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从家里搬出来的第一年,有许多节日都是他们叁个瞒着家里一起过的,端午还是中秋,就连国庆也是。

&ep;&ep;一起过节的常态就是,霍还语常常被薛涎气得要摔杯子,但后来,霍还语也学会了制衡薛涎,弄得经常吵架。

&ep;&ep;薛涎有怪癖,还把霍还语当情敌。

&ep;&ep;看霍还语吃瘪,他比谁都高兴,还常常说,霍还语就是个老白莲了,平常看着人畜无害,实际憋着大招,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磨刀霍霍向涎涎了。

&ep;&ep;第一年大大小小的节日他们都一块过,唯独圣诞节没有,薛涎网吧做活动,忙得走不开,霍还语学校也有事情要他帮忙,绵绵就是闭关学习,到了元旦才给放出来。

&ep;&ep;今年要弥补一下。

&ep;&ep;绵绵特意订了个甜品店做手工的名额,想自己去做点东西晚上来庆祝。

&ep;&ep;这时候走在路上,已经能看到商场以及一些店面内外的装饰,大多跟圣诞有关,广场中央在前几天就立起了一棵巨型圣诞树,不是绿色的,而是某种银,装饰着许多小物件。

&ep;&ep;前两天她偶然经过这里一次。

&ep;&ep;是晚上,看到了整座广场都因为这棵树而显得璀璨繁华。

&ep;&ep;路边的广告牌大都挂着有关圣诞打折促销的商品。

&ep;&ep;风有些冷,吹得霍绵绵耳朵疼,她加快步伐,小跑着走到手工店门外,站着等了一会儿,才看见从前方走过来的人。

&ep;&ep;相比她刚跟着妈妈哥哥搬到薛涎家那会儿,他成熟了一点,但因为开了网吧的缘故,接触的仍然是那些年轻人,眼睛里,神态里,还是有扎根的少年气。

&ep;&ep;这么一看,那丝成熟就显得多余了。

&ep;&ep;在绵绵的苦口婆心加威胁下,薛涎才终于把一年四季搞明白,愿意在冬天穿厚衣服。

&ep;&ep;她踮起脚,挥着手,昂高了声音喊他,“薛涎——”

&ep;&ep;很亮的声音。

&ep;&ep;薛涎听见了,眸光离开手机,看到了站在台阶上努力踮脚冲他挥手的绵绵,围着一个雪白的围巾,看不到脖子,只能看到那张通红的脸蛋。

&ep;&ep;不知又看到了什么,薛涎皱了下眉,又很快舒展开,走到绵绵面前,迎面就是个脑瓜崩。

&ep;&ep;压根就不疼。

&ep;&ep;她却后仰了下,捂着脑门,装作很疼,还缩着气,“疼!”

&ep;&ep;薛涎要笑不笑地看着她,把自己当正宫去质问,“什么时候剪的头发,我怎么不知道?”

&ep;&ep;“前两天啊,不好看吗?”

&ep;&ep;这里风很凉,一开口就能呼出一团白气。

&ep;&ep;绵绵想进去,薛涎却站着不走,哼哼笑着,“你自己一个人去的?”

&ep;&ep;“不是啊。”她笑着,自然而然就说了,“跟哥哥一起。”

&ep;&ep;“他撺掇你剪的?”

&ep;&ep;这下她不解释了,抱着薛涎的胳膊嘿嘿傻笑,企图用这种方式蒙混过关,这儿风冷,薛涎先不跟她计较,开了门进到手工店里,去换了围裙到手工台。

&ep;&ep;原本应该很顺利的,薛涎却说什么都不愿意穿。

&ep;&ep;还说那玩意儿不符合他帅炸天的风格。

&ep;&ep;旁边还有人,绵绵恨不得把他的嘴缝上,强迫他穿上后,他又像是弼马温套了紧箍咒,哪哪都不舒服,别别扭扭走到了操作台,又像个小媳妇儿,什么都不会。

&ep;&ep;裱花师来教绵绵抹面装饰水果,薛涎在一旁听得要睡着,好不容易等人走了,绵绵才能往他手里递点活。

&ep;&ep;“你把黄桃切一下。”

&ep;&ep;黄桃是罐头里的,薛涎倍感嫌弃,“这个吃了会死人吗?”

&ep;&ep;绵绵正在拨动转盘,沉了口气。

&ep;&ep;“会,今天晚上我就要把你们俩一起毒死。”

&ep;&ep;“你要搞殉情这一套。”

&ep;&ep;大过节的,他尽说不吉利的。

&ep;&ep;绵绵也习惯了。

&ep;&ep;也知道他跟霍还语是反了过来,一个嘴硬心软,一个心硬嘴软。

&ep;&ep;薛涎切好了水果盛好,他嘴上说不喜欢,还是老老实实切完了,还切得很漂亮,“这是要画什么?”

&ep;&ep;“画我们叁个啊。”绵绵已经标注好了轮廓,到时候只要描边填色就好,这都是裱花师傅教她的。

&ep;&ep;她兴致很高,薛涎不忍破坏。

&ep;&ep;只是在旁边坐着帮忙,时不时再发呆看绵绵,她张开了些,褪去了幼态,也不经常撒娇了,虽然还没有工作,但也能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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