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心瑶的确冰雪聪明。”这丫头进门就掐着江若莲献舞之际,话说得状似不经意却极有分寸,怀渊帝只觉看了一场有趣的戏。“这丫头若在江府解决此事,少不得吃江若莲母女的亏!”

&ep;&ep;“可不是!”张姝思忖该如何重罚王少婉和江若莲,不经意注意到儿子眼神诡谲地看向宫殿的窗子……她这才想起,今晚布置的杀手没有闯进来。慕景玄一直十分闲暇地坐在太后身边,分明没有去关注殿外的守护,那两个该死的杀手是在外面睡着了不成?!

&ep;&ep;“心瑶,以后多长个心眼儿,收了什么东西,千万要仔细查验。”太后殷切叮嘱。

&ep;&ep;心瑶乖巧应了,朝着慕昀修看了眼,见他端着茶盅,手腕上正戴着江若莲送的手链,忙趁热打铁,“心瑶倒是想起,姐姐还送了心瑶白菩提手链,说是护身,心瑶嗅到上面香气十分好闻,便赠给太子殿下了。”

&ep;&ep;“你这傻丫头!”太后语重心长,“香气奇特的东西,都不是什么好物件儿。”

&ep;&ep;“可姐姐说价值连城,还说她在佛祖跟前求来的!”心瑶忙看向江若莲,“是吧,姐姐!”

&ep;&ep;江若莲这次给自己提了个醒,恐慌地忙道,“太后娘娘,心瑶说谎,若莲没有送那东西,若莲听不懂她在说什么。”

&ep;&ep;“启禀父皇、母后、皇祖母,昀修正戴着手链,江若莲送给心瑶之后,见心瑶转送给昀修,便拦截昀修执意把手链要回去……昀修当时也颇觉古怪。”慕昀修说着,忙取下手链。

&ep;&ep;太后担心地忙催促,“糊涂孩子!心瑶不谙世事被人诓骗,你竟也缺根筋!快,把那东西拿给张太医查验!”

&ep;&ep;江宜祖唯恐心瑶和慕昀修都染了毒,忙冲到心瑶身边,抓住她的手腕探查,看到心瑶手腕上色泽纯净的羊脂玉手镯,不禁愣了愣。

&ep;&ep;这是当年他送给璇玑的定情之物,璇玑死去多年,生前用过的东西都做了陪葬,如今只留下这么一个遗物。

&ep;&ep;“爹放心,心瑶不会为了别人送的东西弃了娘亲的遗物。”心瑶以仅有两人听到的声音说完,见父亲动容眼眶微红,也禁不住鼻翼酸楚。

&ep;&ep;到此刻,她才离得父亲这样近,平日他一月方来一回璇玑阁,她要与他说句话都难……

&ep;&ep;慕景玄见江宜祖给心瑶盖住手腕,赫然想起,在假山林中,江若莲被夜阑封住穴道仍一身香气缭绕……毫无疑问,那定是手链上的毒香。他这就想问心瑶是否中毒,不料手臂被身旁的祖母狠狠掐了一下,疼得他顿时咝了一口气……

&ep;&ep;张方霖握着手链仔细嗅了嗅,忙到丹陛下俯首道,“启禀皇上、皇后娘娘、太后娘娘,这手链上有麝香、曼陀罗,夺魂草等多种毒香,尤其麝香,女子佩戴久了难有身孕,而夺魂草和曼陀罗可致人神智不清……”

&ep;&ep;太后勃然大怒,“这母女俩害哀家的孙儿和孙媳,拖出去一人杖责五十!”

&ep;&ep;皇后倒是觉得这五十杖太少了些,碍于太后亲自发落,不好再开口。

&ep;&ep;恪亲王侧妃王少妤再也坐不住。“太后娘娘,这五十杖下去,可是要了少婉和若莲的命呀!若莲认罪还算坦诚,请太后娘娘开恩,少打她们母女十杖也好……”

&ep;&ep;这一求情反让张姝愈加恼怒,“谋害我大周太子和太子妃,死罪难饶!若非看在宜祖的份上,皇上早就判她们斩立决!”她朝着进门来的护卫咬牙切齿地命令,“拖出去,多加十杖,一下不能少,谁再求情拖出去一并打!”

&ep;&ep;太后又补充道:“皇后,命人把那手链给江若莲戴在手上,没有哀家的应允,不准她取下来,让她好好明白什么叫‘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ep;&ep;“是,母后!”张姝适才觉得这惩罚公允了,忙递眼色给内监。

&ep;&ep;内监按住嘶叫的江若莲,把手腕给她套在手腕上。

&ep;&ep;见她要取下来,心瑶忙提醒,“姐姐,这可是太后懿旨,你如此当众忤逆,可是大不敬!”

&ep;&ep;江若莲只恨的要呕血,“江心瑶,我……”后半句“要杀了你”却再不敢嘶喊出口。

&ep;&ep;王少婉也唯恐再加罚,从旁大气不敢出。

&ep;&ep;护卫上前,将母女两人拖出殿门……

&ep;&ep;王少德见境况再无法扭转,仓惶起身上前跪拜,“皇上,太后娘娘,皇后娘娘,开恩呐!事情不该是这样的呀,一定有什么误会……”

&ep;&ep;“误会?王大人如此说,可是觉得皇后娘娘与太后娘娘的裁决糊涂了?”心瑶转头瞥他。

&ep;&ep;王少德一时张口结舌。这丫头长久被关在璇玑阁,平日完全一副没脑子的模样?怎今日竟句句说在刀刃上?!

&ep;&ep;这回,少婉和若莲不只是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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