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众人也惊魂未定,恐惧缩成一团的贺冰妍等人一眼不敢看他。

&ep;&ep;阶上的贺金香和贺毓,更是因陡转的局面,恐慌地面无人色,而心瑶所问,也正是她们的疑问。那茶盅里明明下了剧毒!

&ep;&ep;“我当然没死,刚才只是憋气。”慕景玄毫不吝啬地坦白。

&ep;&ep;“憋气?”心瑶匪夷所思。

&ep;&ep;慕景玄见她眼神防备抵触,忙疼惜捧住她的脸儿,“害你受惊,是我不对!这事儿我早该与你商议,可你偏不理我。”

&ep;&ep;心瑶气恼挡开他的碰触,“慕景玄,你还有脸责怪我?你刚才差点把我吓死!”

&ep;&ep;“陵墓你都敢进,你不至于这样胆小吧!”

&ep;&ep;“你刚才从高空里bia——一下整个身体结结实实拍在地上,还中毒似地按着心口咳嗽,一句话不说就手脚哆嗦,然后突然就直挺挺地僵死过去……”他的罪行,简直令人发指!

&ep;&ep;“我手脚哆嗦可是跟着你学的,你竟然没看出来?”慕景玄眼神无辜地看她。

&ep;&ep;“你学得也忒过分了些!”

&ep;&ep;她在那一伙人牙子面前,的确手脚哆嗦着装过一回,可她装得很明显,不至于让自己人误会呀!

&ep;&ep;“你咋不学我口吐白沫呢?你咋不学我满地打滚儿呢?”

&ep;&ep;慕景玄不敢恭维地骇笑,“那个……太有失体面!”

&ep;&ep;心瑶气得打他,他没死,她当然是欢喜的。心头明明溢满失而复得的欢喜,却又忍不住恼恨自己疏忽大意错露真心。

&ep;&ep;昨晚她给他通风报信,他这样心思缜密的人,怎么可能坐以待毙?一想到自己刚才肝肠寸断,她就忍不住想补上两脚。

&ep;&ep;她倒是还没来得及踹,慕景玄的胸襟就被一双大手扯住,他整个身躯连带着不得不站起来……

&ep;&ep;心瑶心里顿时舒坦了些,幸灾乐祸地扬起唇角,只等着拓跋樽好好收拾他一顿。

&ep;&ep;这九五之尊对他可是真心疼爱的,刚才又是下跪,又是恸哭,连鼻涕都流出来了……

&ep;&ep;慕景玄无奈地看着拓跋樽,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好。

&ep;&ep;“舅父,景玄不是故意吓您!”

&ep;&ep;“你说不是故意的,舅父就信么?”拓跋樽重重拍了拍他的肩臂,又在他心口狠狠捶了两拳,直捶得他不住地咳嗽……

&ep;&ep;“舅父,您再打,景玄就内伤了!”

&ep;&ep;心瑶却看出他分明又是在装痛,起身就在他脚背上踩了一脚。

&ep;&ep;慕景玄被踩得跳脚,“江心瑶,你谋杀亲夫啊?”

&ep;&ep;心瑶气恼地斥道,“你算哪门子亲夫?!”

&ep;&ep;“心瑶,你这一脚踩得好!”拓跋樽这才解了气,却还是忍不住怒斥道,“你这臭小子,诚心把朕和你舅母也算计在内!看到你刚才那个样子,朕都不知该如何对你的父母交代……”

&ep;&ep;慕景玄无奈地咕哝,“若不这样伪装,景玄怕是抓不到皇外婆的罪证。”

&ep;&ep;贺毓立在高高的台阶上,没有挪移,仍是坐回凤椅上,“景玄,你可是皇外婆的亲外孙!你就这样对付皇外婆?”

&ep;&ep;她周密的计划不但败露,她安排的人,竟也被成功替换。可笑她思忖良久也没有猜到,这小子是何时替换了她的人。

&ep;&ep;“哀家清楚地记得,你刚才喝了那盅毒茶!你怎么可能一点事儿都没有?”

&ep;&ep;慕景玄淡冷望着她,眼神里再无半分温度。“那茶本就是没毒的。”

&ep;&ep;“没毒?”贺毓狐疑看向太子席位旁的奉茶宫女。

&ep;&ep;那宫女却撕下了一张脸皮,露出真容——是东宫的掌事太监。

&ep;&ep;“原来,你派人替换了哀家的人?”

&ep;&ep;心瑶却忍不住问道,“慕景玄,你这是何时做得这些事?”

&ep;&ep;若他忙这些,昨晚给她包扎手臂伤口的人又是谁?她搂着睡觉的人又是谁?

&ep;&ep;“我寅时安排的,那会儿你还在睡。”慕景玄看她。

&ep;&ep;心瑶:“所以昨晚你……你……”

&ep;&ep;“我什么?”

&ep;&ep;“没什么。”心瑶不自然地避开他的目光。他应该不知道她手臂刺破的是守宫砂,他应该也不知道,她是假孕。

&ep;&ep;贺毓实在没有心情看他们暧昧地打哑谜,“景玄,你这局棋恐怕难以取胜!”

&ep;&ep;“皇外婆放心,孙儿不求取胜。皇外婆是如何对心瑶的,孙儿就怎样对您,您看如何?”慕景玄这话却不是商议,而是讽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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