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太后苏漓央挑着眉梢,静冷俯视阶下宁诗娴倨傲的冷嘲热讽,如看一只正跳大神的蝼蚁。
&ep;&ep;这丫头是全然不知,景玄的背后有多少钱庄。
&ep;&ep;眼下军队粮草兵饷短缺,江宜祖撒手不管,景玄担了职责却因青砚和江凌云被打的事,有力而不肯出,那些老将军拿不到军饷,势必要乱。
&ep;&ep;景玄如此做,无疑是逼着他们乱,再趁乱多杀几个,好替换了他的心腹,如此手段,太过凌厉。
&ep;&ep;早上那两位嬷嬷来时,说心瑶精神奕奕,昨晚甚至给她们亲手准备酒菜,完全不像惨败的样子。
&ep;&ep;正在她暗忖之际,殿外传来小太监的高呼,“肃王妃到——”
&ep;&ep;苏漓央歪在凤椅上
&ep;&ep;宁诗娴自鸣得意地喋喋不休,被这高呼声硬生生地打断,所有的话都噎了回去,脸色骤然晴转阴,视线落在进门地女子身上,不禁怀疑自己看错……
&ep;&ep;众妃更是错愕诧异,一个个伸长了脖子,恨不能把眼睛粘过去。她们在深宫这些年,从没有穿这样的衣袍,更没见过有哪个女子这样打扮。
&ep;&ep;“这衣裳头饰——简直是要把大周的国库穿在身上!”
&ep;&ep;“江心瑶平时打扮地简简单单的,已然是美得没话说,今儿这一身,可不叫人活了!”
&ep;&ep;“刚才那些讥讽肃王穷的,瞧笑话的,可该仔细瞧瞧这身行头了。”
&ep;&ep;拓跋荣敏忙起身迎上前,欢喜地眼神如赏一个无价之宝,又怕碰坏了她,手握着心瑶的手,也小心翼翼的。
&ep;&ep;“我的好儿媳,打扮这么漂亮,景玄怎么舍得让你出门的?”
&ep;&ep;“景玄说我整天穿千两银子一尺的蛟绡纱看腻了,今儿我就换了一身。”
&ep;&ep;“那臭小子有你这样天下无双的媳妇,竟还如此挑剔。”
&ep;&ep;“景玄不是挑剔,是希望儿媳每天都开心漂亮,他是疼惜儿媳!”
&ep;&ep;“瞧你,竟还护着他!”拓跋荣敏挑着声音说着,似笑非笑地瞥了眼宁诗娴,“瑶儿,你有所不知,刚才你没来,大家可都议论你昨儿被吓怕了,尤其,刚宁小姐讽刺景玄穷得典当了太后赏赐的东西……”
&ep;&ep;“一罪人的话母妃何必较真。”心瑶恰到好处地在阶下停住脚步,屈膝行礼,“孙媳给皇祖母请安!”
&ep;&ep;“免礼吧!”苏漓央沉声斥道,“景玄真的典当了哀家赏赐你的东西?”
&ep;&ep;满殿美人挑眉,坐等着心瑶作答。
&ep;&ep;宋昕茹冷声道,“太后娘娘赏赐的东西,拿去典当,可是大不敬!”
&ep;&ep;心瑶冷瞥她一眼,“景玄得知那是先帝爷赏赐给太后娘娘的,不敢留作私用,才典当银子,给大周军队用作军饷。”
&ep;&ep;“哀家给你的小玩意儿可是无价之宝,景玄只给了军队两万两。”苏漓央沉声道。
&ep;&ep;心瑶失笑,“皇祖母这意思是,我们私吞了不少银子?”
&ep;&ep;“哀家可没这么说。”
&ep;&ep;“当铺的老板说,本可以给几十万两、乃至几百万两,谁知,那小东西竟有剧毒,当铺老板找了三十几位医者查验,我们解释说是皇祖母赏赐的宝物,人家还不信,怀疑皇祖母是拿那东西来害孙媳的,人家可不敢收凶器,所以只典当两万两。”
&ep;&ep;心瑶话说到这里,幽冷抬眸看向凤椅上的苏漓央。
&ep;&ep;满殿陡然一片死寂。
&ep;&ep;拓跋荣敏却震怒地连呼吸都屏住,匪夷所思地看向苏漓央。“太后娘娘,心瑶是不会说谎的孩子,再说,她和景玄也不会傻得为少拿银子,故意典当两万两,那东西上的毒……”
&ep;&ep;宁柔突兀地说道,“肃王妃一定是弄错了,太后娘娘给的东西,怎么可能有毒呢?!”
&ep;&ep;宁珞也道,“心瑶,说不定那宝物是被什么人看过,被旁人染上的。”
&ep;&ep;心瑶见苏漓央不言不语,也僵持不言。
&ep;&ep;苏漓央不动声色地慵懒笑道,“哀家就是太宠你和景玄,难免招惹人妒忌,以后你们都仔细防备些。”
&ep;&ep;心瑶波澜无惊地浅扬唇角,“当然,心瑶宁愿旁人害我和景玄,也绝不会怀疑皇祖母恩将仇报的。若皇祖母非要心瑶死,心瑶是晚辈,又是臣女,是不敢不死的。”
&ep;&ep;苏漓央忙道,“丫头,你多虑了,哀家疼你还来不及,怎么会让你死呢?!”
&ep;&ep;门外突然闯进来一个宫女,惊慌失措地被门槛绊得跌趴在地上,忙爬起来跪好。
&ep;&ep;“禀太后娘娘,姜嬷嬷她们在御花园里发疯,拉着护卫叫皇上,还说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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