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成人,夭夭未来也有依靠了。

&ep;&ep;陆远摇了摇头:“你真准备把一切都给女儿女婿?”陆远平时或许更疼爱女儿,但在家业人脉方面,他和时下大部分人一样都是准备留个儿子的,女儿顶天也就分走她的嫁妆罢了。

&ep;&ep;沈清好笑道:“我女婿还缺我这点家业?”如果夭夭嫁给萧毅,那还能说自己把家业留给女儿女婿,现在女儿当了慕王府世子妃,慕王府还缺沈家这点财产不成?

&ep;&ep;陆远沉默了一会问:“所以你准备一条道走到底了?”

&ep;&ep;“我家那两个太不成器,无论是家产还是人脉,留给他们,他们说不定都能给败干净。我倒是想培养孙子,可万一孙子也跟他们一样怎么办?我还能逼死他们?与其逼着他们上进,还不如替他们搏个世袭爵位。”

&ep;&ep;沈清现在也想开了,他爹就没他聪明,他儿子这么蠢也正常,谁让他们有这么一个亲娘?不过妻子能嫌弃,儿子是亲生,他嫌弃也只能捏鼻子认下,并且为他们将来打算。

&ep;&ep;以他和慕仪的私交,如果将来慕家真能上位,他给儿子争取两个世袭国公之位还是可以的。有了世袭的爵位,只要慕家不倒,他也不用操心子孙后代了。

&ep;&ep;陆远神色微动,爵位好争取,陆远身上也有一个虚爵,可他这爵位不是世袭的,他死后就没了,大梁也只有在开国之初才册封过世袭爵位。

&ep;&ep;沈清道:“你那会不是一直羡慕那些家中有世袭爵位的人吗?还曾感慨过自己生不逢时,现在有机会了,你敢不敢争取?”

&ep;&ep;陆远对沈清微微而笑:“你这激将法对我没用。”他又不是毛头小子了,被人一激就冲动。

&ep;&ep;沈清说:“我这不是激将法,我是在跟你谈条件,一个国公爵位不够的话,再加上一个尚书令够不够?”

&ep;&ep;陆远握着酒杯的手指蓦地一紧,文官顶流就是尚书令了,只是大梁尚书令长年虚置,陆远最多也就能做到左仆射了。且因天子对他长年压制,陆远的右仆射之位已经许久没动过了。

&ep;&ep;无论他每年考绩如何出众,他头上永远有个蠢货对自己指手画脚,就算陆远如何看那蠢货不顺眼,明面上他都必须听这蠢货的话,就因为他是左仆射。

&ep;&ep;陆远心里有数,等当今天子变成先帝,他从太原回来后,他这“右”字或许会变成“左”字,但将来的事谁又能保证?高阶文官都是一个萝卜一个坑。

&ep;&ep;官场最不缺的就是人才,他都是奔五的人了,等他从太原回来都是年过半百的人了,底下多的是年富力强的人想取而代之。他想要再进一步,恐怕还要上书乞求新帝能想起自己。陆远淡淡笑了,“这是镇北王给我的保证?”

&ep;&ep;沈清微微颔首:“他没离开京城前就跟我提过这事。”

&ep;&ep;陆远失笑,“你就这么确定我会这么帮你?”

&ep;&ep;沈清道:“我之前没把握,现在有了。”

&ep;&ep;在圣人将陆远贬为太原知县后他就知道自己机会来了。他和陆远是从小到大的交情,太清楚他在谦和外表下的高傲。他这么一个高傲自负的人,如何能容忍天子这般驯服他?他又不是奴隶。

&ep;&ep;陆远问:“京城的事务都是你在做主?”

&ep;&ep;沈清说:“不是,这里都是阿湛做主。”

&ep;&ep;陆远闻言有些错愕,“镇北王倒是跟今上不同。”今上防儿子防得紧,他好些儿子都是有孙子的人了,迄今手中还没什么实权。慕湛今年才多大?镇北王居然放心将京城事务都交给儿子。

&ep;&ep;沈清微微一笑:“阿湛是阿姐的儿子。”

&ep;&ep;陆远闻言喃喃了一声:“也是。”以阿隽的谋算,恐怕在慕湛出生就为他打算好了一切。顾王妃的母亲是陆氏女,所以顾王妃和陆远是嫡亲的表姐弟。

&ep;&ep;他们年轻时长辈还想撮合过两人,只可惜被顾王妃一口拒绝,最后选了让所有人都诧异的镇北王为夫婿。陆远年少气盛时候还不解为何表姐不选自己,却选了一个寒门鄙夫。

&ep;&ep;现在年纪渐长才明白镇北王是表姐最好的选择,如果表姐真嫁了自己,他和表姐未必有他和丽娘(王夫人)那么恩爱。他和表姐脾气都太傲了。

&ep;&ep;陆远缓缓将杯中酒饮尽,“圣人此番必定要对北庭有大动作,镇北王要如何应对?”圣人已经开始为儿子打算了,他肯定不会坐视被他视为心腹大患的镇北王一脉壮大。

&ep;&ep;沈清眉头皱了皱:“这事我还没和阿湛商量过,暂且不知。”

&ep;&ep;陆远微微一笑:“慕家世镇北庭,仰仗的不就是突厥吗?最近边境似乎也平静了些,该有些动静了。”

&ep;&ep;沈清莞尔,他就知道自己说出条件后,这老小子会心动,现在都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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