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贺毓尴尬地笑了笑,“心瑶,你的心意哀家心领了,因为璇玑和樽儿的事,哀家不便去睿贤王府。这京城的客栈应该也不错,哀家与龙玺将军暂去客栈住吧。”

&ep;&ep;谢蒙忙道,“世子爷江凌云和北月公主拓跋坤珠成婚后,已经私立世子府,金香夫人也安顿在了那边,不如龙玺将军与太后暂且去那边居住吧!”

&ep;&ep;“金香她不是被……”贺毓大惑不解。

&ep;&ep;心瑶忙道,“是我让龙鳞阁的人把她秘密护送出来的,太后娘娘若见了义母,多疼惜她和坤珠公主吧!”

&ep;&ep;贺毓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好,窝心又感动,所有感谢的话,也显得苍白无力。

&ep;&ep;这一路上也一再被她和龙玺照顾,如今她又要去救荣敏,她赔上这条命也不够还这丫头的恩情。

&ep;&ep;谢蒙见贺毓没有反对,龙玺也点头,便叫了两个护卫上前来,给龙玺与贺毓引路,又对心瑶说道,“皇上急召,先入宫吧!”

&ep;&ep;心瑶狐疑,“为何要入宫?不是应该先去救人吗?我祖母身子不好,可挨不住一直被软禁!”

&ep;&ep;谢蒙没有说话,阴沉着脸色策马领先在前,路边两队护卫则跟在了心瑶的马后。

&ep;&ep;心瑶狐疑看他们。谢蒙带这群人等候在城门口,竟是专门拦截她?!

&ep;&ep;贺毓抓住马缰绳,没有着急跟着引路的护卫走,望着心瑶与谢蒙渐行渐远,她顿觉境况不太对劲儿。“怎么入了这道门,就感觉气氛不对?他们还怕心瑶跑了不成?”

&ep;&ep;龙玺不敢恭维地冷笑摇头,“伴君如伴虎,皇上真正的目的不只是救人,还要拿小师妹布一盘棋。”

&ep;&ep;贺毓不禁为心瑶捏一把冷汗,“你给她在背上刺那图,是因为你早就知道慕怀渊的目的?”

&ep;&ep;“但愿,那图能救她和江家上下。”龙玺沉重地叹了口气,对贺毓道,“睿贤王要辞官,且软禁了师父,还闹得朝堂一半的官员不早朝。”

&ep;&ep;贺毓冷笑,“江宜祖与你们怀渊帝不是好兄弟么?这是为何呀?”

&ep;&ep;“为了龚璇玑。”

&ep;&ep;“那心瑶刚才被急召入宫是因为……”

&ep;&ep;“您老还是别问了,龙玺无可奉告。”

&ep;&ep;贺毓反而愈加焦急,她这才看明白龙玺竟是怀渊帝的人。

&ep;&ep;“我女儿荣敏呢?她被慕昀修囚禁,却要召心瑶去交换,又是怎么一回事?哀家可是听说,慕昀修之前是被废了的,怎么突然就又当了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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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宣德殿内殿。

&ep;&ep;心瑶在紫檀木雕龙罗汉榻前,恭敬地跪下,眼睛规矩地俯视着地毯上刺绣的江山图。

&ep;&ep;“心瑶参见皇上!”

&ep;&ep;尖锐的一座山头,直刺在她膝盖前,膝盖隐隐刺痛,脊背上的刺痕更是刺痒的难受。

&ep;&ep;连日长途跋涉,她已经筋疲力竭,再加更走了殿前的百级长阶,她双腿已然在打颤。

&ep;&ep;怀渊帝却歪在罗汉榻上,专注地目不斜视,折子翻过一页,似没有发现她的到来。

&ep;&ep;心瑶跪得不耐烦,兀自站起身来,隔着矮桌坐下。

&ep;&ep;小太监正给怀渊帝送茶,见她如此大胆无礼,手上的茶盅险些摔在地上。

&ep;&ep;心瑶直接抓他托盘上的茶盅就咕咚咕咚喝了两口,“这龙井茶果然不错!”

&ep;&ep;小太监胆战地看怀渊帝,见他慵懒地抬了下手,便恭敬弯着脊背退出去。

&ep;&ep;怀渊帝自折子上沿,冷睨着心瑶,见她不客气地从盘子里抓了糕点就吃,这才坐起身来搁下折子,冷眸打量着她一身龙鳞阁的黑甲黑袍,只当她路上没有衣服穿,才穿了龙玺的衣袍。

&ep;&ep;“你可回过家?”

&ep;&ep;“皇上这不是明知故问么,心瑶的一举一动,都在皇上的掌控之下。”

&ep;&ep;“朕可不敢掌控你的举动,如今,朝堂之上,大半的人因你爹的缘故,已经不上朝了。”

&ep;&ep;“您别诋毁我爹!我爹陪着您出生入死,可是大周最忠诚的人!”心瑶捏着糕点怒瞪他,却正见他清冷地盯着自己。“皇上这样看心瑶是何意?要杀心瑶?”

&ep;&ep;“朕不杀你,你告诉朕,朕应该怎么办?”怀渊帝手指敲在桌面上,似要敲出个办法来解决这棘手的事。

&ep;&ep;心瑶也不知该怎么办。她适才明白,她被师兄带回京,不是爹的主意,也不是师父的意思,而是这位皇帝陛下的圣旨。

&ep;&ep;“皇上召见心瑶回来,应是着急让心瑶去太子府营救祖母、德妃和太后,心瑶这就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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