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太子府的书房四角,立着梅花树形的烛台,珠光映得已是煞亮,加之夜明珠顶灯也煞亮,整个屋子愈发亮如白昼。

&ep;&ep;慕昀修正翻看着手上的折子,忙得没空抬眼,急于邀宠的江若莲却从旁不依不饶……

&ep;&ep;她把汤搁在他面前,便慢慢地捻着兰花指,抽开身上狐皮斗篷的系带,那斗篷自肩上沉重地滑脱,她身上仅剩一件红色纱袍,纱袍罩着雪白婀娜的身子,比什么都不穿,更销魂诱惑……

&ep;&ep;然后她挡开慕昀修手上的折子,横坐在他腿上,端起汤盅喂到他唇边,“殿下喝一点嘛!人家炖了一个时辰……”

&ep;&ep;慕昀修冷眯着眼睛,看她一眼都懒得,直接将她手上的汤盅一挡……

&ep;&ep;江若莲一时没有端稳,汤盅摔在地上,就碎得不成样子。

&ep;&ep;“太子殿下……”江若莲在他怀里僵了僵,却扛不住他森冷的眼神,忙起身跪在地上。

&ep;&ep;“江奉仪,你恐怕不知,早有人来禀报过,你在汤里加了情药。本宫替你记着,这已经是第三回,若你爹不是江宜祖,本宫早就宰了你!”

&ep;&ep;江若莲看着地面,委屈地抱怨道,“太子殿下在没有和心瑶解除婚事时,对若莲不是这样的!”

&ep;&ep;慕昀修冷笑,“那时,你善解人意,对本宫也不是这样的。”

&ep;&ep;“我……”

&ep;&ep;小太监正在这时进门通禀,看到江若莲那样子,忙背转过去。

&ep;&ep;“禀太……太子殿下,心瑶郡主来了,还带来了圣旨。”说着,他忙两手呈递上圣旨。

&ep;&ep;慕昀修打开圣旨一看,顿时狂喜,“哈哈哈……”

&ep;&ep;江若莲被他的大笑惊得一颤,忙起身裹上斗篷,见他并非怒笑,竟是发自真心的欢喜,不禁狐疑地看他手上的圣旨。

&ep;&ep;“殿下,这圣旨上写了什么?”

&ep;&ep;“心瑶不亏是我大周凤女,不亏是本宫的福星!就算她不嫁给本宫,还是为本宫争取到了监国辅政的大权!”他忙命令小太监,“快请心瑶进来。”

&ep;&ep;江若莲脸色顿时难看到极点。

&ep;&ep;心瑶等不及那小太监出来请,自门外听到慕昀修狂喜地大嚷,抬脚闯进门,却一踏在室内的地毯上,当场愣住。

&ep;&ep;慕昀修一身月黄色腾龙广袖寝袍,长身玉立,笑起来还是颇有魅力,尤其,对于江若莲这种女子来说,更是罂粟般致命。

&ep;&ep;江若莲长发散在颈侧,身上裹着雪白的狐皮斗篷,斗篷的缝隙里,却是艳红的纱袍,肌肤在薄如蝉翼的纱袍下若隐若现,极尽诱惑。

&ep;&ep;心瑶忽然想笑,这境况,倒像是前世颠倒了。

&ep;&ep;然而,真要笑,她却又笑不出,她对这两人有太多的憎恶和怨恨,从前世临终之时,攒到了此刻,她只期望他们挥刀自相残杀,将对方砍得面目全非才好。

&ep;&ep;她冷凉地笑道,“姐姐姐夫这是忙着呢?!心瑶来的实在不是时候。”

&ep;&ep;江若莲妩媚地扬起唇角,顿时娇软地往慕昀修的肩臂上靠,“妹妹的确来得不是时候,殿下刚才一连要了我四次,今晚怕是谈不得德妃和太后的事了!”

&ep;&ep;心瑶走到桌子旁,踢了踢地上的碎瓷片,“这……该不会是你们在桌子办事儿,给晃碎的吧?”

&ep;&ep;“殿下就是讨厌,人家刚才明明说去床上的!”江若莲拿手轻抚慕昀修的胸膛。

&ep;&ep;“江若莲,你给本宫闭嘴!”

&ep;&ep;慕昀修隐忍到极点,像是拂掉粘在身上的肮脏虫豸,避开江若莲,洁癖地拍了拍袍服。

&ep;&ep;“心瑶,她素来厚颜无耻撒谎胡诌,她的话,你一个字也别信。我前一刻还在忙着看折子呢,岂会有心思临幸这种碍眼的女人?”

&ep;&ep;江若莲顷刻间面如死灰,“殿下……”

&ep;&ep;慕昀修忙上前握住心瑶的手,旁若无人地道,“瑶儿,以后姐夫这样的称谓就不要叫了,我与江若莲并无夫妻之实,这辈子我死也不会碰她一下,你知道的,本宫最爱始终是你,本宫一直期望你嫁过来!”

&ep;&ep;心瑶不着痕迹地抽开手,淡冷浅扬唇角,“太子殿下何苦让奉仪娘娘这般可怜,偶尔赏她一回也便罢了,皇上封我为女官来辅佐太子殿下,我也不是不通情理之人。”

&ep;&ep;江若莲捕捉到她话中的关键,不禁怀疑自己听错。“皇上封你为女官?你……你要住在太子府?”

&ep;&ep;“是啊,圣旨上写着呢!”心瑶从慕昀修手上抓过圣旨,朝着江若莲打开,“江若莲,看看清楚,以后,咱们要低头不见抬头见了,你身为奉仪,可要伺候好本郡主和太子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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