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你母妃不过是去探望你外公,在那边待一日便回来。”江宜祖和蔼说着,不动声色状似亲昵地拍了拍龚璇玑的肩。
&ep;&ep;龚璇玑忙道,“是呀,我和你爹好好的,不过是夫妻之间有些争执罢了。”
&ep;&ep;心瑶这才发现,阖家上下,只有自己的演技最差。她隐忍深吸一口气,忙客气地俯首道,“母妃所言极是,夫妻之间有争执,是最寻常的。”
&ep;&ep;龚璇玑提在心头的一口气,却还没放松,看着心瑶一身小太监的衣裳,她就想到前一刻在那客栈的客房内,心瑶一太监的身份与她客套的一幕。
&ep;&ep;“瑶儿,你看你这孩子,怎穿着一身男装还对景玄大呼小叫的?你们这才成婚多久,要惜福,有什么误会,要好好解释,景玄是疼你关心你的。”
&ep;&ep;龚璇玑说完,不着痕迹地拿眼神睇了眼江宜祖。
&ep;&ep;江宜祖十分满意这样和谐的气氛,“行了,龙玺,你回去歇着吧!景玄,也带心瑶早点去歇息,没什么大事。”
&ep;&ep;心瑶见他们眼神交换,不禁失笑,“爹,您心真大,不是误会的误会都能如此释然!”
&ep;&ep;“丫头,你这是多大的怨气?”江宜祖似笑非笑地嗔怒道,“都是一家人,不要太计较,做女子地,还是柔和些,不要太尖锐。”
&ep;&ep;“可惜,您女儿我这边的人命关天,实在无法柔和!除非,拓跋樽、拓跋柔萱、龚白芷赔命给我,否则,这辈子我定让他们生不如死!”心瑶清冷地看了眼龚璇玑,转身便朝房顶暴吼,“方来,出来!”
&ep;&ep;方来在房顶上看足了热闹,忙抱着摇篮、背着包袱跳下来,“主子……”
&ep;&ep;龚璇玑视线盯在那摇篮上,身子不稳地晃了晃,恐惧地忙要扑上去,无奈肩膀被江宜祖死死扣住,半分动弹不得。
&ep;&ep;慕景玄和龙玺也不禁有些紧张,慕景玄道,“心瑶,罪不及幼儿,这孩子是你同母异父的亲弟!”
&ep;&ep;“所以,你舅父和表妹杀我,你可以原谅他们,我只是让方来把这孩子带回家,你——”心瑶说着,视线冷扫龚璇玑和龙玺,“还有你们——我最亲的人,都认定我心狠手毒地要杀死他,是吧?”
&ep;&ep;龙玺忙上前柔声道,“瑶儿,你别误会,为兄只是诧异你竟带回这孩子。之前,为兄还担心,拓跋樽和拓跋柔萱会利用这孩子威胁伯母。”
&ep;&ep;龚璇玑恐惧地盯着摇篮,眼见着心瑶把摇篮接在手里,近乎尖叫地问道,“你若不伤害他,为何把他带回来?”
&ep;&ep;心瑶一眼没看孩子的脸,“我接他过来,是也让他多一个义父!”
&ep;&ep;“瑶儿,为父没有给旁人当义父的心思。”
&ep;&ep;“爹放心,女儿不会勉强您做自己不喜欢的事。当他义父最合适的人选,是皇上,毕竟当年那一场买卖我娘亲的交易,是他一手促成的。若拓跋樽还敢拿这孩子做卑鄙之事,便是国事,而非家事,我大周有权为这位年幼的大周子民,挥兵北上,讨回公道!”
&ep;&ep;慕景玄哑然,说来说去,这丫头竟是还在怨他!
&ep;&ep;“还有,拓跋樽和拓跋柔萱、龚白芷等人,最好前来跪在我面前认罪道歉,自捅三刀,否则,这笔债清不了!”
&ep;&ep;“用不着他们和你清,我自捅三刀,赔命给你便是!”
&ep;&ep;龚璇玑从头上拔下发簪,就要刺在自己的心口,簪子的尖端还没碰到胸襟,就在她手上化为两半……
&ep;&ep;本要出手阻止的慕景玄愕然看龙玺,却见龙玺也惊疑地看过来,他忙道,“我没出手。”
&ep;&ep;龚璇玑整个身体也被那断了发簪的强大力量向后推了两丈,连带着她身边的江宜祖也猝不及防,被推得踉跄数步,他迅疾顿住脚,以千斤之力稳住身躯,迅速护住龚璇玑的后腰……
&ep;&ep;众人惊魂未定,就见心瑶转身把摇篮交给方来,便走向卧房。
&ep;&ep;“方来,看紧那孩子,谁敢靠近他,就一把掐死他!”
&ep;&ep;“是,主子!”方来铿锵应声,就飞上房顶,去了后院。
&ep;&ep;龚璇玑恐惧地看了看剩在手上的半截簪子,这才寻到自己的声音,“所以……刚才是她打断了我手上的发簪么?”
&ep;&ep;“母妃,心瑶没想伤害您,此事也不怪心瑶,您若以死相逼,心瑶定把您这条命,算在拓跋樽头上,届时,景玄也无法保住那孩子的命!”慕景玄看了眼江宜祖,朝他俯首行礼,又朝龙玺拱了下手,“今晚辛苦师兄,师兄也早点回去歇着吧,景玄失陪。”
&ep;&ep;龙玺也忙朝江宜祖和龚璇玑俯首行礼,而后飞上夜空,消失无踪。
&ep;&ep;江宜祖疏冷地松开龚璇玑,“你若想死,去拓跋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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