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刘雅欣这时候才明白过来,她被这两个人联手摆了一道,刘希冉那边恐怕已经指望不上了,不过没关系,陆渊撑不了多久了,在隔绝一切的大海上,他们的人加起来还不到十个,而这船上全是她的人,夺回主动权只是时间问题。

&ep;&ep;“虽然我很不想拿女人当人质,但我还挺喜欢这个猫铃铛的,所以呢,希望你们能让Zero安全地把它送走——”

&ep;&ep;陆渊架着刘雅欣到了二层甲板,Zero和几个同伴正七手八脚地放下救生艇,陆渊手上的耳钉突然毫无征兆地落了地。

&ep;&ep;刘雅欣用胳膊肘轻轻一推,陆渊就直直倒在地上。刘雅欣冷冷地看了眼倒在甲板上抽搐不止的陆渊,对身后的一干人说:“给我把拼图追回来。”

&ep;&ep;一层甲板上立刻展开了一场混战。

&ep;&ep;刘雅欣没心思关注毫无悬念的较量,蹲在陆渊旁边,伸手捻了捻他的头发:“陆渊,我真是不明白你到底在想什么,和那种爪牙都没长出来的幼狼合作,你真的认为能赢我?”

&ep;&ep;陆渊脑中一阵轰鸣,不太听得清她在说什么,四肢也一点都使不上力,却凭着本能想避开刘雅欣捻他头发的手。

&ep;&ep;“你是什么时候看穿我的呢?是在Nine死的时候?还是说更早一些,在我叫人杀徐晚清的时候?”刘雅欣轻轻用长指甲划过陆渊的脸,拨开他脸上的一缕乱发,“既然已经看穿我了,为什么还要喝我准备的东西呢?你的警惕性真是太差了。”

&ep;&ep;陆渊心中陡然一沉,猛地掀开她的手,手脚并用退到栏杆边——从进宴会开始到现在他只喝过一样东西,香槟塔上拿下来的酒。他十分确定侍应把酒递给他的过程中没有任何可疑的小动作,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

&ep;&ep;“那可不是普通的香槟,还有一个你更熟悉的名字——着迷,”刘雅欣的笑容从陆渊的角度看来格外扭曲,“因为不知道你会喝到哪一杯,宴会用的酒全部都是‘着迷’哦,现在那边大概已经开始狂欢了吧,哈哈哈……”刘雅欣仰面朝着半遮半掩的星空越笑越疯狂,像是要把这些年的不甘与隐忍,以及这一刻难以对人言说的兴奋和激动全都发泄出来。

&ep;&ep;陆渊没心思管她,为了保证身体状况,他几个小时前注射了一剂Captive,又喝了半杯‘着迷’,两种毒药在他体内相互结合,产生了奇妙的化学反应——一方面,他觉得全身骨头像是被重物反复碾压,钝痛一阵接着一阵,另一方面,两种毒药结合起来对勾起人类原始欲望有相当卓越的效果,他必须紧紧贴着身后冰冷的栏杆,才能抑制住体内不断涌上来的燥热。

&ep;&ep;没多久,一个保安迈着慌乱的脚步过来了。

&ep;&ep;保安气喘吁吁地说:“雅欣姐,徐,徐晚清居然没死,还混到船上来了,她坐救生艇逃走了。”

&ep;&ep;对,还有徐晚清,陆渊在赴宴前收到了她的联络,她不仅没死,还成功混进了暗杀她的队伍里,跟着混上了船,她是陆渊手里最后一张牌了。

&ep;&ep;刘雅欣踹了他一脚:“慌什么慌,叫人把底舱的快艇弄出来去追啊,一艘救生艇能开多快?码头那边也都是我们的人,怂什么怂?”

&ep;&ep;保安领了命令,哼哧哼哧地下楼了。

&ep;&ep;刘雅欣重新朝陆渊走过来,粗鲁地揪起他的头发,咬牙切齿地说:“陆渊,其实不管是Captive还是‘着迷’都是有解的,我手里有一种抑制剂,原本是打算给你的,可你居然给我来这一出,那你后半生就活在Captive的折磨中吧——”

&ep;&ep;“后半生吗?”陆渊握紧了身后的栏杆,心想,“幸好我没有那种东西。”

&ep;&ep;夏炎把刘耀文安全送回驻地,就马不停蹄地往梁颂这边赶,正好赶上了一场海上枪战,和梁颂一起从丧心病狂的持枪歹徒手中救出了徐晚清。她身上中了好几弹,被救出来的时候已经奄奄一息了,手里还紧紧攥着一个猫铃铛。

&ep;&ep;夏炎连续叫了她好几声,她才回过神来,一见是夏炎,把带血的猫铃铛递到她手上,指了指身后,唇齿间艰难地蹦出一个字:“渊……”一说完就晕倒了。

&ep;&ep;夏炎擅自把铃铛和徐晚清一起塞给梁颂,在梁颂的目送下三两步跳上了旁边的快艇,招呼武警一起往歹徒来的方向追过去了。

&ep;&ep;梁颂看了看手里的猫铃铛又看了看夏炎,一时有点懵,理论上来说保护这两样东西都是他的任务,而且这两个任务都是陆渊扔给他的,从陆渊的态度判定这两个任务具有同等的重要性,他实在搞不懂夏炎一个大老爷们儿为啥和一个藏着傀儡师全部秘密的铃铛等值,而其中最惨的得数他怀里血肉模糊的姑娘,却没得到陆渊一句嘱托。

&ep;&ep;夜晚海上视野相当不好,还有点雾蒙蒙的,警方只能按照一个大方向分散搜寻,当夏炎循着信号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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