来。

&ep;&ep;“这孩子的病是胎中带来,若想治好,所耗时日必定不短。”芙蕖对着表情尚有些迷茫的两人说道。

&ep;&ep;妇人被凭空扶起时塬本还有些惊慌,待抬头后见芙蕖正神情平和的望着他们二人,就知道这是何人所为。她心想,修道之人果然不凡,又不免欢欣雀舞,自己的孩子这回事真的有救了。

&ep;&ep;也不枉费他们夫妇二人咬紧牙关,不远千里来到了昆仑。

&ep;&ep;“仙长的意思我们明白的,只要能救这孩子,要我们做什么都可以。”妇人垂手摸了摸孩童的脸颊,目中柔情似水,爱怜至极。

&ep;&ep;“那倒不必。”芙蕖摇了摇头,轻声道:“他日后就是我天墉城的弟子了,治他的病,是应该的。”

&ep;&ep;芙蕖如今身为天墉城妙法长老,旁的先不说,收留一个孩子的资格还是有的。

&ep;&ep;夫妇二人相视一眼,俱是看到对方眼中的狂喜。

&ep;&ep;两人自是感激万分,又要下跪磕头,被芙蕖抬手阻止了,“不必如此。”她顿了顿,又出声道:“等这孩子的身体好转之后,我便叫他下山去看你们。”

&ep;&ep;这对夫妇闻言,心中更是感激不尽,等到孩童苏醒,同他讲明前后因果之后,两人的背影便在一片白茫茫中渐渐模煳了。

&ep;&ep;“安熠。”芙蕖牵起了站在身侧孩童的手,看到他身上所流露出的惶恐不安,那张宛如芙蓉花开般的面上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来,柔声宽慰道:“同我进门罢,莫怕,门中的弟子皆是好相处的。”

&ep;&ep;安熠有些惶恐,睁着一双水润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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