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太后抬手制止宁珞继续说下去,“心瑶刚才说的没错,是你们想要心瑶当儿媳,她不过一句戏言,你们竟承受不住了!”
&ep;&ep;宁珞忙道,“太后娘娘,臣妾从没有想过让心瑶当儿媳,这样儿媳,臣妾也不敢要。”
&ep;&ep;拓跋荣敏漫不经心地冷笑,“弟妹,别狡辩了!你私下邀请心瑶去喝茶,心瑶是真去了的。听说,心瑶还撞见江若莲和卓衍在假山底下私会……这些事我们都在茶余饭后咀嚼无数次,在场这些姐妹们,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ep;&ep;宁珞暗怒,却碍于太后在侧,头也没敢抬,也再寻不到什么辩解的话
&ep;&ep;慕卓衍见众女都扬着唇角无声讽笑,顿时脸色铁青,不由怨怒看身侧的心瑶。
&ep;&ep;太后冷斥道,“宁珞,你和卓衍先退下吧!至于安国公的事,哀家做不了主,还要看皇上裁夺,这几日,你们就不必来给哀家请安了。”
&ep;&ep;“是!”
&ep;&ep;宁珞和慕卓衍灰头土脸地出来营帐,母子俩皆是怒火三丈,正见慕景玄带着一队人正打听心瑶……
&ep;&ep;宁珞望着慕景玄,心头顿时一亮。“卓衍,眼下我们万不能被你外公的罪牵连,你娶那拓跋柔萱,让慕景玄和江心瑶去纠缠不清。只有你娶了公主,世子的地位才无法动摇!”
&ep;&ep;慕卓衍点了下头,这便朝着慕景玄奔过去,夸张地大嚷,“景玄,不好了,心瑶被皇祖母责罚了,还有一众妃嫔,都在骂心瑶呢!”
&ep;&ep;慕景玄忙扯住他的胸襟,“她怎会去了皇祖母的营帐?”
&ep;&ep;“刚才你和白煞打斗得厉害,我们怕被误伤,便慌不择路地躲避,谁知竟不小心躲进了皇祖母的营帐,里面都是妃嫔女眷……”
&ep;&ep;慕景玄来不及细听究竟,忙朝着祖母的营帐走去。
&ep;&ep;帐内,太后问道,“心瑶,你体内的银针取出来了?”
&ep;&ep;银针?太后怎知晓银针的事?心瑶猜不透她是如何知晓的,忙回答,“呃……取出来了!”
&ep;&ep;“你能保住性命,算是有些本事,但是哀家希望你惜命惜福,不要冒然触怒昀修,他身边那两个人不是好惹的,眼下皇上还没有考虑废太子,你一个毛丫头,不要去做些自不量力的事,哀家更希望你能恪守自己的清誉!”
&ep;&ep;隔着屏风,心瑶感激地抬头看向风韵犹存的老妇人,忙俯首道,“谢太后娘娘,心瑶谨遵太后娘娘教诲!”
&ep;&ep;“你过来,哀家看看你!”太后声音愈加慈和了几分。
&ep;&ep;心瑶忙提着裙裾绕过屏风,莹润的脚趾沾了泥土,正踩在雪白的地毯上,突兀地露在裙边下,惊觉所有人都在打量自己,她忙缩了缩脚。
&ep;&ep;拓跋荣敏就近看到她脖子上的淤痕和脸上的红肿,“这是太子弄的?他竟掐你的脖子?”
&ep;&ep;“谢德妃娘娘关切,心瑶无碍。”心瑶说完,见太后戴满珠玉的手伸过来,忙上前一步,没想到自己的下巴竟被捏住。
&ep;&ep;她正要开口,忽听到营帐门帘被掀开,“皇祖母,请您宽恕心瑶……”
&ep;&ep;慕景玄的话尾音低下去,见心瑶卑微地跪在祖母膝前,他心头一窒,误以为心瑶被罚,忙绕过屏风,上前便扯住心瑶的手肘,将她拉在身后周全护住。
&ep;&ep;“皇祖母,您要罚就罚孙儿,心瑶是为孙儿才胡言乱语……”
&ep;&ep;心瑶忙从他背后挪开,这便跪在地上,“七殿下,请您不要自作多情!也请少管心瑶的闲事,否则心瑶惹一身腥,不好对北月陛下和公主、郡主们交代!”
&ep;&ep;帐内顿时一片微妙的岑寂,太后视线在两人之间流转两回,突然就笑出声,“哈——玄儿你翅膀硬了,竟从哀家的手底下抢人!”
&ep;&ep;拓跋荣敏亦是恍然大悟,这两人分明是两情相悦,但心瑶贵有自知之明,怕误了景玄的前程。
&ep;&ep;她眼神复杂地看了眼心瑶,忙对儿子解释,“景玄,你误会你皇祖母了,你皇祖母不过是在检查心瑶脖子上的伤。”
&ep;&ep;慕景玄尴尬地愣了愣,忙单膝跪下,“孙儿失态,请皇祖母责罚!”
&ep;&ep;“人家不喜欢你,你竟还倒贴!”太后打趣一句,见他涨红了脸,顿时又不忍苛责,“滚去沐浴更衣,再来见哀家。”
&ep;&ep;“是!”
&ep;&ep;慕景玄站起身来,就忍不住看心瑶,见她脖子上淤红一片,脸上也有红肿,忙从怀中取出一个药瓶,给她塞进手中,见她避讳地不肯看自己,无奈地叹了口气,掀了门帘便出去。
&ep;&ep;心瑶握着药瓶,似握着个烫手山芋,慌忙便把药瓶塞到拓跋荣敏手上。
&ep;&ep;“德妃娘娘,心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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