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江宜祖忙松开她的手,“明日咱们去划船,景玄政务繁忙,心瑶在府里也闷,也带她出去看一看我们当年看过的景致。”
&ep;&ep;“这正是你当年说过的话,若我们有了孩子,带他看我们看过的风景,走我们走过的路,不要像我们那样辛苦。”龚璇玑苦笑扯了下唇角,嗔怒道,“难为你能想到一件除了杀人之外,还算有趣的事。”
&ep;&ep;江宜祖看着她微愣,霸道地凑近她,“我倒是想做更多有趣的事,怕你不肯。”
&ep;&ep;龚璇玑顿时涨红了脸,忙端起茶盅喝茶,只当他是玩笑。他这样的人,不可能不计较她和拓跋樽的事。
&ep;&ep;门板突然被推开,尴尬地暧昧顿时被冲淡。
&ep;&ep;心瑶端着一大盘刚洗好的葡萄,迈进来,眼睛没有与两人对视,在门外,她已经听到了大半。
&ep;&ep;“爹,刚才我们去看青砚,师父说青砚没什么胃口,景玄就命人从冰窖里取了些存的水果出来,这葡萄酸甜可口,你们尝尝。”
&ep;&ep;江宜祖忙接过果盘放在桌上,“你自己吃过了吗?”
&ep;&ep;“景玄在和青砚说话,我陪爹娘一起吃。”心瑶忙不迭地抓了两颗塞进嘴巴里,“景玄对青砚亲如兄弟,看着青砚伤势见好能吃得下,他心情也好。”
&ep;&ep;江宜祖见龚璇玑捧着茶盅不吃葡萄,说道,“这葡萄太凉,你母妃刚生育过,不宜吃冷的东西,先放一放去了凉气再吃。”
&ep;&ep;“呃……”心瑶僵了僵,忙起身朝龚璇玑一拜,“是女儿疏忽,母妃见谅,稍后心瑶就让师父过来给母妃请平安脉,母妃若身子有什么不妥,好好调养着。”
&ep;&ep;龚璇玑见她对自己客气体贴,窝心地叹了口气,“无碍,我身子没那么弱,在来的路上,景玄请了大夫一路为我调养身子。”
&ep;&ep;江宜祖道,“他是个好孩子!”
&ep;&ep;心瑶笑道,“当然,女儿上辈子眼拙,这辈子自然不会再选错。”
&ep;&ep;“上辈子眼拙?”江宜祖挑眉,见她含着一颗葡萄鼓着腮帮子有些僵,忙道,“你是说,和慕昀修过去的事吧?小小年纪不要说什么前世今生的,老气横秋不讨喜。”
&ep;&ep;“呃!”心瑶忙吃葡萄,却总觉得父亲这话怪怪的,父亲竟似知道她是活过了一遍似地,但这话又没毛病。
&ep;&ep;龚璇玑道,“瑶儿,你何时得空?你爹说,带我们去划船。”
&ep;&ep;“也带景玄和二哥他们么?”
&ep;&ep;“不带,就我们三人。”
&ep;&ep;心瑶顿时明白,父亲是想好好享受一家三口在一起的日子。
&ep;&ep;倒是景玄也忙,这会儿也没心思纵情玩乐,她若独自闷在家里,他定然过意不去,总想着抽时间陪她。和父母一起出行玩耍,他也能放心。
&ep;&ep;“明日若天晴,咱们就去划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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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王家,王少德顾不得喘息,遣散了上下一众仆从护卫,带着一家老小挖了后院的地窖,折腾到半夜,方装了十几车银子。
&ep;&ep;江若莲搬银子搬得已然有些累,靠在车旁,问忙碌不停的舅父,“舅舅,我们走了,还会回来么?”
&ep;&ep;“怎么?你还想当奉仪呢?”
&ep;&ep;“我就算不当奉仪,不是江宜祖的郡主,好歹我是给太子侍寝过的,我凭什么不能留在京城?”
&ep;&ep;让她去荒山老林长居,她会生不如死。
&ep;&ep;“再说,我万一有了太子的骨肉,诞下皇孙,岂不是可惜么?”
&ep;&ep;王少德不敢恭维地摇头冷笑,“你呀!瞧瞧人家,江心瑶不拖泥带水,在鹿鸣山的树林里,为慕景玄挡箭命都可以不顾,还肯为德妃和太后放弃生死,只身入太子府,她若如你这般精于算计,肃王岂会珍惜她,瞻前顾后。”
&ep;&ep;“您不要拿我和她比,之前我比不过她,如今我更比不过她,我爹是谋逆的死囚,人家江宜祖可是睿贤王呢!”
&ep;&ep;江若莲越想越是气得想呕血,手扶着一大车的银子,也提不起半分欢喜。
&ep;&ep;王少德又搬着一箱银子摞在马车上,沉了沉气,“你可以不和江心瑶比,你告诉我,太子凭什么珍惜你?”
&ep;&ep;“我……”
&ep;&ep;“凭你侍寝一次,还是你是安玉王的女儿?你别做梦了,慕昀修现在巴不得和安玉王撇清关系!”
&ep;&ep;江若莲气得坐在地上,“反正我不走!”
&ep;&ep;“赶紧搬银子,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等安顿下来,舅父自然给你寻一处好人家。”
&ep;&ep;“好人家再好,也不是当今储君呀!”江若莲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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