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慕景玄与江宜祖早朝之后,心瑶唯恐怠慢了各院子的客人,命石叔把早膳安排在后花园湖畔的暖风阁,此处距离各处院子都近,晨光怡人。
&ep;&ep;但是,她疏忽了一点,这些位客人中,贺金香与龚璇玑是曾共侍一夫的,而方荔枝与龚璇玑也是共侍一夫的,这境况,着实尴尬。
&ep;&ep;见妙回、潘柳、江凌云都看怪物似地瞪自己,心瑶只当没有注意到。
&ep;&ep;她给各位长辈行了礼,在王妃宝座上落座之后,见清茶拿着眼睛直瞪自己,硬着头皮叹了口气,笑道,“呃……今儿是我疏忽,竟把大家凑在了一处用膳。”
&ep;&ep;江凌云道,“瑶儿,其实大家在各处院子里吃挺好的,叫丫鬟们往各处送一送,随便吃些便罢了!”
&ep;&ep;“爹和景玄都去早朝了,我怕母妃没什么胃口用膳,又听说二嫂近来早膳只喝粥,荔姨娘和两位师父早上因起得晚,洗漱完毕往往就不传早膳吃,所以,心瑶想着大家坐在一处用膳,或许胃口能好些……”
&ep;&ep;方荔枝忙道,“瑶儿孝顺,大家就别客气了,快些吃吧!”
&ep;&ep;妙回等人忙拿起筷子,所幸心瑶安排饭菜的功夫,是潘柳亲传的,妙回的一桌素斋,格外精致,拓跋坤珠的孕妇餐也侧重养胎,方荔枝和龚璇玑、贺金香的都是开胃的。
&ep;&ep;贺金香穿着一身石榴红的金纹宫袍,坐在席位上,看着自己的桌上有北月的菜品,不禁赞叹道,“瑶儿真是用心良苦,这些饭菜,很合我的胃口!”
&ep;&ep;心瑶略松了一口气,“义母多吃点,您心情好些,二嫂和二哥也舒心。”
&ep;&ep;拓跋坤珠感激地道,“心瑶,我和你二哥在你这里住着,每日吃得好,穿得好,什么都不做,真是过意不去,你之前又帮我救下母亲,还如此孝顺她……我真不知如何感激你才好。”
&ep;&ep;她忙端起自己的汤盅,“今儿我就以汤代酒,敬你一杯!”
&ep;&ep;心瑶忙端起自己的粥碗,笑道,“二嫂,咱们都是一家人,之前我与二嫂也是陌生,二哥和荔姨娘真心疼我,我由衷期望二哥二嫂恩爱偕老,也期望我的小侄儿健健康康!”
&ep;&ep;妯娌两人相视而笑,比从前更亲近了些,江凌云和方荔枝瞧着也十分欣慰。
&ep;&ep;潘柳和妙回见心瑶能独挡一面,稳住大局,也欣慰地相视而笑。
&ep;&ep;贺金香看出龚璇玑胃口不佳,唯恐开口尴尬,只待到早膳结束,人都离开了,才挪到龚璇玑身边。
&ep;&ep;心瑶走在最后,唯恐两人打起来,便在门口立着,顺势摆手,屏退了所有的护卫和丫鬟。
&ep;&ep;“璇玑,我有些话,想对你说。”贺金香开口。
&ep;&ep;龚璇玑坐在椅子上,白玉雕一般,半分没有挪动,“贺夫人请讲!”
&ep;&ep;“当初我做过很多对不起你的事,也欺负过你和柔萱,在此我向你道歉!”
&ep;&ep;贺金香跪在地上,郑重地朝她磕了三个响头。
&ep;&ep;“我贺金香这条命是心瑶救的,我死去的心,也是她给我唤醒的,所以,我不希望我们之间的干戈伤害了心瑶,自今日起,我愿意为了心瑶,和你冰释前嫌,和睦共处!”
&ep;&ep;“多谢你这样疼惜瑶儿!”龚璇玑脸上有些不自在。“你快起来吧!”
&ep;&ep;贺金香起身,拉了一把椅子,隔着桌案,与她相对而坐,“你可有什么话要对我说的?就算骂我几句也成。”
&ep;&ep;龚璇玑素不喜骂人,“其实,我并没有想到,瑶儿胆大包天,竟然从拓跋樽的眼皮底下救下你!她把你栽种的那盆黑牡丹,摆在了景玄的太子寝宫的卧房内,并没有转交给拓跋樽。”
&ep;&ep;“拓跋樽看到了吗?”
&ep;&ep;“那一日,景玄让他的师兄易容成他的模样,带兵回京,他看到太子寝宫的床前摆着那黑牡丹,以为那牡丹上染了毒,闹了一出笑话,被拓跋樽识穿了身份……那牡丹上的花已经凋败了,倒是长势还好,拓跋樽还是叫花房里的人好好养着。”
&ep;&ep;贺金香笑了笑,“前尘往事,不提也罢!”
&ep;&ep;龚璇玑望向窗外,视线却落在了十几年前,“贺夫人,平心而论,我对你始终有愧!”
&ep;&ep;“我知道,你是做不得坏事的人。瑶儿的良善,便是随了你。”
&ep;&ep;“当时我在江府绝望,看着我的夫君和别的女子有了子嗣,幸福美满,我万念俱灰。拓跋樽倾慕于我,虽然我当时并不怎么喜欢他,但我不得不为龚家抓住一条活路……”龚璇玑说道这里,眼泪就簌簌地滚下眼眶。
&ep;&ep;贺金香手伸过桌案,握住她的手,“当初我就说过,若咱们中间没有横着一个男人,咱们定亲如姐妹,如今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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