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慕景玄倒是不着急逼问,自夜阑被关押进来,他也不曾命人动刑。
&ep;&ep;“夜阑,你是个明白人,父皇把你派到慕昀修身边,是让你保护他,不是让你陪着他胡作非为。”
&ep;&ep;“夜阑自知愧对皇上。”
&ep;&ep;慕景玄见他面露懊悔,也和缓口气,“凭你刚才所言,你有没有想过,慕昀修可能去盗取龙脉宝库和祖父的皇陵?龙脉宝库乃是我大周根基,祖父的皇陵就更入不得!”
&ep;&ep;夜阑哑然。
&ep;&ep;慕景玄手伸进牢门,拍了拍他的肩,“你写完供词之后,我对父皇求情要放你出来,可父皇说,眼下放你是害你,安玉王前儿派人来,并非劫狱救你是要杀你。”
&ep;&ep;这事儿,夜阑岂会不知。
&ep;&ep;这些年,他对慕昀修的手段了如指掌,安玉王和慕昀修定然在担心他会招供所有的事。
&ep;&ep;“除了盗墓还有……贩卖女子!他们要杀我,我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
&ep;&ep;“贩卖女子?”慕景玄赫然想起刑部上奏的女子失踪案,“那些女子被卖到了何处?”
&ep;&ep;“殿下派人盯着百香居,必能人赃并获!殿下若能救回那些女子,夜阑再说其他的。”
&ep;&ep;“来人!”威严的声音,在牢房通道上激起沉重的回音。
&ep;&ep;狱卒忙小跑着奔过来,“殿下!”
&ep;&ep;“给夜阑换一个僻静的住处。”慕景玄说着,这就凑到狱卒耳畔命令两句。
&ep;&ep;狱卒迅速给夜阑开门,“夜阑将军,请随卑职走吧!”
&ep;&ep;夜阑不敢相信,自己竟从牢房里不带枷锁地走了出来,而慕景玄竟一眼不看他,径直出了大牢的门。
&ep;&ep;“七殿下对你说什么了?”夜阑问狱卒。
&ep;&ep;“殿下命令卑职带夜阑将军去他的皇子府暂住。”
&ep;&ep;“皇子府?”慕景玄竟真不怕他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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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德妃寿辰,怀渊帝下旨,于鹿鸣山宁家军军营举行,江家上下老少都得了邀请。
&ep;&ep;天未亮,丫鬟小厮们便忙着往马车上搬运东西。
&ep;&ep;太夫人苏佩懿,二夫人方荔枝,三夫人温芝兰都被丫鬟们簇拥着梳妆打扮。
&ep;&ep;半个时辰,众人匆匆集结完毕,便要前往皇城门口,一并随着皇家礼队出城。
&ep;&ep;江宜祖在队伍前正要上马,审查队列的嵩信急匆匆地上前来,“相爷,小姐的马车还空着!清茶,如意,吉祥也都不在车内。”
&ep;&ep;“胡闹!这就快要迟了!”
&ep;&ep;嵩信忙道,“卑职去催!”
&ep;&ep;“还是我去吧,那丫头定是赖床忘了时辰。”
&ep;&ep;江宜祖提着马鞭,来到璇玑阁门前,却见心瑶正立在门前恭候。
&ep;&ep;她一身平日晨起练舞的舞衣,立在昏暗的天光下,散着长发仿佛一缕幽魂,眼神幽暗地没有半点光亮,仿佛在此静立了一夜。
&ep;&ep;“丫头,你这是做什么?这个时辰为何还不梳妆?”
&ep;&ep;“爹,女儿不去。”
&ep;&ep;江宜祖欣慰,却又心疼。他还是期望,女儿有宁诗娴的几分跋扈刁钻。她可以去争,去夺,去抢,去动些卑鄙心思。
&ep;&ep;“丫头,你若不去,他可能会失望!”
&ep;&ep;失望就失望吧!总比被她牵累好。心瑶眼角无声滚下两行泪,迅速拉着袍袖擦干净,忙又艰涩扬起唇角。
&ep;&ep;“女儿若去,势必要献艺贺寿才够诚恳,若献艺太好,让北月的公主郡主们不悦,反让皇上太后也为难,若献艺不好,江府上下都跟着丢脸,还会被人耻笑。此次北月陛下是为慕景玄择选正妻和侧妻的,女儿婚事被搁置,不伦不类,还是不去的好。”
&ep;&ep;江宜祖所有的话都哽在喉咙里,上前按住她的肩。“都是为父不好,当初不该给你和太子早早订婚!”
&ep;&ep;“心瑶明白爹的顾虑,心瑶早已看破一切,只盼望爹和七殿下都能安然无恙的好好活着,心瑶不想成为爹和七殿下的绊脚石。”心瑶欠身俯首,恭送父亲,眼睛看着地面,强硬逼退眼底的泪,不准自己再哭。
&ep;&ep;江宜祖疼惜地抬手落在她肩上,“既如此,这几日,别耽误课业,为父只说你被杀手突袭,受了惊吓。”
&ep;&ep;“是!”
&ep;&ep;江宜祖放心地出来大门,捏了捏酸涩的眼角,飞身上马。
&ep;&ep;太夫人苏佩懿用拐杖挑起车帘,看了看儿子的脊背,“你放心把她一个人留在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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